黃昏笑眯眯的,重新拿起書來,翻到剛才的地方,聲音從書後麵飄出來,“就是告訴你,這一次最好是咱們都活著回來。”
娑秋娜莞爾。
說到底,原來是大官人怕烏爾莎等人出工不出力,給自己畫了個大餅,好拱衛著他安全的從安南回到大明京畿。
內心不是很反感。
因為大官人坦率。
這就不是單純的利用,是坦誠相待的互相合作關係。
挺好。
於是娑秋娜笑道:“如此,若大官人死在安南,則我等亦死安南,不論如何,我和烏爾莎等人,都將和大官人同回應天。”
她的眼裡,看到了故土的未來和希望。
那一天,故土到處書香,也許也會出幾個蘇仙和李太白這類的謫仙人,也會有《滕王閣序》這種璀璨如天河銀珠的曠世之作。
那一天,故土繁華可比大明。
娑秋娜也拿起書,但她看不進去了,她的眼裡隻有對未來的憧憬,無比熾熱,不是對權利的炙熱,而是對理想的熾熱。
娑秋娜大概不知道,這叫同化。
到大明這段時日,隨著她不斷的看書,已經逐漸被大明文化給同化了。
這是文化的力量。
既然看書看不進去,那便看風景,這會兒,娑秋娜忽然覺得,坐在馬車裡看著書,偶爾蹙眉表示疑惑不解的大官人,其實也是一道風景。
第一次覺得,他長得……還挺好看?
嗯,是好看。
車外響起烏爾莎的聲音,這女子跑上馬車,嘰哩哇啦一大堆,黃昏聽得頭暈腦脹,娑秋娜翻譯說,前麵傳來消息,瘴氣散得極快,再有一刻鐘就可以出發了。
黃昏嗯了一聲,忽然邪惡的笑著看向烏爾莎,“遇見長蟲沒?”
烏爾莎茫然。
娑秋娜隻好翻譯。
黃昏又道:“還會走很長一段路,都是山區,少不了要遇見那玩意兒,烏爾莎啊,也彆說我不關心你們這些女子呀,要不今夜在驛站下榻之後,你來我房間,我教你幾招如何應對長蟲?”
娑秋娜一臉黑線,嘰哩哇啦對烏爾莎翻譯。
烏爾莎沒吱聲,看著娑秋娜。
娑秋娜猶豫了一刹那,這本來是她希望的事情,但不知為何,在剛才那一瞬間,她想到了應天那個等待良人歸來的夫人徐妙錦。
忽然有些心疼她。
女人何苦為難女人呢……
更多的是,娑秋娜忽然覺得,自己似乎有些不尊重烏爾莎她們,大家如今一起背井離鄉相依為命,自己又憑什麼讓她們無緣無故的去給男人睡覺呢?
於是微微搖頭。
黃昏絲毫沒有勾搭失敗的尷尬感,其實他也就隨口說幾句,對於男女之事,還是有點感情基礎的好,沒有感情的滾床單,隻是單純的生物欲望。
大明第一人兒為嬌妻的黃某人需要這樣發**力?
不能嘛。
節操和底線必須要有,否則以黃昏現在的地位和身份,平妻和妾室都該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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