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洛基的誇誇其談毫無興趣的馬修徑直問道:“我問的是宇宙的上帝,不是基督教信仰中的那個上帝。”
“這個問題……”
洛基露出尷尬的笑容。
他無法回答馬修的問題。
但是他不願承認,狡辯道:“這個問題的答案既簡單又複雜,至少以你現在的層次是無法理解的。我不想加重你的負擔,所以我暫時保留我的回答。”
“其實就是你不知道怎麼回答,對嗎?”
神奇女俠現場拆穿洛基的胡扯搪塞。
洛基:“我……我……我怎麼可能……”
“弟弟,承認自己的無知並不是什麼丟臉的事情,誠實與謙遜都是美德。”
雷神大咧咧地補上一刀。
洛基氣得一陣咬牙,怒吼道:“對!我不知道這個問題的答案!但是我不知道答案的問題,地球上也肯定沒有人能知道答案!除非你能站在上帝麵前讓上帝回答你的問題!”
“弟弟,隻是一個……”
“你懂什麼!”
洛基惡狠狠地瞪雷神。
雷神委屈地扭過頭:“戴安娜,我好像又惹洛基不高興了。”
“雙性就是這樣,經常性的情緒不穩定——”
“我不是雙性,我是流動性彆!”
洛基大聲更正道。
神奇女俠選擇性無視,繼續安撫受傷的雷神。
屏幕那邊的馬修則在短暫的沉默後,詢問洛基:“為什麼設計托爾遇上戴安娜,然後通過托爾成為戴安娜的同伴?你又準備秘密搞事?”
“馬修,我在你眼裡居然是卑鄙無恥沒下限的神設?”
洛基做出誇張的失望表情。
但不管是馬修還是戴安娜都不相信這是他的真心話,甚至連一向無條件維護他的托爾也忍不住吐槽說:“弟弟,你的表情太浮誇了。”
“托爾!你竟然不相信我!”
洛基脫口而出。
雷神:“如果可以的話,我當然願意相信你,但問題是——”
他沒有繼續說下去,畢竟洛基愛撒謊是事實。
洛基:“……好吧我接受你們的批評,畢竟我確實曾經做過一些傷害你們的事情,但是我現在已經改邪歸正,我非常希望自己能夠融入正義大家庭,成為正義的夥伴,於是玩弄一點小心機讓自己有機會和正義的你們一起行動,逐步洗刷我作為邪神的過往。”
“你的目的真的這麼單純?”
神奇女俠挑眉反問洛基。
洛基:“那你覺得我想乾什麼!我到現在為止都沒有對你做出任何傷害行為,我一路協助你,幫你獲得那邊那群蠢貨的絕對信任……”
“然而你的內心深處始終覺得你比彆人更高等。”馬修說,“這樣的心態的人無法成為真正的正義夥伴。”
“大眾隻在乎你為他們做過什麼,不在乎你做這些事情的時候心裡想什麼!”洛基辯解說,“哪怕我的內心深處始終鄙視人類,我也確實為了保護他們和來自外星球的邪惡作戰,是拯救他們的英雄。”
“好吧。”
意識到他們和洛基始終無法在思想上達成一致的神奇女俠和馬修都放棄了和洛基做進一步溝通的打算。
隻有雷神還在徒勞地解釋:“弟弟,你不該這樣對待人類,人類雖然大部分都比我們弱小,但他們中也時常出現比我們更強大的個體,他們是擁有無限潛力的存在,他們的努力和美德都值得我們敬佩,他們……”
“閉嘴!”
洛基不耐煩地打斷雷神的絮絮叨叨,轉而問神奇女俠:“你想見證奇跡嗎?”
“奇跡?”
神奇女俠和馬修異口同聲地問道。
洛基狡黠一笑:“是的,奇跡,隻有偉大的洛基能給你們的偉大的奇跡!”
“你又要發表神棍宣言?”
馬修很不客氣的吐槽洛基。
他在紐約時和洛基有過接觸,當時就被這家夥的無恥震驚了。
洛基:“我這回是說真的,沒有忽悠你們,我確實在這片沙漠發現了隻有我能創造的偉大的古老的奇跡!”
話音落,不遠處傳來響動,一座造型酷似美國國會山的洛基四麵雕像山在沙漠中崛起。
“跪下膜拜神跡吧!”
洛基舉起權杖,一臉得意的宣稱:“偉大的神靈又回到這片土地——”
鐺!
話沒說完,洛基就被看不下去的神奇女俠一個肘擊打倒在地,洛基用魔法創造的雕像山也隨之化為砂礫轟然倒下。
不知是不是視覺的錯誤,雕像山化為砂礫倒下後,那一帶的沙漠卻沒有恢複原本的平坦光滑,出現了一些類似石雕的高高低低的長條柱形物。
“這是什麼?”
馬修隔著屏幕問神奇女俠。
女俠舉著通訊屏幕飛到長條柱形物周圍,發現這些長條花崗岩石柱雖然表麵都被風化腐蝕得模糊一片,依舊可以看出它們曾是某個古老宏偉建築物的一部分。
“我想我們錯怪洛基了,”神奇女俠喃喃說道,“他確實給我們帶來了神跡,雖然這並非他的本意。”
……
……
意外發現一座古埃及建築的神奇女俠暫停和馬修的通話,通知附近的考古隊過來幫忙挖掘。
馬修自然不會在意這些細節。
他將從十六世紀早期帶回現代的達·芬奇收藏的古埃及魔法書都從塔迪斯內搬出,放在酒店房間內,隨即通訊聯係紮坦娜:“你現在人在哪裡?”
