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魯斯,你不怕馬修發現你在監視他?”
蝙蝠俠身後,超人認真告誡說:“我可以輕易發現身邊的監控,同理,黑魔法師也能感覺到自己正在被監視。”
“但是他沒有反對,”蝙蝠俠說,“如果他已經發現我的監控卻沒有毀壞我安裝的攝像頭,說明他希望我們能夠對他的能力有更多的了解。”
“你真是這樣想?”
超人表示懷疑。
蝙蝠俠不予回答,全神貫注地盯著監控屏幕,腦海中念頭瘋狂翻滾:
馬修,你表現得這麼平靜,因為你已經發現被我監控?
如果你已經發現被監控,為什麼能不作任何反應?你希望我們能更好地了解你的能力?還是你已經預判了我的預判,正在將計就計?
……
見好友又一次陷入思考和懷疑,超人默默轉身,走出房間,卻在門口遇上了盧瑟:“萊克斯,你……”
“不想見我?”
盧瑟不爽地看著超人。
超人沉默。
盧瑟抖了抖手中的文件:“我找你有正經事情。”
“什麼?”
“關於郵件的事情。”
盧瑟將文件扔給超人:“網絡部溯源追查結果顯示,目前已經發出的幾千份訂婚喜柬郵件分彆來自全世界的五百多個不同國家和個人注冊的私人郵箱。並且這些郵箱的注冊者都是真實存在的,這些郵箱除了發送訂婚喜柬郵件外,也收發私人郵件。由此可見,要麼我們的對手手下有個超級黑客,能同時入侵、控製五百多個不同國家的電子郵箱,要麼就是……你懂的……”
“理論上,我更傾向於前者,雖然更多的線索表明,黑箱子的許願力量才是最近發生的一係列事情的真正根源。”超人說,“但我實在想不到有誰會這麼無聊搞這種損人不利己的手段毀壞大都會的和平繁榮。”
“所以你永遠隻是超人,”盧瑟說,“你能傾聽來自全世界的聲音,飛到地球的任何一個角落拯救需要你的拯救的普通人,但是你卻永遠聽不到站在你麵前的那個人的真心想法。”
“你錯了,我聽得到,萊克斯。”
超人靜靜地宣布,純粹的眼神看著盧瑟的臉。
盧瑟不願接受超人的注視,下意識地移開視線:“我準備研究生發劑,免得康納總為他的發際線擔心!”
“這是個造福全世界的好發明——”
“但是我的頭發注定無法回來!都是你的錯!”
盧瑟憤怒的打斷超人。
他至今記得無法忘記失去頭發的痛苦,並把這一切都歸罪於超人。
超人:“……”
好在他已經習慣被盧瑟用各種理由歸罪抱怨了。
“我找馬修商量一下大都會的事情。”
……
幽靈監控係統的事情安排妥當後,馬修將罐羅放在茶幾上,給它泡了一杯熱可可,又給自己準備了一杯咖啡,外加——
“超人先生?”
看著突然被推開的房門,馬修放下手中的煙:“喝茶還是咖啡?”
“隨便什麼都可以。”
超人走到馬修的對麵,摸了摸抱著熱可可杯的罐羅:“感覺還好嗎?”
“馬修是個不錯的合作對象。”
罐羅老氣橫秋地表示,大眼睛骨碌碌轉動。
馬修則把原定自己喝的咖啡遞給超人:“您找我有什麼事情嗎?”
“你不用和我這麼客氣,”超人說,“你的父親是正義聯盟的一員,你現在也是我們的重要同伴。”
“事實上,他和我的關係非常糟糕,”馬修說,“他可能至今都不知道我的存在。”
“康納第一次出現在我麵前時,我也沒想到我會有個孩子,還是和萊克斯的孩子,”超人說,“但康納和我都很快接受了彼此,不單單因為一半的基因吸引,更因為康納是個正直善良活潑的好孩子,我非常驕傲能有康納這樣的親人。”
“你是你,他是他,”馬修說,“約翰·康斯坦丁沒有你這麼淳樸簡單,而且我的身世也比康納的情況更加複雜。”
“更加複雜?即使你的另一半基因和康納一樣是來自宿敵,情況也隻是同款複雜,”超人不解的問,“我相信愛的力量會引導所有的孩子得到最溫暖的家庭。”
“謝謝你的祝福,雖然我知道這種好事絕對不可能降落在我的頭上。”
馬修實在不知道如何向超人解釋他和地獄的關係。
而且他懷疑即使他詳細解釋了和地獄的關係,以超人的熱心腸也無法理解其中的糾結和為難。
他於是將新建成的幽靈監控係統投影在虛擬屏幕上,指著閃爍的綠色光點問:“這是正在形成的大都會的幽靈監控網,你能給一些建議嗎?”
