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珩讓管家收拾了他臥室旁邊的一間房,給棠修文住。
棠修文在棠家也是一個人睡,棠眠並沒怎麼擔心,將他送進房間,開了空調,在房裡陪他看了會動畫片,便給他關了燈,讓他睡覺。
走回周珩房間時,棠眠還在想著車上周珩說的話。
他大概真的認為她對陳歌有某種特殊想法,不過喜歡不喜歡這種事情隻靠口頭解釋根本不會讓男人信服。
思來想去,棠眠頭疼起來,沒了跟周珩解釋的心。
反正兩人本就是商業聯姻,隻要她沒真的做出軌的事,周珩就沒有理由讓這場聯姻結束。棠盛年也會認真照顧著棠修文。
因此,回了臥室,棠眠自顧自取了睡衣進了浴室洗掉車上荒唐帶來的黏膩,然後在浴室將頭發擦至半乾,便躺進了被子裡。
周珩洗完澡出來,一眼便瞧見中間大床上,她嬌小的身體掩在被子下,闔著眼似乎打算睡了。
去書桌那取了根煙,便坐去了沙發處,兩條長腿隨意坤著,低頭點了根煙,濃霧般幽深地眸子隔著層煙霧靜靜地看了眼棠眠。
棠眠側躺著睡的,男人地視線低沉灼目,她能真切感受到。
眼皮眨了幾下,還是沒睜開。
剛在車上他釋了兩次,現在自然也不會再對她有什麼身體上的需求。大概能猜到周珩這麼看她的原因,不外乎是他以為她會就陳歌這個事情跟他解釋的。
不過在車上,棠眠怕他胡來想解釋,周珩一顧衝撞,不理會她。現在他不會再有精力要她,棠眠犯懶,一點不想解釋。
一根煙燃到儘頭,周珩將煙頭摁進煙灰缸裡。
棠眠已然入睡,瓷白嬌嫩的臉蛋半掩在深色床被下,鼻息清淺,有細小微弱的鼾聲傳來。
周珩走到床邊,安靜看了會她。
棠眠七八分乾的頭發順在腦後,昨晚就想吞吃入腹的左耳露在外麵,耳朵輪廓小巧,耳垂就像白玉珠似得。
伸手過去,用骨節分明地食指和中指夾住,輕輕揉搓了兩下。
睡夢中,她似乎覺得癢,將腦袋使勁往被子下麵縮。
周珩低眸看了會她嬌嫩的睡顏。
記起陳歌一事,她硬是撐著不跟他解釋,眼眸半眯,揉搓的力道一下加重。
棠眠低嗚一聲,似乎疼著了。
再繼續瞧下去,她也不會醒過來跟他解釋陳歌的關係,周珩索性收回手。
看了眼她,那隻耳朵倒是被他虐待地通紅一片。
第二天早上,棠眠起來時,周珩依舊早早出去辦公。
帶著棠修文在周家用過早飯,棠眠便開車將棠修文送去了學校。
林夏要跟著他辦公,不能送她,便給她留了輛車子用,是一輛玫紅色的帕拉梅拉。
將棠修文送去學校,棠眠又將車子開回周家,自己打了輛車回了學校。
十點鐘才回到宿舍,她上午有一節理論課,這個時間已然遲到,匆忙取了書去了教室。
周一的下午是滿課,上完課已經下午六點鐘。
抱著書回了宿舍,宿管老師喊住她,“你前些天申請調換宿舍的事,暫時沒法換。”
棠眠愣了會,本以為這就是寫個申請走完流程就能成的事。
“我們學校宿舍床位已經滿了,前兩天是還有個床位空著,不過昨天被一個同學捷足先登了,你這個申請就沒辦法給你辦了。”
宿管阿姨給她解釋完,就扭頭忙活自己的事情了。
棠眠回了宿舍,宿舍內薑恬和陳彎都在,隻有蔣婷不在。
兩人見了她,嘻嘻笑了聲。
棠眠沒理會,走到座位前,才發現桌麵上一片狼藉,護膚品筆筒簽字筆以及課本全都亂糟糟地堆放著,桌下垃圾桶裡還丟了幾瓶已經破掉的護膚品。
伸手去收拾,才發現桌麵是濕的,上麵覆蓋著薄薄一層水。
棠眠將筆記本率先收了起來,擱在床上,回頭看了眼薑恬。
薑恬抱著桶冰淇淋再吃,見她瞧過來,張大眼,“你可彆看我,這些都不是我弄的。”
陳彎在一邊湊合,“嘻嘻也不是我弄得。”
這個宿舍內能作弄她的,也隻有顧蕊的好友薑恬了。
棠眠並不信薑恬和陳彎的話,不過也沒說什麼,回過頭安靜收拾著桌麵。
過了會,擱在一邊的手機響了聲。
棠眠點開去看,是一條陌生號碼發來的短信。
-嫂子,我是陳燕生,最近有人拜托我個忙,說想跟您道個歉,又怕您拒絕,便找到我這兒了,我想著和氣生財便應了,所以晚上在會所訂了個包間,您晚上要是得空就過來唄,我把地址發給您。哦對了,晚上老大也會來的。
過了會,微信跳出一條好友申請,備注著陳燕生。
棠眠遲疑一會,點了同意。
陳燕生隨即發過來一張聊天圖片,是他跟周珩的聊天記錄。
就兩句話,一句是陳燕生問周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