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向暖廣告拍攝的還挺快,忙完了廣告,她跟著岑維新去看f1比賽。
精彩刺激的比賽沒看上,取而代之的是車禍現場。
岑維新也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這麼中獎了。
賽車手被緊急送到了醫院,場麵一度有些血腥。
“彆怕。”
岑維新下意識地去擋許向暖的視線,這種恐怖畫麵年輕的孩子還是不要看到的好。
然而許向暖並沒有覺得什麼,比這血腥一百倍的場麵她都見到過,還會害怕這個?
因為出現車禍的緣故,比賽的精彩程度下降了不少。
離開這邊時,許向暖都覺得有些意興闌珊,“對了,你們足球還有比賽嗎?”
可以去看一下足球比賽,幾萬人在一個大球場,那場麵還是相當壯觀的。
網球就不行了,饒是四大滿貫球場一再擴建,然而球場規模和足球沒辦法比。
誰讓網球是小球呢?
岑維新帶著許向暖中途離場,卻不想在這裡都能他鄉遇故知。
章一銘也有些意外,他知道前兩天許向暖又拿了個冠軍,但沒想到她人還在羅馬。
條條大路通羅馬,此時此刻他們就在羅馬。
“方便借一步說話嗎?”
岑維新並不認識章一銘,隻是覺得略有些眼熟,他也沒多想直接拒絕了。
拒絕的章一銘都有些反應不及,“或許許小姐打算和我談談呢?”
許向暖笑了起來,“我沒什麼要跟章先生談的啊。”
這話把章一銘噎了一下,反應過來許向暖已經離開了。
岑維新問怎麼回事。
“他是章教練的哥哥啊,不過聽說是公司出了事,大概覺得我趁火打劫吧。”
在章一銘看來,許向暖何止是趁火打劫啊。
簡直是火上澆油。
即便是看著西華的情分上,也不該對他下這麼狠的手。
然而他查清楚了,那股子來自東方的勢力,的確是翟東澤。
而前段時間,翟東澤找人做中間人,買下了自己名下的一家酒店。
如今又是大肆收購,這讓章一銘不得不聯想到一塊去。
這次偶遇許向暖,他很是想要跟許向暖談一談。
章一銘的行動力是有的,當天晚上便找到了許向暖下榻的酒店。
這人找來,其實許向暖並不奇怪。
很是利落地就下了樓。
看的係統一愣一愣的,它似乎很少能明白宿主的心思。
【宿主,我覺得章一銘來者不善。】
許向暖語氣淡淡,“大概長了眼睛的都能看得出來。”
係統:【那你為什麼還要見他?】
許向暖反問:“躲著豈不是說明我心虛?”
然而她沒必要心虛啊,所以去見章一銘再正常不過了。
章一銘就在酒店的小花園那裡等著,燈光迷離下,他整個人更顯得憔悴了幾分。
“冒昧打擾我先向許小姐表示歉意。”
許向暖坐了下來,“就算是我今天不見,章先生明天還會來,不是嗎?”
他的小心思被一語道破,章一銘看著坐在那裡的人。
姿態略有些慵懶,和比賽場上那個侵略性極強的人,似乎完全不是一個人。
這時候的許向暖,收斂了自己一身鋒芒,無害極了。
章一銘眉頭緊皺,“我試圖和你父親聯係,不過翟先生拒絕見我,所以我想麻煩許小姐,能否告訴我,令尊為何對我趕儘殺絕?”
生意場上留一步餘地,日後好相見。
然而翟東澤似乎沒有這個意思。
“章先生是擔心把家族企業給敗光?”
章一銘心頭一跳,“我從來沒想過,自己會成為章家的不肖子孫。”
“沒關係,人生在世幾十年,章先生你也才過了一半不到,日後有的是時間暢想。”
係統:【……宿主你這話……】
風行者666:【臥槽,主播這話好欠揍啊,我要是這個姓章的,我真想暴打主播一頓。】
請叫我兔仙兒:【小可愛還是那個小可愛,兔兔喜歡。】
許向暖嘴巴很毒,噎得章一銘好一會兒才開口。
“那能提醒我,為什麼嗎?”
“生意場上哪來的那麼多原因?章先生難道沒有去了解下翟東澤這個人嗎?他這人能把親爹送進監獄裡,你覺得他會對一個陌生人手下留情?大魚吃小魚,翟東澤是鯨魚,而你剛巧不幸的成為了他的食物而已。”
章一銘被這話驚呆了,尤其是許向暖的態度,似乎自己被翟東澤盯上,應該感覺榮幸才對。
事實上,榮幸個屁啊!
除了憤怒,還是憤怒。
章一銘幾乎無法控製自己的脾氣。
許向暖卻還沒說完,“已經交手那麼多回合,章先生卻連翟東澤的底細都沒有摸清楚,我在想章先生會敗了祖產也並不奇怪。”
“你們這是趁人之危!”
