周珩很高,約有一米八五,她穿著雙帆布鞋,腦袋頂也直到男人肩膀處。
她沒出聲,就安靜地跟在周珩身側。
進了會所,專門有服務生得了信候在門口,見人進來,態度恭敬地領著周珩上了二樓。
包間內的人,棠眠大概也能猜得到一些。
能跟周珩交上朋友的,不外乎是陽城頂級名流。
她跟在周珩身後進去,包間內安靜了一秒。
有人吹了聲口哨,打趣了聲:“老大,怎麼剛新婚出來玩就帶了佳人出來玩,是瞞著嫂子來的嗎?”
這聲音,棠眠熟悉,是跟棠家有過合作的陳氏實業集團的少東家陳燕生。
周珩帶著她入了座,許是跟朋友聚會,周身氣場略微放鬆,他背靠著沙發,長腿坤著,語氣低沉,“看清人再說話。”
陳燕生還真的湊過來,看了眼棠眠。
他跟棠眠因著兩家合作,見過兩次,對棠眠的臉算得上熟悉,借著會所昏暗的燈光,瞧清了周珩身邊人是誰,他起身,嘿嘿直笑,“原來是帶著嫂子過來的。”
另外兩人聞言,也立即湊過來,想著要看棠眠。
昨天那場婚宴,棠眠隻露了一麵便躲回了酒店房間,幾人光顧著鬨周珩酒,沒來得及看新娘長什麼樣。
幾人作為周珩好友,都對周珩這個鑽石單身漢突然要結婚一事表示十足十的震驚。
單身天天有不同女人玩的日子多爽,非得結婚娶一個女人回家,然後天天隻對著同一張臉,那多無趣。
所以對於周珩結婚一事都夠震驚的,都想看看周珩要娶的女人是什麼天仙。
剩下兩人齊齊擠過來,棠眠一直安靜地半垂著臉蛋,沒說話。
傅成淵跟紀翛然看清棠眠長相,然後對視了眼,彼此心照不宣笑了下。
陳燕生在一邊搭話,“你倆瞅一眼就可以了,彆老呆在嫂子跟前,嚇著嫂子了。”
傅成淵兩人各自回了各自位。
紀翛然給周珩倒了杯酒,語氣低著,帶著笑,“嫂子真夠好看的,怪不得老大早早結了婚,這天天回家有人暖被窩的日子也是夠舒服的。”
“哪裡隻是暖被窩,還暖身子呢。”傅成淵開了黃腔。
棠眠隻當做沒聽見,去拿不知道什麼時候放在她跟前的一杯橙汁喝。
陳燕生踹他一腳,“嫂子在呢,尺度收著點,小心把嫂子講害羞了老大揍你。”
傅成淵立即認錯狀,衝著棠眠這邊,抬了下酒杯,“嫂子彆怪罪,我賠罪我賠罪。”
棠眠被他這一杯酒架起來,不好推拒,隻好放下手中橙汁,換了杯酒,意思性地碰了下傅成淵遞過來的酒杯。
傅成淵一飲而儘,棠眠猶豫兩秒,才皺著眉將那杯酒喝完。
周珩掀眸看了她一眼,並沒說話。
陳燕生讓服務生上了一桌酒,跟周珩紀翛然傅成淵挪了個地方,四個人玩著麻將。
棠眠剛喝完那杯酒,嘴巴裡都是酒味,她不常喝酒,也聞不慣嘴巴裡的味道,便一杯接一杯橙汁喝著。
不一會,會所包間門開,會所經理領進來三位長相嬌軟的女生。
想來是陳燕生吩咐的,見女生一進來,率先摸了位女生的下巴,那女生也□□得當,立即身子一軟,坐在了陳燕生的腿上。
剩下兩位女生也各自找了人,有位穿著性感短裙的長腿女生想著摸去周珩身邊坐。
陳燕生嘴角叼著煙,餘光瞟見,“哎哎”兩聲,“坐哪呢?那也是你坐的,趕緊換個地!”
女生也聽話,立即挪去了傅成淵椅子處。
傅成淵也懂得女人心,語氣溫和安慰著女伴,“知道你想近老大身,可是我們老大今天可真的不能碰彆的女人,呐,”傅成淵下巴往沙發這處點,“瞧見沒,嫂子在那坐著呢。”
女伴叫知知,她看過去,就見一穿著白色寬鬆襯衣,下麵一條A字格裙的女生,臉蛋白皙,及腰長的烏黑秀發隨意炸成一個低馬尾綁在腦後,安靜坐在沙發那處,一動不動。
她巧笑一聲,嬌聲,“怎麼也不過來坐在周老板身邊,這樣的話,周老板一個人打麻將多沒趣。”
在這幾人中,陳燕生跟她還算是熟識,他撂出一張牌,解釋著,“她跟我們不熟,可能害羞。”
此時,周珩突然推了牌,慢吞吞吐了一個字,“糊。”
陳燕生聞言,忙探過頭去看周珩的牌,臉一下皺成苦瓜臉,“老大,你怎麼又贏我,看在我跟嫂子是朋友的份上,就不能放我一馬?”
剛打兩局,兩局放炮的都是他。
等著麻將機洗牌,周珩背去靠椅子,手點了根煙。
冷俊的麵貌在煙霧中隱匿著,他指尖夾著煙,將煙灰磕在煙灰缸上,薄唇微啟,嗓音很是低沉,“話多,把酒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