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恬聞言皺眉,拍了下陳彎的腦袋,“說什麼狗屁話呢!關小蕊什麼事?誰離職小蕊都不會被退學!”
陳彎被薑恬那巴掌拍的懵,她臉色不好看,推開薑恬的手,“你打我乾嘛?我隻不過隨口說說而已!”
棠眠躺在床上,安靜聽著兩人對話,睡前去看熱搜,底下評論一麵倒,都在聲討南傳大學師德是否端正的話題。
熱搜從岑金生個人身上上升到南傳大學整所大學,校董事會今晚估計睡不著覺了。
棠眠按了鎖屏,將手機塞到枕頭下麵。
不出意外,明天早上估摸著便能瞧見岑金生的洗白通稿。
以及顧蕊的名聲會徹底掃地。
進展比棠眠預料的還要快,隔天一大早,岑金生的洗白通稿熱度漲的很快,臟水統統潑到了顧蕊頭上,評論裡麵水軍指引著輿論倒向,岑金生的□□基本上不了熱門。
上午第一節課,陳燕生發來消息問她原來的熱搜要不要撤掉。
與此同時,棠眠所在的班級群裡指導員發了一條學校公告。
她點開看了眼,公告上大意是說顧蕊品行不佳,為了一己私利公然向同校教授示好,在示好遭拒後又心有不忿在公開場合汙蔑同校教授並且連累學校名聲,因此將給予顧蕊同學勸退處理。
棠眠切回陳燕生的聊天界麵,打了個字,“撤。”
陳燕生回了個“好嘞。”便匿了。
宿舍午休時間,薑恬在陽台上接電話,說話聲不小,幾句傳到了她耳朵裡。
“分就分了,他爸都這樣汙蔑你,他一句話都不吭,你要是繼續跟他在一起,你不惡心我都惡心死了!”
“你彆哭了,沒什麼大不了的,以你的能力學校不要你是學校的損失,再說不上大學你也可以靠你的才藝吃飯的,沒多大事。”
“還有你自己想想到底誰把這件事鬨出來的?算了你估計也沒什麼頭緒,原來熱搜是針對岑金生那個糟老頭子的,估計是有學生看不慣岑金生,想弄他離職呢,沒想到你卻遭了秧。”
……
下午的兩節課,薑恬統統逃了,估計是去安慰顧蕊。
棠眠上完課,回宿舍換了身衣服。
蔣婷湊到她跟前,“棠眠要不要一起吃晚飯?我聽說外麵新開了家……”
“我可能去不了。”棠眠沒等蔣婷說完,便打斷了她的話。
蔣婷低著頭,手指摳著手指,語氣有點自卑,“為什麼?你是不是嫌棄我所以才不想跟我一起吃晚飯?”
她聲音很小,棠眠幾乎聽不清她講了什麼,不過也沒問,隻是回她,“我有事要出去一趟,晚上就不回來了。”
說罷,棠眠便走了。
蔣婷在身後慢慢抬起眼,盯著棠眠的背影,眼神有點陰沉。
周珩昨晚出差,棠眠也沒有回周家。
今天下午周珩出差回來,便給她發了消息,讓她回周家。
林夏的車子這次停在校門外,棠眠出了宿舍樓,便往學校大門走。
她住的宿舍樓離學校大門有一段梧桐小道,天一黑,這裡就沒多少人走。棠眠順著這條小路往校門外走,就要出了這條小道時,背後突然有人抓住她頭發。
棠眠吃疼,回頭去看。
就見顧蕊一臉凶神惡煞地瞪著她,棠眠把頭發從顧蕊手裡解救出來,轉過身看她,嗓音淡淡,“有事?”
顧蕊一雙眼睛紅地跟兔子一樣,估計是哭了一下午,她死死盯著她,“棠眠,是你搞的鬼是不是?”
“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棠眠淡聲。
“我問過紀方了,紀方說根本就沒有用手機約過我見麵,還說他手機那天在學校弄丟了,一定是你撿到的,然後耍了心計搞我,棠眠我要殺了你!”顧蕊情緒有些失控,衝上前,就來抓她的臉。
棠眠躲著顧蕊的手,卻還是被她揪住低馬尾,然後按著她的頭往身邊一顆盆口粗的梧桐樹乾上撞。
顧蕊發了瘋,力度不小,棠眠額頭一陣刺疼,她踩了腳顧蕊,伸手一把將她推開,“顧蕊,你對我發什麼瘋?”
她抬手去摸額頭,指腹觸摸到一陣黏膩,她沒再去摸,拿出張紙巾擦拭乾淨手上的血,抬眼看向瞪著她的顧蕊,“前兩天是你自己說的,我們的事到那天為止算是兩清,我又怎麼招你了?”
“你彆在這裡給我裝小白兔!那天你說退學其實就想好了讓我退學的計劃是不是?棠眠我真的是低看你了,以為你真的收了性,沒想到你依舊是本性難移!是我現在是被退學了,但是我會告訴岑金生這件事從頭到尾都是你鬨出來的,你惹了學校的院長,你以為你還能安生的在這個學校上課?”顧蕊扭頭就走,像是立刻要去跟岑金生坦白。
棠眠喊住她,“顧蕊。”
顧蕊停下,冷笑,“怎麼了?害怕了?”
棠眠淡淡搖頭,“隻不過告訴你一聲,我跟周珩的婚姻關係還在,岑金生就算知道了,又能怎麼樣?他敢惹周家嗎?”
