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千萬美金,換算過去的話——
大約五十億日元。
能讓那個琴酒親自交易的也不過一億日元的程度,這家夥竟然獅子大開口,一次性就要五十億。
太高看他了。
“……”連A君都不覺得自己能值這個價。
“再少兩個零或許成功性會高一點。”A君說,“這是我的建議。”
夏佐並不聽他的。
真是過分,明明之前還在問他覺得怎麼樣呢。
屋裡大概也有信號屏蔽器,夏佐出門打電話去了。
A君覺得這是第一次,也是唯一一次機會。
畢竟對方的勒索金額一出口,安室透說不定會微笑著說出‘請動手吧’這種話。
最多後麵再加一句‘你殺了他,我殺死你,公平交易’,然後替他報仇?
夏佐綁的繩結安室透有教過脫身法,A君學以致用,雙手很快獲得了自由,接著他解開了腿上的繩子。
不清楚對方所處的位置,他沒有傻乎乎地往外跑,而是先在房子裡搜了一圈,找回了自己的手機,還有一把匕首。
從被木板封上的窗戶縫隙向外觀察,夏佐就在唯一的出口那,再往外是車,搶車逃跑的計劃,pass。
如果自己撞破木板從後麵逃跑,顯然跑不過有車的夏佐。
唯一的辦法就隻能反殺了。
用這把匕首。
木屋總共兩層,一樓是住的地方,二樓則堆放著各種木材,還有獸皮獸骨,沒有能夠利用的地方。
A君最後回到了一樓,拿著匕首站在門邊。
夏佐打開門,看到無人沙發的瞬間,就是他的機會。
……這個機會並不可靠。
夏佐的反射神經超乎常人的敏銳,A君覺得這家夥大概以前是什麼特種兵,總之在他趁機偷襲的時候,對方以不可思議的反應速度擊中了他的手臂。
胳膊頓時一麻,匕首不受控製地脫手了。
很好,沒救了。
被槍口對準額頭的A君想。
還好他已經不是曾經貧窮的他了,這點小傷完全可以直接治好,就算是特種兵也不會想到被擊穿了大腦的人還能繼續行動。
不過他怎麼說也魔鬼訓練了這麼久,A君還想努力一把,試試自己能不能在不死的前提下把夏佐解決。
至少證明他有進步嘛。
“我強調了很多遍。”夏佐抬起槍口點了點A君的額頭,“你想死嗎?”
A君回答道:“我認為比起五千萬,還是我的命更不值錢一點。”
全身的肌肉緊繃,他正在等待機會。
“你還真為你的哥哥考慮,明明他都已經同意了,隻要再耐心等一下,你就可以和羅頓先生重聚——”
“你說什麼?”A君驚了,“他同意了什麼?”
夏佐不得不更加貼近了槍口,威脅A君不要亂動,他似乎奇怪於A君並不恐懼的態度,皺了皺眉:“五千萬,錢馬上就會打到我的賬戶,你本可以活下去。但是很遺憾……”
安室透不可能那麼輕易就同意,A君判斷道,緩兵之計,或者隻是敷衍,就算對方真的認為自己的價值高於五千萬,也不會這麼直接地將錢打過來,那不明智。
現在就是個例子。
撕不撕票隻在對方一念之間。
夏佐眯了眯眼,“我改主意了。”
“兩千萬,買你的命,我認為這是個劃算的買賣。”
“你知道反派死於話多嗎?”A君用日語說道。
“What?”
“我說——”在對方注意力一部分轉移到他的話上時,A君迅速偏頭矮身,手臂鎖住夏佐的胳膊,發力掰斷它之前,後者已卻仿佛早已料到一樣。
手.槍交替到另一隻手,食指扣下。
砰!
少年的額頭迸出血花。
……
A君睜大眼睛,抬手摸了摸滿臉的粘稠液體……甜的。
剛才還一臉殺氣的夏佐滿臉笑容,他將手臂從A君手裡抽出來,非常虛情假意地感歎:“好險,差點就要斷了。”
A君:“……哈?”
他一抬頭,就看到了夏佐後麵突然出現的安室透。
後者微微一笑。
非常核善。
A君:……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