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眾將紛紛行動。
王友一看事情無可挽回,找了理由回了,沒打算一起出去練兵。
營帳內隻剩下李謙和黃昏。
李謙見四下無人,悄聲問道:“據我所知,鄭亨一直持中立態度,他絕對不可能把兵符給你,你是怎麼拿到兵符的?”
黃昏笑了笑,“偷的。”
李謙瞠目結舌。
黃昏繼續樂道:“這事吧,你以後回到京畿了,有空給陛下提一嘴,畢竟這件事上,還是要保護一下鄭亨,免得他被漢王、趙王打擊。”
李謙懂了,有些感觸,“所以其實是鄭亨給你的?”
黃昏想了想,“也可以這麼說。”
李謙茫然了,“到底這麼回事?”
因為招安明教是朱棣和自己的意思,李謙絕對是朱棣的心腹,所以此事不需要瞞他,黃昏索性打開天窗說亮話:“那我就給李大監托底了罷。”
李謙洗耳以聞。
黃昏笑容狡黠,“從京畿出發之前,我找到鄭亨,鄭亨並沒有答應給我兵符,不過他隱晦的告訴我兵符放在何處,所以我就順手去拿了,是拿對吧?讀書人的事,哪能叫偷呢。”
李謙:“……”
示意黃昏繼續。
黃昏又道:“於家埭那邊的情況,李大監也該一清二楚了,北鎮撫司加地方衛所,三千多人圍住於家埭,於彥良他們基本上逃不出來,所以我隻有去找孫雋,在知悉孫雋的立場後,我就清楚了一件事:陛下出手了。”
李謙頷首,“孫雋是支持太子殿下的。”
黃昏笑道:“沒錯,至少表麵上是,但不排除孫雋還有他自己的私心利益,所以我讓孫雋帶著州府兵丁去了於家埭,至少能暫時穩住那邊的局勢,同時,我早孫雋打聽到杭州這邊明教高層的信息,說服他們,在各地暴亂。”
李謙倒吸了一口涼氣,“是你搞出來的?”
難怪不得,最近浙江這邊會亂成這個樣子,感情都是因為於家埭的事情。
黃昏頷首,“沒錯,既然浙江這邊的明教暴亂了,那麼圍住於家埭的三個地方衛所的三千兵力就要考慮清楚了,因為他們的出兵導致後方衛所空虛而被明教的人燒毀,這個結果誰來負責,他們要是不回兵平息暴亂,李大監覺得陛下會如何處罰他們?”
李謙懂了,“所以這樣一來,那三千人必須連夜趕回自己的衛所去平暴亂。”
黃昏笑道:“正是如此,所以此刻的於家埭,其實已經不需要中軍的支援。”
李謙不解,“那你為何還要讓中軍行軍至於家埭?”
黃昏意味深長,神情極其狡黠,還有一絲謹慎,“但我總覺得此事不會如此簡單,而且我一直認為,紀綱在這件事上針對的不是唐青山,他不可能不知道陛下的心思,陛下都召見唐青山了,他還真的敢殺?哪怕是唐青山殺了北鎮撫司的緹騎,紀綱也隻敢活捉唐青山將他帶回京畿,所以我讓明教暴亂,就是讓紀綱來背這個鍋:因為他的行動不力,導致的明教暴亂。”
李謙嗯嗯點頭,“還沒到重點呢?”
黃昏無奈,歎道:“李大監,你是神機營提督內臣,應該明白一個道理,神機營是陛下的神機營,不能有漢王趙王的勢力在這裡麵,我這是為陛下著想啊。”
得剔除掉一些人。
李謙腹誹,你怕是在為你自己的中軍著想,剔除掉漢王的勢力後,中軍就有可能成為你黃昏的中軍,而不僅僅是陛下的中軍。
問道:“所以出軍練兵,就能剔除掉了?”
黃昏搖頭,“我也不清楚,但總得給他們機會,讓他們自己作死,尤其是在得知孫雋的態度後,我越發篤定這一步棋走對了。”
贏了青樓嫩模。
輸了邊疆乾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