“可是周珩不會幫你的!他不是已經斷定了你出軌一事了嗎!”顧蕊聲音開始發顫。
棠眠在顧蕊驚懼的目光下,慢聲,“忘了告訴你,那天你找彆的男人來陷害我的事,周珩已經知道了,所以並沒有你口中說的,他斷定我出軌一事。”
顧蕊五官扭曲起來,牙齒咬的緊,像是要把棠眠撕爛吃進肚子裡一半。
手握緊,指甲狠狠陷進皮肉裡,顧蕊也絲毫不覺得疼。
棠眠話已經說完,也沒在這裡多做停留,轉過身往外走。
顧蕊在這時,又突兀地講了句,“棠眠,有周家做後盾很了不起嗎?我知道你跟周珩的聯姻也隻是因為你是棠盛年的親生女兒。可是如果你不是呢?你跟周珩的這場婚姻從頭到尾就是一場騙局,周珩會跟你離婚,棠盛年也不會要一個野種的,到時候你給我等著,我會把你弄得比我現在還慘。”
棠眠步子停下,黝黑的眸子靜靜地瞧了會地麵,一會轉過身,走到顧蕊跟前,抬手一巴掌打在顧蕊臉上,她冷著臉,“顧蕊,兩年前你說了同樣的話冤枉我母親,我打了你兩巴掌,沒想到現在依舊不長記性,我說了我母親沒有出軌,我就是棠家的女兒。這點希望你記住,下次再被我聽見這些話,就不單單是一巴掌的事。”
顧蕊被打了巴掌,還在冷笑,信誓旦旦地講著,“棠眠你就笑吧,過不了多久,你就等著哭吧。”
棠眠沒再理會顧蕊的瘋言瘋語,轉身走了。
林夏在校門口接到棠眠,見她額頭破了一塊,出了血,驚了瞬間,“棠眠小姐,你怎麼了?”
棠眠手下意識去摸傷口,她搖了下頭,“剛才路上碰到一瘋子,沒事。”
“那我先送您去醫院把傷口處理一下吧,畢竟傷口在臉上,萬一留疤了就不好了。”林夏提議。
棠眠說,“不用,我回去自己處理就好了。”
林夏見她這樣說,也沒再堅持。
車子一路疾馳,不過半個小時便到了周家。
棠眠路過客廳,上了二樓,進了周珩臥室。
他剛洗完澡,在腰處裹著條浴巾,從浴室出來。
周珩身材比例一向好,腿長腰腹精瘦,胸肌也是結實的微鼓著,肌肉並不是很誇張,但爆發力卻很驚人。
她一進來,男人目光首先落在她右側額頭那塊血跡上,他將毛巾丟在床尾,衝她招手,“過來。”
棠眠走過去,站在周珩跟前。
他抬起右手,溫熱飽滿的指腹按了下棠眠的額角傷口。
棠眠吃痛,皺了下眉,咬緊唇。
“跟人打架了?”周珩黑眸低垂,問了句。
棠眠搖頭,嗓音清脆,“沒。”
“那你這是自己磕的?”
周珩手從她傷口處拿開,走去書桌從煙盒裡取了根煙,剛放進嘴裡咬著,棠眠就伸了一隻雪白的手腕過來,泛著輕香的手指捏住他嘴邊的煙蒂,指骨蹭到了他的嘴唇。
周珩由著她拿走他的煙,掀眸,雄鷹般漆黑銳利的眸子半闔,嗓音低冽,“怎麼?現在要管著我吸煙了?”
棠眠抬著頭,將煙放在他右側耳朵上掛著,然後一雙清澈黝黑的狐狸眼去看他的,“你先幫我處理一下傷口。”
周珩看了會她,棠眠神情乖乖地,跟上次在酒店迎合他時,有些相似,他並沒說話,走去浴室取了碘酒和繃帶。
“在床邊坐著。”
棠眠“嗯”了聲,坐在床尾。
周珩坐在她旁邊,用棉簽站了碘酒給她消毒,男人力道不像女人柔軟,棉簽戳的她傷口那處越發疼,不過她並沒吭聲,隻用牙齒輕輕咬著下唇。
消完毒用繃帶膠布黏貼好,棠眠小巧精致的鵝蛋臉上瞬間多了塊方方正正地繃帶布。
周珩將碘酒和繃帶丟到一邊沙發上,黑眸睨著她,“現在可以說是怎麼弄的了。”
棠眠忍著疼,眼睛都忍紅了,不過她沒回答周珩的話,隻是盤坐在床尾的腳,伸去周珩懷裡,腳丫抵著他結實溫熱的腹肌,她開口,嗓音低軟,“我報複了顧蕊,但是也得罪了岑家,岑金生是我們學校金融院的院長,我需要你。”
周珩低頭看著棠眠纖細潤白的腳踝骨,他伸手握住,然後架在他肩膀上。
棠眠被迫後仰,聽見他嗓音格外低著,“所以你現在是在取悅我?”
作者有話要說: 狗男人你拿錯台詞了
此時你應該說一句
女人你在玩火。
(這章二十字往上的評論有紅包,
上兩章的紅包我明天早起起來給你們發發發
以及謝謝給狗男人和眠眠投喂營養液的仙女寶寶
一直沒求投喂營養液是覺得這個狗男人太泰迪了
眠眠好可憐好辛苦沒想到還是有仙女給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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