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朗書院,木屋裡。
江陽文沏了一壺茶,替米項倒好。
“多謝江山長,米某此次前來,是為了南宮雲。”米項先是謝謝江山長替他倒茶,然後直接說明他來這裡的目的。
江山長先是沉默了片刻,“其實南宮雲也知道她自己沒得選,畢竟婚事是雙方長輩安排好的,我這老頭子隻負責教書育人,這些年靠著我的麵子,南宮家的人也沒強行來要人。
但這次米將軍都來了,老頭不交人怕是說不過去。
隻不過南宮雲真的是教書的好材料,老頭子還是舍不得。”
米項有些尷尬,其實他也不是來要人的,隻是恰好他妹妹和她的孩子在這,他主要是來接他家人。
至於那個南宮雲,是順帶的,畢竟來都來了,順手幫個忙。
“江山長如此深明大義,米某不勝感激,既然事情已經談妥,米某也不打擾江山長了。”米項起身。
“米將軍留步,聽聞米將軍武道通神,尋常鬼怪進不得米將軍的身,老頭這兒有一件事需要米將軍的幫助。”
江陽文知道點內幕,知道這個世界上有妖鬼。
“但說無妨。”米項再次坐下。
木屋外。
奇形種的伊子軒跑到輕王權身邊,緩了口氣,開口道:“你可是昨晚送詩給花裳的男人?”
花裳?
那個掉到河裡的女人?
“恩。”輕王權頷首。
“那你!那你有沒有...有沒有做有辱斯文的事!”伊子軒麵色一變再變,現在是麵頰緋紅的看向輕王權。
輕王權情不自禁的後退一步。
有辱斯文?
讀書人就是麻煩,光明正大、天道輪回,亙古不變的活塞運動,到他這成了有辱斯文的事。
“沒。”
昨晚隻是看著她掉到水裡。
伊子軒呼出一口氣,麵龐由奇形種變成了正常人。
他將米項和輕王權帶到山長木屋後,便開始回去處理學院事務。
但有個人來告訴他,昨晚花裳接待了個男人,那個男人就是跟在米項身後的年輕男人。
除了這件事,還有個勁爆的消息,就是在花裳接待那位公子後,便請了醫師來看病。
究竟是做了什麼道德淪喪的事,才會讓一個芳齡十八的妙齡女子去看醫師。
伊子軒慌了,飽讀詩書的他仿佛明白了什麼。
於是用他這一生最快的速度跑過來,好在看到了那位公子。
一番比較直白的交流後,他弄清楚了來龍去脈。
彆問他為什麼簡單的就相信了輕王權的話,讀書人的世界就是這麼簡單。
“伊子軒打擾了。”伊子軒抱拳屈腰。
簡單的交流完,伊子軒再次離開了,他要開始琢磨詩文了,準備花裳下一次的接客做準備。
此時,木屋門打開。
米項和江山長走出來,米項恰好看見伊子軒和輕王權似乎進行了一番談話。
米項笑著走過去,開口道:
“看你和伊齋長相談盛歡,是不是感受到了百朗書院濃厚的文化底蘊。”
聽到此番話的江山長,摸著胡子,微笑點頭。
米項這番話,他聽的很爽,點讚。
“是挺愉快的,和我交流下了去聚香院的心得。”輕王權說道。
嗷!
江山長聽完後,手不自覺的用力一扯,把一縷胡子扯下來。
至於米項,有些尷尬。
前一秒誇了百朗書院,後一秒就被拆台。
他不是沒有考慮過是輕王權亂說,但這種事一問就清楚,輕王權也沒有必要說謊。
那麼,真相隻有一個。
伊齋長是聚香院常客。
“米大人,老頭突然想起午課還沒上,先走一步。”江山長眯著眼睛笑道。
“江山長,晚生有一朋友的弟弟就讀於百朗書院,不過百朗書院的學生都沒聽過我朋友的弟弟。
聽說江山長有書院學生就讀記錄,可否讓晚生看一看。”輕王權抱拳。
江山長同意了,小事一樁,給輕王權報了一個位置。
然後用矯健的步伐朝在走廊上快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