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發生什麼事情?”馬修問警察,“我是麗莎小姐的……”
“你是她的什麼人?”
在警戒線附近巡邏的警察厲色反問馬修。
馬修:“……生活助理,今天剛入職。”
“你真不幸,入職第一天就被永遠炒了魷魚。”
伴著警察的揶揄,兩具蓋著白布的屍體被從豪宅內運出,其中一具正是一個半小時前將馬修趕下車的麗莎。
馬修:“這……”
“她死了,”警察說,“監控顯示,一群嗑藥磕嗨的混蛋闖進她的彆墅,用球棍打死了她和管家。”
“可是——”
馬修莫名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卻又說不出哪裡不對。
警察見他陷入沉默,以為他還處於入職第一天就被炒魷魚的震驚中,漫不經心地拍了拍他的肩膀,讓他跟自己回警局問話。
“……等等!你們不是已經確定殺死麗莎小姐和管家的是一群被嗑藥磕嗨的混蛋嗎?”
“走個流程而已。”
女警走過來,笑著給馬修一杯咖啡:“給帥哥的特權。”
馬修:……
【答應她。】
洛杉磯城市意誌出聲。
馬修點頭,接受女警的咖啡,坐在警車後座,身邊陪著一名高大健壯的黑人警察:“彆擔心,我們隻是例行公務。”
馬修:“……”
他決定不和警車上的任何人說話,直到警車抵達洛杉磯警局!
……
路西法·晨星不是個準時的人,但是洛杉磯的人從不為他的遲到而感到意外。
每當他出現在麵前時,人們總會忘記等待的焦灼和煩躁,興奮地注視他,呼吸有他的存在的空氣。
“路西法~你怎麼也會來警局?”
警長走出辦公室,親自迎接一身休閒西裝的路西法。
“我收到一個不幸的消息,麗莎被一群混蛋殺死了,”路西法說,“她是我的好朋友,酒吧的常客。事實上,就在不幸發生前兩個小時,她還在我的酒吧和我聊天,暢談對未來的計劃。”
“喔!那可真是太不幸了!”
警長安撫著路西法,並將正在拘留室的透明牆壁後接受問詢的馬修介紹給他:“這家夥叫馬修·法斯特·康斯坦丁,麗莎小姐的生活助理,今天第一天工作,麗莎發生意外的時候,他有不在現場證明,但是我認為他和麗莎小姐的不幸之間存在某種聯係。”
“為什麼這樣認定?”
“根據他的口供,案發一個半小時前,他跟隨麗莎離開你的晨星酒吧,之後在返回比弗利山莊的路上,說錯話惹怒麗莎小姐被趕下車,於是徒步去附近的加油站的便利店買了一通爆米花和一包香煙,還和店員聊了半小時。走出便利店後,無意中冒犯了正在加油站附近遊蕩的小痞子,發生衝突,緊急逃上出租,逃跑中途,司機突發心梗,他接過方向盤把人送去醫院,再輾轉回到比弗利山莊……”
“他這一晚上過得可真是太糟糕了!”
路西法·晨星得出結論。
警長:“我派人去他提到的幾個地點查訪,調查結果和他口供基本吻合。他確實在加油站的便利店和便利店員工聊了大概半小時,離開便利店後也確實因為說錯話被在加油站遊蕩的幾個混蛋開槍威脅。被他送去醫院的心梗出租司機目前已經死亡。”
“那為什麼還——”
“我不相信有人可以在短短兩小時內不幸到這種程度。”警長說,“除非是刻意安排。”
“你懷疑……”
“我懷疑他是知情人。”
“但也許他今天就這麼不幸?或者說——”
路西法·晨星壓低聲音,悠悠吐出三個單詞:“就這樣幸運(justsoluck)。”
警長:“……”
“不管怎樣,目前沒有任何證據表明麗莎的不幸和他有關係,”路西法說,“我覺得警長你們應該儘快放他回去休息。”
“或許……”
警長蹙眉,想了幾分鐘,改口道:“你說得很對,我們確實應該放他回去,但是——”
“什麼?”
“我希望你能暫時負責監視他,”警長說,“直覺告訴我,麗莎的死沒那麼簡單。”
說到這裡,他頓了一下:“路西法,你不會介意我的安排的,對嗎?”
“當然,我不介意。”
因為這一切都是我的安排。
路西法露出燦爛的笑容,在警長的陪同下,走進拘留室,對一整夜都處於不幸和質問的交錯而麵色慘白得好像太平間的新鮮屍體的馬修說:“你好,我是路西法·晨星,麗莎的好朋友,晨星酒吧的老板,以及——洛杉磯警局的兼職顧問。”
“路西法?晨星?”
馬修抬起頭,喃喃重複路西法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