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8(1 / 2)

一顆水蜜桃 桃子草莓笑 13656 字 11個月前

夜裡周珩並沒有要她, 棠眠睡了個舒服覺。

早上周珩起來去公司, 她跟著醒了, 坐在床上愣神片刻,房門被敲響。

“小姐, 周老板的助理拿來的西裝。”

,棠眠起身下床去拿,放在床尾。

周珩從浴室出來,裹著浴巾,寬肩窄腰以及線條流暢的腹肌,在夏日清晨, 不外乎是一道格外養眼的風景線,尤其在知道這具身體在攻陷她時那種無力招架的爆發力,棠眠站在床尾呆了片刻。

他拿掉浴巾, 棠眠瞬間收回眼,低著頭從他旁邊路過,要進浴室。

擦身而過時, 周珩五指抓住她擰細的手腕, 銳利似雄鷹般的黑眸慢吞吞撩起,嗓音有著清晨的沙啞, “想摸?”

剛才視線注意著她, 自然沒錯過她瞧著她腹肌愣神的時刻。

棠眠停下腳步,抬起皙□□致的臉,清澈明亮的眼眸看著他,一會她紅唇微張, “可以摸嗎?”

周珩薄唇稍微勾了下,他發現棠眠現在越來越有意思,擱在以往,她大概隻會低著腦袋,淡淡搖一下頭,然後找個借口躲開,現在卻大膽問了句可以摸嗎。

嘴角那抹笑不過轉瞬即逝,男人神情迅速恢複,捏了下她手腕,低聲,“晚上給你摸。”說罷便鬆了她的手腕。

棠眠駐足一瞬,安靜一會,問了句,“為什麼現在不可以?”

周珩將襯衫穿上,扣著紐扣,嗓音低冽,“現在摸可就不是摸一下的事了。”

棠眠秒懂,沒再多說,進了浴室。

洗漱完將男人換掉的內褲扔掉,將他昨天穿的襯衣和西褲拿到樓下給了阿姨,讓阿姨拿去乾洗。

周珩沒在棠家吃早飯,穿好衣服便出了棠家。

棠眠走去棠修文房間,想叫他起床吃早飯。

進了房間,棠修文還在睡著,棠眠掀開被子,喊他,“小修,起來吃飯了。”

棠修文臉蛋很紅,兩條小粗眉皺著,聽見棠眠喊他,努力睜開眼睛,低哼了句,“姐,我難受。”

棠眠覺得不對勁,伸手去摸他棠修文的額頭,手背剛摸到他的額頭,便被燙了下。

大清早的,棠盛年剛起來,就見棠眠抱著棠修文往樓下走。

棠盛年問了句,“修文怎麼了?那麼大人還要抱著?”

棠眠不想理會棠盛年的話,淡聲,“您的車我借用一下,我要送小修去醫院。”

棠盛年還沒回味過來棠眠話裡的意思,棠眠便在玄關處取了他的車鑰匙,讓阿姨給開了大門,走了出去。

棠修文發了高燒,體溫高到39度,這種天氣不可能是受涼起熱,醫生說可能是驚懼過度,給棠修文在手背上紮了針,打著點滴,便走了。

棠眠坐在病床邊,靜靜看了會昏睡著的棠修文,一會起身給棠盛年打了個電話。

棠盛年正在家捉摸著她什麼事走得那麼急,棠眠電話一過來,他便按了接聽鍵。

“讓棠悠過來醫院。”

棠盛年不解,“去醫院乾嘛?”

“昨天棠悠私自接走小修,往小修身上塗了肉罐頭,讓兩隻大狼狗圍著他恐嚇他,現在小修被嚇得起了高燒,您說讓她來醫院乾嘛?您要是不想管小修,那之後您也彆管了,小修我自己會照顧,以後他也不用回棠家了。”

棠盛年默了會,語氣不好,“把修文放在周家養,人家會怎麼看我?說什麼胡話呢!”

“我沒說放在周家養,我媽在市中心還有套房子,以後小修周末回那裡,我會親自照顧他。”

棠眠的話不知道那點惹到棠盛年了,他語氣莫名衝起來,“你媽那套房子不知道是誰送的!不準讓修文住進去!修文我自然會照顧好,我等下讓棠悠過去!”

說罷,棠盛年便掛斷了電話。

棠眠是知道棠盛年每次聽到她媽的話都會暴躁易怒,尤其是她媽留在市中心的那套房,江雯剛帶著棠悠嫁給棠盛年時,她便提了句要帶著棠修文去那裡住,棠盛年那次情緒波動很大,直言斷了她和棠修文搬過去的念想。

今天她再次提起來,不過是想讓棠盛年把棠悠叫過來。

約莫半個小時後,棠悠才一臉不情願地過來。

棠修文還在睡著,點滴打了一半,他臉色好些,眉頭舒緩著,睡得安穩。

棠眠也不理會棠悠,在一邊看著網頁。

棠悠在病房裡坐了五分鐘,坐不住了,起身要走,剛打開病房門,棠眠走過去,手給她慢慢關上。

“回去坐著。”

棠悠回頭,瞪著她,臉還腫著,“你憑什麼指揮我?”

棠眠抬手拍了下棠悠的臉,嗓音淡淡,“你說呢?”

