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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
慘叫中,傑克被死亡陷阱刺中要害,當場一命嗚呼。
馬修知道他是不死之身,見狀,立刻把暫時變成屍體的傑克撈上,平放在腳邊。
過了大約一分鐘——
“——呼……啊!”
伴著痛苦的乾嘔聲,傑克又再次複活,臉色慘白,坐在地上:“對不起,雖然已經不知道死亡多少次,但我還是無法喜歡這種感覺。”
“這種事情就像生物為了生存總是不斷地經曆受傷、流血、痊愈,但依舊很少有人喜歡受傷的感覺。”
馬修非常理解地拍了拍死而複活的傑克的肩膀,繼續搭檔前行。
傑克也很高興馬修能主動理解並體諒自己的痛苦,不適的感覺褪去後,隨即一臉樂天笑容地在前麵帶路。
道路兩旁的囚牢後,不斷傳出“讚美我”的瘋狂低喃。
……
越是接近迷宮的核心,“讚美我”的喃語就越發整齊劃一並充滿瘋狂癡迷的情感。
傑克也逐漸被這種近乎宗教的瘋狂虔誠感染,眼神發直,嘴唇不自覺地顫抖,隻差一步就把“讚美我”說出口,如果身旁沒有馬修同行的話。
“閉嘴!立刻停止這種錯誤的危險的思考!”
馬修大喝一聲,打斷即將被傑克脫口而出的“讚美我”。
傑克這才恍然大悟,慌亂不安得看著馬修:“我剛才……我剛才……”
“是的,你剛才差一點就說出口了。”馬修說,“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情。”
“我知道……一旦被感染,一旦說出口,它就會找到我,我的思維就會長期處於它的腦波影響下,我會變得不再是我自己,每天不自覺地喃喃,瘋狂的重複……大腦逐漸失去思維能力,一片空白,最終……”
“最終變成白癡或是瘋子。”
馬修毫不客氣地說道。
傑克苦笑著點點頭。
這時,他們看到前方有一間全透明的囚牢,牢房內,博士被拘束服牢牢束縛在椅子上,沒有任何防護措施,整個人完全籠罩在怪物的腦波輻射中。
憑借卓越的特工視力,傑克看到博士的眼睛因為長時間處於瘋狂腦波的影響,正逐漸變得渙散崩潰,嘴唇也在不自覺地上下張合,隨時可能——
“我們必須馬上救出博士!他已經被怪物的腦波嚴重影響!”傑克緊張地說道。
馬修這時卻露出略帶苦澀的笑容,說:“他的牢房正下方就是被影子議會長期扣押到瘋狂的可憐怪獸,解救博士的動作稍有疏忽就可能殺死同樣不幸的怪獸。”
“但是——”
傑克想說博士對他對地球對全宇宙都有非常意義,他願意為了救博士承擔殺死被囚禁的珍稀怪獸的責任,即使因此被銀河議會永久關押也不在乎!
但他更知道馬修不是人類甚至不是宇宙生物,馬修的思維不能用生物的思維標準來衡量。
在他眼中,博士比全宇宙更重要,可是在馬修眼中——
“你想同時拯救博士和怪獸?”
“是的,他們同等珍貴,”馬修說,“博士是最後的時間領主,怪獸是‘瘋狂’的眷族,他們都有活下去的權力。”
“我無法理解你的想法,但是我會儘可能的配合你。”
傑克看著馬修,躍躍欲試:“你準備怎麼指揮我?”
“很簡單,飛上去,和博士溝通,確保他不會繼續受下方怪獸的腦波影響,脫離隨時可能吞噬他的理智的瘋狂狀態。”
“可是我——”
“我允許你飛翔。”
話音剛落,傑克的身體立刻變得輕盈,身體像羽毛一樣懸在空中,輕飄飄的,不受控製。
“……你……你……你改變了這一帶的物理法則?!”
“我隻是暫時改變了你的身體,”馬修說,“我沒有精準改變整個片區的物理法則的能力。”
“暫時?”
傑克錯愕。
馬修的言外之意莫非說他——
“彆問那麼多,趕緊和博士取得聯係!”
不想在無意義的事情上浪費口舌的馬修催促著傑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