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縣主,是在下魯莽,唐突了縣主。”
蘇梓芸淡淡一笑:“公子不必放在心上。”
“本縣主問你話,你還未答呢。”
宋玉瑤見兩人竟當著她的麵閒聊起來,頓時便不耐道。
陸渟連忙要回時,蘇梓芸卻打斷他:“公子還是先行一步。”
說完便轉身看著宋玉瑤。
“人多眼雜,未免落人口實,還是先回府吧。”
宋玉瑤皺眉,還欲再說什麼卻又聽林子忱道。
“正好,宋大人與在下有約,剛好順路,不如在下送縣主回府?”
宋玉瑤皺了皺眉,見陸渟已折身離去,便作罷了。
“行吧。”
臨走前還瞪了蘇梓芸一眼:“公平競爭!不許耍什麼花樣!”
蘇梓芸看了眼一旁的林子忱,隱去唇邊的笑意,微微頷首。
“是,聽縣主大人的。”
宋玉瑤哼了聲,這才心滿意足的隨林子忱離開。
蘇梓芸好整以暇的看著二人的背影,有些啼笑皆非。
母親這回,怕是爭不贏了。
不過...
蘇梓芸側目看向陸渟的背影,淡淡一笑。
她贏了就行。
“縣主,您為何不讓那位公子自報家門呢?”
丫頭不解道。
就算讓宋縣主也聽見了,那也好過再去費一番功夫調查啊,再說了,她覺得那位公子對縣主是有好感的。
蘇梓芸莞爾:“回府。”
何須他自報家門。
他腰間那塊刻著‘陸’的玉佩已經暴露了他的身份。
自永安而來,如此年紀,衣著得體,舉止文雅,懂京城禮儀,還姓陸。
除了永安那位三年前上任的府尹陸大人,還能是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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玉坤宮,唐嬌嬌費了好大一番口舌才將二位夫人送走。
“唔。”
“我怎就做起媒婆來了。”
賀北城走進殿,小心翼翼的扶著唐嬌嬌,皺眉道:“如此費心神,我這便下旨不許她們再來打擾。”
唐嬌嬌忙阻止他。
“不行,我整日悶在宮中,好不容易有事可做,你不許攪合。”
從有身孕後,這也不許她做,那也不許她做,再這麼下去,她得發黴了。
“對了,可有父皇母後的消息?”
賀北城攙著唐嬌嬌往寢殿走。
“父皇前幾日來了信,說是與母後住在彆院,待孩子出生便回來一趟,另外,父皇還說會送嬌嬌一份大禮。”
唐嬌嬌不解:“大禮?”
能讓太上皇稱為大禮的,得是什麼人間珍寶。
不過,他與母後在一起便好,否則母後一人會很孤單。
但她還是有些好奇。
“你可知父皇母後是因何生了矛盾?”
賀北城搖頭:“不知,自我記事起,父皇母後便已有些不和,後來矛盾便越來越深。”
“小心台階。”
唐嬌嬌:“...”
“夫君。”
“嗯?”
“才兩月餘呢,我能走能跳,不需要攙扶。”
賀北城一滯,片刻後皺眉:“嬌嬌嫌棄我。”
唐嬌嬌:“...”
“不是。”
“嬌嬌不想我攙扶,就是嫌棄。”
唐嬌嬌;“...”
沉默半晌後,她將胳膊塞到他手裡:“扶著本宮。”
“好嘞。”
晚膳依舊是在玉坤宮用的。
自有孕後,唐嬌嬌的胃口便不怎麼好,時不時還會吐上一會兒,禦膳房變著花樣兒的往玉坤宮送膳食,但唐嬌嬌吃的仍舊不多。
偏賀北城盯得緊,不管多忙,一到用膳時間,都會來玉坤宮看著她吃。
“嬌嬌近日又瘦了。”
賀北城盯著唐嬌嬌的肚子,眼神裡竟帶了幾分責怪。
“是不是孩子不乖。”
唐嬌嬌忙搖頭:“不是,孩子很乖。”
這人最近太過杯弓蛇影,也不知那夜是看了什麼書,第二日她醒來時便見人哀怨的盯著她的肚子說不想要孩子,當時把她嚇的好半晌都沒回神。
後來一問才知,說是生孩子猶如過一趟鬼門關,有許多人都闖不過去。
她好說歹說才讓他安了些心,但自那之後,他就恨不得每時每刻黏在她的身邊。
“都要經這一遭的,夫君不必太過憂心。”
初為人父母,原本應是她害怕才對,結果卻變成了她每日都得安撫他。
“對了,兩位將軍的婚事夫君可有什麼意見?”
兩位將軍在朝堂的地位舉足輕重,婚姻大事自然不能兒戲。
賀北城給唐嬌嬌盛了一碗湯,隨意道:“他們稱心便可。”
唐嬌嬌歎了口氣。
“他們若有稱心的,便不會一月了都還定不下來。”
她每次問都是但憑娘娘做主,可這麼多貴女,她哪兒知道他們心儀誰,一個不好點錯鴛鴦譜,還不得後悔莫及。
賀北城皺眉:“明日將他們傳進宮來仔細問問?”
唐嬌嬌想了想,道:“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