她手一接觸到棠悠的臉,棠悠就下意識打哆嗦,揮開她的手,想走又記起昨晚棠眠打她巴掌那股狠勁,死咬著唇,許久才“哼”地一聲走回了原地坐著。

將近十一點鐘,棠修文才睡醒。

棠眠給他喂了半杯水,棠修文一見到棠悠在病房裡,下意識躲進棠眠懷裡,小手緊抓著棠眠的衣袖,她拍了下棠修文的手背,轉頭看向棠悠,“過來。”

棠悠不樂意,但她怕棠眠的巴掌,撇撇嘴烏龜似的挪過去。

“道歉。”

棠悠心裡抓狂,表麵也不敢露出分毫,看向棠修文,“對不起,我昨天不該用狗嚇你的。”

棠修文卻並不看她,一個勁躲在棠眠懷裡,棠眠揉了下棠修文的腦袋,“小修午飯想吃什麼?”

“阿姨做的烏雞燉蘑菇。”棠修文小聲說著。

棠眠隨即看向棠悠,“聽到了嗎?”

道完歉以為就完事的棠悠,“……”

憋著口氣,棠悠生硬的點頭,然後出了病房。

跑回家裡讓阿姨做了烏雞燉蘑菇,又摟著江雯的腰,委屈了好一會,江雯趴在她耳邊嘀咕兩句,棠悠眼睛瞬間亮起來。

阿姨在廚房喊了聲她,說菜已經打包好了,棠悠進去,支走阿姨,打開鹽罐子往裡麵放了兩勺鹽,想了一會又覺得不解氣,吐了兩口唾沫進去。

棠悠提著保溫飯盒進了病房,想著等下棠眠和棠修文吃她唾沫,臉上就不自覺帶著點笑。

誰曾想,一進病房,棠修文已經睡著,病房上的小餐桌上擺著幾個精致碗碟,棠眠在收拾。

棠悠氣著了,“你點了飯菜還讓我回家帶?棠眠你玩我呢?”

棠眠聞言,側眸看她一眼,“嗯,就是在玩你。”

棠悠兩隻眼睛像火炮一樣盯著棠眠,打又打不過,棠悠隻好怒氣衝衝往病房外走,棠眠在身後懶懶道,“站住,誰讓你走了?”

棠悠回過身,“你還想做什麼!”

棠眠將碗碟收好,走到棠悠麵前,看了眼她手中的保溫飯盒,“你把它給吃了。”

“……我我在家吃過了。”棠悠目光躲閃。

棠眠拽住她手腕,將她按坐在病房沙發上,一字一字重複道,“把它給吃了,彆再讓我重複第三遍。”

棠悠憋屈死了,又不敢跟棠眠硬碰硬,坐在那梗著脖子吃著自己的口水,以及齁鹹的飯菜。

下午棠修文燒退了些,他依舊怕棠悠,棠眠就讓棠悠走了。

陪著棠修文在醫院住了一晚,周日晚上棠眠才帶著棠修文回了棠家。

棠盛年坐在大廳裡,江雯跟棠悠並不在。

棠眠對棠盛年視若無睹,帶著棠修文上了樓,下樓來接水時,棠盛年喊住她,“棠眠,我們談談。”

棠眠站在廚房吧台前,聞言神色平淡,“您有事就說。”

棠盛年乾脆走到廚房這邊,他喝了酒,身上有酒味,手背在身後,躊躇了一會說,“你媽擱市中心的那套房子,你賣了吧。”

棠眠母親盛清去世後,那套房子就歸在了她名下,她不知道棠盛年怎麼突然說這個,她搖頭,“我不缺錢,也不打算賣掉。”

“你跟修文都有地方住,那套房子空著有什麼用?”

棠眠看著棠盛年,神色認真,“那是我媽留給我和小修的,我自然有權利決定留不留,不管它是不是空著,我都不會賣掉,您一直對那套房子十分在意,我就好奇那套房子到底哪裡惹到您了?”

棠盛年見勸說不成,顯而易見有些激動,“它好好呆在你和棠修文手裡,我就不舒服!”

他簡直無理取鬨,棠眠不想再跟棠盛年講,握著杯子要上樓。

棠盛年見她上樓,轉過身,臉色不好,“那套房子也不知道是誰送給你媽的,你就不嫌套房子臟嗎?”

棠眠轉過身,黑漆漆的眸子直直瞧著棠盛年,語氣很冷,“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媽的房子怎麼就是臟的了?”

“你媽做了什麼,她自己心知肚明!”

棠眠抿唇,下樓走了幾步,直接將杯子裡的水一把潑向棠盛年。

棠盛年臉被水淋了個遍,怒火滔天的,“棠眠,我是你爸!你在做什麼!”

棠眠將玻璃杯擱在吧台上,唇抿的緊,“彆人說我媽的壞話也就算了,你是我媽的丈夫,難道也要造謠她出軌彆人嗎?我看你腦子是被江雯給迷暈了,潑點水幫你清醒一些,免得你哪天糊塗了直接將小修給丟了出去!”

說罷,也不再理會盛怒的棠盛年了,徑直上了樓。

半夜棠修文敲響她的房門,說是做了噩夢,有些害怕要跟她一起睡,棠眠用浴巾將他裹成個小粽子,放進薄被裡,又調高了空調溫度。

房內安靜,棠修文小小的奶音慢吞吞講著話,“姐,剛才是不是又跟爸爸吵架了?”

棠眠輕“嗯”一聲,“爸爸腦子糊塗了,不用理會他。”

棠修文“哦”了聲,一會又問,“是不是因為媽媽?”

棠眠點了下頭。

“媽媽長什麼樣,是不是想姐姐一樣很漂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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