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嬌嬌當然不可能去現打地道, 她又不是地鼠變的。
賀北城說的用輕功出城自然也不是真的。
若南慶的布防弱到用輕功就能避開城門,那就不會是如今的天下第一強國了。
馬車裡, 唐嬌嬌死死瞪著閉目養神的太子,若不是那張臉實在太過好看,她就真的很想紮他幾針!
變成馬蜂窩的那種。
良久後,唐嬌嬌還是沒忍住,深吸一口氣道:
“賀北城,這就是你求人該有的態度嗎?”
賀北城睜開眼,平靜的看著她:“孤何時說要求你。”
唐嬌嬌:“……”
“你不是要我去保護你那個蘇梓芸。”
賀北城皺眉:“她與孤沒有關係。”
唐嬌嬌迷惑:“嗯?”
“那你一大早把我捏起來是做什麼。”
‘捏’字咬的格外重,顯然是在提醒他這事兒還沒過去。
太子瞥了她一眼,半晌後道:“你是孤的側妃,有義務保護你的子民。”
唐嬌嬌更加迷惑了, 一個側妃就要擔這麼大的重任了?
這頂帽子扣的真大。
“再多話就去打地道。”
唐嬌嬌動了動唇角, 好的,她閉嘴!
一路再也無話。
到了普安寺山腳下時,唐嬌嬌已然沉沉的睡去。
隨行來的是臧山和如宛,兩人大眼瞪小眼的侯著, 時不時瞧一眼馬車。
這都停下好一會兒了,卻還不見裡頭的人出來。
賀北城盯著熟睡的人微微眯起眼,半刻鐘過去了, 她沒醒。
她是豬變的麼, 這麼能睡。
又是半刻鐘過去了, 還是沒醒, 賀北城按住蠢蠢欲動的手掀開車簾。
“叫醒。”
太子很好脾氣的吩咐如宛。
如宛看了眼賀北城靜候在一旁的背影, 這才恍然, 原來是主子睡著了……
唐嬌嬌被搖醒時, 很是不耐, 迷迷糊糊凶了句:“大膽!”
如宛眨眨眼,主子怎麼這麼可愛。
臧山飛快瞥了眼賀北城,不怪殿下沒察覺,實在是很難將蘇側妃與傳聞中的梨嬌宮主聯係在一起,哪有殺人如麻的宮主發火像是在撒嬌的。
怪不得會被逼宮……
普安寺在京城郊外,因略微偏遠,並不如華山寺香火鼎盛,但因其寺裡有位得道高僧,還是有不少信徒前赴後繼。
從山腳到寺中一共有一百零八個台階,需步行而上。
唐嬌嬌一邊打著哈欠一邊往上爬,看著嬌氣極了,卻絲毫沒有落下風。
倒是如宛氣喘籲籲,慢了許多。
小半個時辰後,一行人才到了山頂。
“殿下,此處偶有京中權貴,若走正門進去,怕會被撞見。”
想要堵住悠悠眾口,他們必須是昨夜之前就到了普安寺,恰好撞見蘇二小姐前來上香,被蘇側妃留在寺中過了一夜。
若此時撞見京中人,這個說法就站不住腳。
唐嬌嬌已經徹底清醒,她瞥了眼周圍,隻有一道正門。
“所以還是要鑽地道嗎。”
臧山抿抿唇,他想不明白這位為什麼如此執著於鑽地道。
且寺廟哪裡來的地道鑽。
最後,幾人行到後院,賀北城帶著唐嬌嬌,臧山帶到如宛飛簷走壁,穩穩落在院內。
如宛嚇得麵容失色,捂著嘴又不敢叫出來,隻雙腿顫的厲害。
她擔憂的看向唐嬌嬌,見對方麵上平靜的不像話,頗覺驚訝。
主子竟不害怕。
察覺到如宛的視線,唐嬌嬌眨眨眼,看向賀北城:“夫君我好害怕,剛剛好嚇人。”
如宛:“……”
主子是不是裝的。
臧山默默的瞥過眼,唇角止不住的上揚。
隻有太子非常淡定的道:“你害怕的晚了些。”
唐嬌嬌一本正經點頭:“下次我怕早點。”
賀北城的:“……”
臧山昨夜就已經要好了房間,添了不少香火錢後,便說後頭有貴人今日不必打擾。
是以,賀北城一行人直到進了房間都未碰到一個僧人。
太子瞥了眼臧山,意有所指:“安排的挺周全。”
臧山低下頭裝鵪鶉。
蘇梓芸的房間就在隔壁院子,臧山帶著如宛過去請人。
蘇梓芸並不認識如宛,但聽她說蘇側妃要見她,且見臧山心虛的立在外頭,心裡便明白了個大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