許向暖的嘴巴半點不饒人,“莫非章先生從來都是光明正大?”
章一銘頓時被問得理虧詞窮。
生意場上,哪有那麼多的純善?爾虞我詐是尋常。
章家的發家史,本身也是建立在……
章一銘神色有些淒涼,“許小姐難道就不能看在西華的份上,讓翟先生高抬貴手?”
這懇求讓許向暖覺得還挺好笑的。
“您大可不必如此可憐,即便是章家名下所有的公司都被收購,也沒辦法傷筋動骨,讓章家一蹶不振。何況……我也左右不了翟東澤的想法,章先生如果有這空閒時間,倒不如去找翟東澤,多做一些麵上功夫,總比來看比賽好。”
其實許向暖也不知道翟東澤對章家下死手的原因,不過沒關係的。
痛打落水狗是許向暖最喜歡的戲碼,再加上章家又是段易瑄的靠山,這時候不踩一腳難道等過年?
許向暖瀟灑離開,留下章一銘在那裡失魂落魄地呆著。
回到酒店房間裡,許向暖給翟東澤打電話。
翟東澤有一個手機是從來不關機的,知道這號碼的也就幾個人而已。
其中,就有許向暖。
“寶貝,知道現在幾點嗎?”
羅馬時間晚九點,國內的話,淩晨三點鐘。
許向暖笑了下,“就當搞夜襲,拉練啦,我跟你說個事情。”
翟東澤這段時間沒跟著女兒四處去比賽,本身就虧欠良多。
聽許向暖這神秘兮兮的聲音,也打起精神來,“你看上了哪家混小子嗎?”
“沒正經,有你這麼當爹的嗎?我跟你說正經事,章一銘來找我了。”
翟東澤的反應倒不算強烈,“你說了什麼?”
聽到這話,許向暖覺得,翟東澤肯定預料到了,所以才這麼淡定。
“我能說什麼啊,我隻是一個小朋友,什麼都不知道。”
翟東澤被這話逗樂了,輕笑了聲這才說道:“暖暖,有件事我前段時間才知道的,還沒來得及告訴你和媽媽。”
許向暖覺得這個關子賣的還挺引人的,她略做思考,“是你出軌了給我弄了個弟弟妹妹回來,還是找到了我媽媽失散多年的親爸媽?”
也就這兩個可能性,前者不可能,後者更沒可能。
所以排除法之後,許向暖還真是找不到一個合適的理由。
翟東澤苦笑了下,“你還真聰明,我找到了你媽媽的親生父母。”
“怎麼可能?”許向暖很是震驚,然而她很快就反應過來,“你彆告訴我說,和章家有關係。”
翟東澤有些頭疼,“事實如此,段易瑄用了點手段,把你媽媽的身份騙走了,李代桃僵成了章家遺落在外的孩子。”
頭段時間,翟東澤繼續對章家調查時,順帶著把段易瑄又給調查了一遍,無意中發現了一些詭異的事情。
順藤摸瓜的調查,翟東澤這才發現,段易瑄的騷操作是接連不斷。
他是把許穗利用了個乾乾淨淨,最後還把許穗的身份給搶走了。
“那這件事,你打算怎麼辦?”
許向暖覺得她也挺震驚的。
“血緣關係有時候並不是那麼重要,章家對你媽媽沒有儘到半點責任,反倒是被蒙蔽雙眼庇護段易瑄。我想找個機會試探她一下,再伺機告訴她真相。”
許穗的生母已經去世,不然段易瑄也不可能瞞天過海。
而章西華的那位小叔,許穗的生父也早已經過世。
最是直接的血緣關係已經斷了,再加上許維民和林美慧的養育之恩。
翟東澤不覺得許穗會認祖歸宗,當然知情權她還是有的。
隻不過,他還得尋找一個合適的機會。
“我覺得姓許就挺好的,章這個姓也就那樣,不如許好聽。”
許向暖表明了自己的態度,這可以說是在翟東澤的預料之中。
父女倆的通話維係了大概小半個小時。
許向暖掛斷電話,覺得翟東澤完全吃死了許穗。
不然哪敢對章一銘下死手?
可這死手,她還挺喜歡的。
章家其實對到底誰才是哪個遺落在外的孩子並不關心,不然早就把段易瑄的身份戳穿了,哪能隱瞞這麼久?
既然他們無所謂,那為什麼要留麵子呢?
就因為章西華?
他還沒那麼大的臉。
許向暖笑了笑,這讓係統渾身都毛毛的,【宿主,你現在心狠手辣的樣子,好可怕的哦。】
“有嗎?”許向暖放下手機,“我隻是恩怨分明而已。”
哪有它說的那麼不堪?
係統提出了關鍵性的問題,【那你覺得章家會不會知道真相啊?】
許向暖嗬嗬一笑,“他們沒那個腦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