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翟萱如一直覺得自家弟弟無所不能。

要是放在古代,她覺得這家夥都能落草為寇。

然而這會兒來了一句“不是我不想”,弄得她都有些懵。

這還是她那個不可一世的弟弟嗎?

相較於翟萱如的震驚,翟東澤則是平靜的很。

時間並不會撫平傷口,需要的是他來做出彌補。

至於這時間長短,由許穗母女倆來決定,翟東澤並不會反客為主。

“你還真是長大了。”翟萱如的誇讚,有點嘲諷意味。

翟東澤笑了笑,“你最近又和周毅鬨脾氣了?”

“我們吵架不是常事嗎?習慣就好了。”

她和周毅曾經是為人所羨慕的恩愛情侶,翟家遭逢劫難時,周毅並沒有和她分手,反倒是和她訂婚,給了她一顆定心丸。

然而有些事情就是那麼荒唐可笑,那會兒連點小爭吵都沒有的恩愛情侶,這會兒反倒是一見麵就吵架。

或許他們倆這輩子就這樣吧。

翟萱如沒興趣說自己和周毅那些事,畢竟那也沒什麼意思。

“你真打算讓小丫頭去練網球啊。”

翟萱如一直覺得孩子要嚴格管理,省得回頭搞出什麼作奸犯科的事情。

然而成為職業球員多累啊,她不覺得許向暖合適,真的。

“她喜歡。”

“小孩子的興趣,來的快去的也快,說不定過些天就沒了。”

這話並不具有普適性,尤其是針對自家小祖宗。

翟東澤也沒多說什麼,且拭目以待吧。

樓上。

許維民收拾房間,周盛元跟許向暖去玩遊戲。

“你很喜歡網球嗎?”

他看到了這邊彆墅的那個草地球場,打理的很好。

聽管家說,那草坪上的草都特意養了很久,是溫網專用的黑麥草。

舅舅對妹妹很上心,這是一件好事。

可周盛元又有些擔憂,“打網球很辛苦的。”

他曾經想做一個足球運動員,帶領國足改變命運。

後來周盛元去梯隊試訓了一段時間,他覺得這個重任自己這稚嫩的肩膀挑不起來。

還是由彆人來乾吧。

他還是個孩子。

周盛元沒想到,自己沒有實現的足球夢,這會兒竟然會以另一種方式在許向暖身上

出現。

網球現在和足球也差不多吧。

不同的是,一個是個人項目,一個是集體項目。

“我知道啊,可是我喜歡。”

許向暖笑了起來,側目看了眼周盛元,“哥哥你又死了。”

正在憂心妹妹吃不了苦的周盛元見狀瞪大了眼睛,“啊,再來再來!”

許維民收拾完房間,來到這邊遊戲房,看到兩個小朋友排排坐,玩遊戲,老懷甚慰。

掩上了房門,他去自己的書房看書。

……

星期一回到學校,許向暖這才知道,原來徐恒在決賽中又輸了,拿到了初中部的男單亞軍。

“他拿了五個亞軍了吧,真厲害!”

齊魯一很是真誠,真誠到你沒辦法說這小孩是在誇你,還是在罵你。

“許向暖,你比賽我們沒辦法去給你加油了,不管沒關係的,我的心永遠追隨你。”

原本會得到一個甜甜的笑容的齊魯一,隻看到許向暖扭頭就走。

他有些懵逼,問燕小文,“她怎麼了?”

“大概你說話得罪她了吧。”

“有嗎?”齊魯一想了想,他也沒說什麼啊,老大怎麼就生氣了?

女人都這麼小心眼的嗎?

市裡的比賽地點,定在了奧體中心。

讚助商不差錢,場地自然要找好的。

彆看隻是學生比賽,觀眾還真不少。

能玩得起網球的,家裡多少薄有資產。

這又是在帝都,當老板的再發發門票,上座率竟然還有些可觀。

這會兒許維民不算是特彆忙,下午特彆抽出時間來看外孫女比賽。

沒想到,剛來到奧體中心這邊,就是被人給攔住了。

“許叔叔,是我對不起你,你能原諒我嗎?”

看著噗通一下跪倒在自己麵前的人,許維民都傻眼了。

就連翟東澤派到許維民身邊的司機都有些懵,他雖然是專門來保護許叔的,然而這段時間也沒遇到什麼事,司機也沒反應過來。

“你是小胡?”

胡美薇實在是沒辦法了,她沒想到自己這麼多年經營,在翟東澤麵前是如此的不堪一擊。

然而她不甘心離開這個圈子,她把自己的青春與激`情都奉獻給了娛樂圈,現在讓她離開?

她怎麼甘心?

胡美薇左右求人,最後一個前輩給她

支了招。

“解鈴還須係鈴人。”

誰是那個係鈴人?