“非常樂意。”
超人雙手抱拳在胸,認真端詳監控網絡,時不時地給出一些指導意見。
馬修聽從超人的建議,在虛擬屏幕上調整監控幽靈數量和強度的具體分布。
……
……
“哇偶!”
打開門看到鯊魚王,哈莉激動得抱住好友:“沃勒派你過來的?”
“是的,”鯊魚王點點頭,“鯊魚王是最強的。”
“除你以外還有彆的自殺小弟成員嗎?”哈莉問。
鯊魚王讓開,露出被他嚴嚴實實擋在身後的捕鼠女和血腥運動,以及——
毒藤女。
“嘿,哈莉。”
毒藤溫情脈脈地看著小醜女:“上次的事情,我很抱歉。我光顧著搞環保,忘記你不是素食主義者。”
“是的,我討厭隻能吃蔬菜不能吃肉的生活,”小醜女說,“艾薇,如果你能開發出口感和牛排一模一樣的蔬菜的話,我或許會考慮支持你的環保行動。”
“哈莉,我目前正在做這個方向的研究。”
深愛著小醜女的毒藤認真承諾說。
“那還等什麼?我們趕緊——”
“嘿!”
血腥運動打斷兩位女士的交流,提醒說:“沃勒女士的任務——”
“我討厭沃勒!這個名字總能讓我的好心情變得糟糕。”
哈莉毫不留情地吐槽著,帶自殺小隊的成員們進房:“隨便坐,沒有茶也沒有點心。”
“鯊魚王有東西吃。”
說話間,鯊魚王已經從身後掏出一條血淋淋的腿,自顧自地啃起來。
血腥運動仿佛什麼都沒有看到般扭過頭,對哈莉說:“準備工作進行得怎麼樣?”
“你說呢?”
哈莉仿佛看傻子一樣看他:“當然是什麼都沒有做!”
“為什麼?”
“我的性格你還不知道嗎?”
哈莉無所謂地看著血腥運動:“聽從號令的我可就不是我。”
“你說的很有道理。”
血腥運動無語的點了點頭,又問:“死亡射手在哪裡?”
“他住在隔壁。”
“好的。”
血腥運動毫不猶豫地走出房間,敲開隔壁的房門:“嘿!死亡射手!我是血腥運動!沃勒女士讓我來大都會支援你們!”
“你可算是準時到達。”
死亡射手開門,走出房間,並隨手關上房門:“我女兒正在做作業。”
“明白。”
對死亡射手的“女兒奴”本性有深刻了解的血腥運動點點頭,和死亡射手一起返回哈莉的房間。
此時,哈莉已經和毒藤一起走進臥室,緊閉的房門後不時傳出讓剛成年的捕鼠女臉紅羞澀的親昵聲音。
鯊魚王繼續坐在沙發上吃不知道從哪裡弄來的生肉腿。
看到死亡射手的時候,他友好地停下咀嚼:“你也要來一口嗎?”
“我不吃生肉。”
死亡射手果斷拒絕鯊魚王的邀請,和血腥運動緊挨著坐在一起,商談沃勒女士交代的事情。
得知這次行動的總負責居然是小詹姆斯時,血腥運動的臉色變得很糟糕:“這家夥雖然不是個瘋子!但比瘋子更可怕!”
“那又怎麼樣?自殺小隊的哪次活動不是死亡率和成功率一樣高?有小詹姆斯做總負責,至少不用擔心死得毫無意義。”死亡射手說,“我已經和沃勒談好我的女兒的未來,哪怕我死於行動,她也會得到最好的教育,每年拿最高檔次的獎學金,將來保送常春藤大學。並且這些承諾是當著蝙蝠俠的麵做出來的,沃勒也許會反悔,但是蝙蝠俠不會。”
“你為了你的女兒,付出也是……”
血腥運動羨慕地看著死亡射手。
和死亡射手一樣,他也有個女兒,但他和他女兒的感情——
“早知道可以用做臟活交換好的住房和升學資源,我女兒就不會在寄養家庭學壞了。”
血腥運動越想越懊悔。
得知血腥運動有個女兒並且女兒已經不幸學壞,死亡射手看血腥運動的眼神頓時多了幾分親切:“想開點,事情既然已經發生,我們就……”
“雖然很不好意思,但我想請你們暫停一下!”
捕鼠女突然開口,打斷兩位老父親的“育兒”交流。
“怎麼?發生什麼?”
“這間房有問題,確切的說是這一整片的房子都不對勁,這裡的老鼠……”
捕鼠女頓了頓,說:“這一帶沒有一隻老鼠,也沒有蟑螂之類城市裡常見的生活在潮濕陰暗夾縫裡的小生命,這點不正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