京兆郡,皇宮。
百戰殿。
上官弘治帶著洗浴後範深來到百戰殿。
百戰殿是大商王朝紀念在戰役中表現突出的將軍,將那些將軍的鎧甲保留下來,鎧甲用特製衣架擺放著,而且定期有人上油打理,保證鎧甲不生鏽。
所以百戰殿擺滿了鎧甲。
“如果朕能活得比赫連長,就能看到赫連的鎧甲放在這裡。”
百戰殿正對大門的位置,有一處顯眼的空位,上官弘治領著範深走過來,在這處顯眼的位置停下來。
“陛下不需要擔心,父親長年征戰,如果不是靠著深厚內力支撐,早就死了,所以陛下肯定能看到。”範深言辭帶鋒。
“侄兒對朕的怨念挺深的。”上官弘治看向範深。
“陛下,如果一個人在可以風華正茂,正準備乾一番大事業的年紀,卻不得不藏拙,像一個行將就木的老翁,每一天為了生存生活都是為了讓某人放心,那個人怨念怎能不深?”
範深也是個人,還是處於血氣方剛的年紀,他有一身本事,卻沒有地方施展,整天同一群不學無術的紈絝子弟混在一起,他憋屈得很。
上官弘治眼神複雜地看著範深:“既然怨念這麼大為什麼不逃,以侄兒的本事,京兆郡沒人攔得住你。”
“逃出去又如何,那老東西還不是會把我打包丟回京兆郡。”範深語氣譏諷回答。
帝王無親,但他父親很重感情,為了讓上官弘治放心,主動將他送到京兆郡,而且交代他不能逃出去。
遠離了西漠,來到了京兆郡,為了過得自在點,不被人迫害,自汙是最好的辦法。
“朕.......”上官弘治沉默了幾息,正準備說話,就聽到了巨響,像是煙花爆炸的聲音。
上官弘治走到大殿門口,有一道黑影掠飛過來,半跪在上官弘治麵前:“陛下?伴月妃的寢宮遭到莫名怪物的襲擊,殿外長滿樹木,那些樹木刀斧無法斬斷?火焰無法點燃。
大部隊困在長靈殿外,程將軍和米太傅已經衝進去了。”
“範深侄兒?要不要幫下弘治叔叔?”上官弘治問範深。
“沒有稱手的兵器。”範深的方天畫戟被八部上將中的一名上將帶回圖國公府。
“這裡的兵器隨便挑一把。”
“這可是有功之臣的兵器?陛下就不怕弄壞了?”
“它們渴望戰鬥,畢竟它們的主人用它們征戰了一輩子。”
範深喜歡用長兵器,他最擅長方天畫戟?但槍法也不錯?在百戰殿挑了一杆長槍,刷了一個槍花,朝著殿門口走去。
“不知道是什麼怪物?希望彆太弱。”範深自信一笑。
從百戰殿到長靈殿,以範深和上官弘治的速度?十幾息的功夫就到了。
範深看著眼前的樹林,內力流轉,遍布於長槍之上,刺擊而出?密密麻麻的槍頭刺在樹乾上,哢嚓一聲,被長槍刺中的樹木應聲斷裂?斷口如同被掰斷的甘蔗一樣。
‘這樹還真硬。’範深清楚自己的刺擊?換做是一塊巨石,他都能刺個粉碎,甚至百煉山莊鍛造殘次品,他都能一槍刺透。
範深掃開了一條道路,終於抵達了長靈殿。
入眼的場景,破碎的青石路,還有許多形態怪異的樹木、藤蔓,最後視線落在站在長靈殿門口,與米太傅和程將軍戰鬥到一起的金色怪物。
說是怪物,其實很帥。
一身金色閃光的鱗片,流線型的尖角,強壯但不臃腫的肌肉。
而且雖然說戰鬥到一起,程將軍和米太傅剛衝上去,就被金鱗怪物震開了。
金鱗怪物一個騰空,飛躍到離地十五丈的高度,身上流轉著金色光芒,一個俯衝紮進了土裡麵。
一個流淌著岩漿的深坑就這麼出現了。
“陛下,以這怪物的實力,伴月妃怕是已經遭遇不幸了。”
範深說完,上官弘治對著身後的士兵們說:“進入長靈殿,活要見人死要見屍。”上官弘治指的是伴月妃。
上官弘治對伴月妃有很深的感情,如果不是伴月妃家族沒有底蘊,比不上皇後,上官弘治都想立伴月妃為皇後。
至於感情怎麼來了,日久生情,和伴月妃的房中之事妙不可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