“我在南非的一個原始部落,這裡的人……你手上拿著什麼?上麵居然有我的先祖達·芬奇的徽章!”
紮坦娜發出驚呼。
馬修平靜地告訴她:“昨天晚上,我搭順風車去了一趟十六世紀早期的法國,有幸拜訪了你的先祖達·芬奇,並在他的魔法工坊內做了一年的學徒。這些魔法書是他的禮物。”
“……你……你回到了十六世紀……見到了我的先祖……還成了他的學生!甚至帶回了他的魔法書籍!”
紮坦娜驚得目瞪口呆。
馬修:“我想和你分享我從十六世紀早期帶回來的東西。”
“這……這……”
紮坦娜激動得捂住嘴:“馬修,你為什麼對我這麼好?”
“因為你一直以來都對我、對我的父親很好很好。”
沒有紮坦娜,馬修作為一個來曆不明的哥譚人很難被正義聯盟成員接受,更不要說得到他們的信任、成為他們的朋友。
雖然紮坦娜對他的信任大半建立在他的生理學父親是她的前男友約翰·康斯坦丁的基礎上。
紮坦娜聽了馬修的感謝,漂亮的臉上難免浮現慚愧的笑容:“馬修,我並沒有你說的那麼高尚,我幫助你大半是出於私心。”
“但事實就是你不止一次地給予我幫助,”馬修說,“比起為什麼,我更在意做過什麼。”
“好吧。”
紮坦娜被馬修的借口說服,接受他的感謝,同時又難掩好奇地問道:“我的先祖達·芬奇是個什麼樣的人?我是說,真實的他是個什麼樣的人?”
“在我看來,他是一位對世界有著無窮無儘的探索欲但又因為超越時代的思考而被同時代的人否定不得不長存內心的偉大智者,”馬修說,“他生前雖然多次得到貴族的賞識,但和一生隻賣出一幅畫作的梵高一樣,代表著永恒的孤獨、痛苦以及不被理解……我明白了!我終於明白了!”
“你明白了什麼?”
紮坦娜詫異地看著馬修。
馬修意識到失態,深吸一口氣,說:“我剛才想明白了一件對我而言至關重要的事情。”
“需要立刻做實驗證明嗎?”
“是的。”
“那等你把事情處理完再聯係我。”
善解人意的紮坦娜主動結束和馬修的通訊。
馬修看著逐漸消散的紮坦娜的影像,拿出黑色水晶,同時聯係神奇女俠:“戴安娜!我或許找到了本該鑲嵌在納芙蒂蒂王後的彩色塑像的另一隻眼睛裡的黑色水晶片為什麼隻要接近達·芬奇的物品就會發熱的原因!”
“什麼原因?”
“傳說,為王後製作雕像的雕塑家愛上了納芙蒂蒂王後,但是王後永遠不可能接受雕塑家的愛,所以雕塑家隻給納芙蒂蒂王後的彩色雕像的一隻眼睛鑲嵌水晶,象征雕塑家的偉大愛情無法被王後看到。”
“但這個傳說和達·芬奇又有什麼關係?”
神奇女俠不解的問道。
馬修解釋說:“眾所周知,達·芬奇生前是受尊敬的畫家、雕塑家、建築師,但他同時也因為性取向以及其他一些不為人知的原因長期保持沉默,連筆記都使用鏡像文字以防被人偷窺,還留下了達·芬奇密碼筒等等一係列保密用品。人生處於絕對矛盾狀態的達·芬奇和為王後製作雕像的古埃及雕塑家,是不是非常相似?”
“聽起來……確實……”
神奇女俠若有所思:“他們都得到了他們所處的時代的最高權力者的認可,但他們都被隱秘的感情折磨,無法坦白真實內心。”
“而且他們都是共濟會成員!確切的說,雕塑家是自由石匠組織成員,達·芬奇是源自自由石匠的共濟會組織成員!”馬修說,“我懷疑他們之間存在著更加強烈的聯係,例如達·芬奇的繪畫雕塑技藝融合了古埃及雕塑家的雕塑技巧。”
“你的推測……”
神奇女俠的表情很微妙。
馬修的推測可謂是異想天開,但異想天開的同時又充滿了奇妙的合理性。
“我還有一個要求,我想近距離接觸納芙蒂蒂王後的彩色雕像,如果我的猜測沒錯的話,接觸黑色水晶表麵的詛咒封印的辦法就藏在王後的彩色雕像中!”
馬修再次說出匪夷所思的話。
戴安娜都驚呆了。
“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納芙蒂蒂王後的彩色雕像可是享受最高安保待遇的無價之寶,即使是我也很難讓你在沒有任何監視和防盜措施的環境中近距離觀察、碰觸這件文物,除非——”
“除非什麼?”
“除非你能證明黑色水晶和納芙蒂蒂王後的彩色雕像關係整個世界的命運,”神奇女俠說,“然後正義聯盟才能以世界和平的名義向德國政府請求出借納芙蒂蒂王後的彩色雕像,雖然這件東西本該屬於埃及政府。”
“我知道了,我會努力收集證據證明它們不僅存在正相關而且對世界的命運有重要意義。”
隨後,馬修問神奇女俠:“你們在沙漠中意外發現的遺址和阿肯那吞法老有關嗎?”
“考古工作剛開始,暫時無法確定,不過這裡距離已經被確認是埃赫塔吞城遺址的考古工地不遠,很可能是埃赫塔吞城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