胡美薇想到了許維民,她最對不起的,就是許維民夫妻兩人。

而想要取得諒解,最好是在公眾場合,許維民本就是心善的人,隻要自己足夠誠心,取得他的諒解,並不是很難的事情。

胡美薇選準了時機,她好不容易才搞到了許維民的行蹤,知道他今天會來奧體中心這邊看許向暖比賽。

特意在這邊等著。

而事情也的確如她預料的那邊,許維民認出了她。

“許叔叔,之前是我不對,我向你認錯,希望你能原諒我,我真是鬼迷了心竅,你想怎麼處罰我都行,可是能不能給我一條生路。”

奧體中心門前,胡美薇這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吸引了不少人圍觀。

大家一向喜歡看熱鬨。

彆人家的熱鬨,向來好看嘛。

“怎麼了?”

“我怎麼看著倒是有些眼熟?”

“是有點,想不起來在哪裡見過。”

許維民隻見過胡美薇一次,他怎麼也沒想到,那個笑起來一團和氣的年輕姑娘,竟然是害得自己這些年來窮困潦倒的罪魁禍首。

當年的年輕姑娘如今很是憔悴,大概是因為這段時間過得恨不順心吧。

“你起來吧。”

“許叔叔如果不原諒我,我就不起來。”

司機剛想要上前,就聽到許維民開口,“那好吧,你隨意。”

在眾人目瞪口呆中,許維民進了去。

留下了眾多吃瓜群眾,以及同樣傻眼的胡美薇。

這跟自己預料中的並不一樣!

司機也有些懵逼,不過還是緊隨在許維民身後。

“小鄧,你是不是覺得我挺無情的?”

“沒有,許叔你也有自己的苦衷吧。”

許維民很是感激現在的生活,然而想到過去幾年提心吊膽的生活,他又是有些怨言。

一己之私害得彆人幾近於家破人亡,這樣的人他沒辦法諒解。

愛跪著就跪著吧,他也管不著。

許向暖還是賽後才聽說了這件事,她笑得肚子疼。

係統:【有那麼好笑嗎?】

許向暖:“當然,如果是你我肯定無所謂啊,可是外公那麼個老好人,竟然能說出這話,真是太不容易了。”

什麼樣的人做什麼

樣的事,讓好人做壞事也是相當不容易的一件事。

反正許向暖覺得挺震驚的,震驚之餘又覺得好玩。

單純的好人多沒意思啊,做人就要愛恨分明。

胡美薇不就是想抓住老人家善良的軟肋來自救嘛。

善良,不應該被利用。

所以現在這完全是咎由自取。

結束了比賽的許向暖去休息室,翟東澤已經在那裡等著了。

“要是將來我去國外打比賽,你會跟著我去看比賽嗎?”

“當然,如果你不介意,我很樂意為密斯許效勞。”

“那要是媽媽也在拍戲,想要你去探班呢?”

落水問題再度擺在翟東澤麵前,“到時候我和媽媽一起去看你比賽。在我們心中,你最重要。”

這個回答還挺油嘴滑舌的,不過許向暖還挺滿意。

本來就是,彆想撼動她的地位。

家庭食物鏈裡,即便自己不是頂端,那也不會是最末端的那個。

翟東澤幫著收拾好了球包,帶著女兒離開。

奧體中心門前,早已經不見了跪倒在地的胡美薇。

保安見她執意如此,打電話報警,把人請走了。

許維民先一步離開去買菜了,說是要晚上做點好吃有營養的,來犒勞許向暖。

他們家暖暖可真厲害!

離開奧體中心時,翟東澤忽然間想了起來,“不打算看看比賽?”

研究研究其他對手,起碼翟東澤在製定作戰計劃前,會做精密的部署。

“我現在需要的是大吃大喝補充體力,準備明天的比賽,不然越研究越累的哦。”

“小吃貨。”翟東澤開車帶女兒離開。

剛把車開出來,看到了站在那裡的徐恒。

徐恒沒精打采的,像是打敗了的兵。

許向暖示意停車。

係統:【宿主,你什麼時候還開始關愛同學了?】

然而很快係統就知道,自己錯了。

許向暖放下車窗,“徐恒,你輸了比賽嗎?”

“才沒有!”他好歹是嘉和國際初中部男單第二名,怎麼可能剛開始就輸呢,開玩笑。

“哦,那是你爸爸媽媽沒來看你比賽,對吧?”

徐恒臉上有些不自然,“他們都比較忙。”

“真是個小可憐。”

徐恒:“……誰誰可憐了?”

“誰可憐誰

知道啦,記得準備好十萬塊哦,不過我覺得你還是提前把那一百萬準備好比較妥當,等我拿到那一百萬,請你吃肯德基。”

徐恒看著那衝自己揮手的人,特彆想要打人。

拿自己的錢請客吃飯,末了自己還得感謝他。

他怎麼覺得自己有病啊!

一百萬,當初他是腦子裡進了多少水,竟然跟許向暖打這樣的賭。

車子裡,翟東澤看著十分開心的人。

剛要開口,忽然間聽到小祖宗喊停。

“怎麼了?”臉色也不對了,有點生氣的模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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