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室透帶兩人回到常川一行人所在,毛利蘭立刻跑過來,怒氣衝衝道:“新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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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有猜到犯人嗎?”
“嗯。”
“和那位工藤君相比誰快一點?”
“在她講述證詞時我就知道是她殺了她的未婚夫,但不是推理出來的,所以嚴格來說沒辦法比較。”
“不需要這麼認真哦,我們隻是閒聊。”安室透無奈道,“你有什麼心事嗎?一下午都看起來有些不在狀態。”
北海道夜幕降臨比起東京要早一點,雪場燈光秀明,即使此刻也有人在仍開放的區域和親人朋友一同歡笑,熱鬨被他們拋在身後,到達溫泉旅館之前,他們會經過一段搖晃的懸索橋。
大多數人不會在光線昏暗的夜晚走上這條儘管安全措施完備但仍舊令人膽戰心驚的橋梁,他們在山穀的另一處乘坐收費便宜的纜車。
安室透和A君並不吝嗇那點錢,但還是不約而同選擇了與眾人相反的道路。
山穀間寒風呼嘯而過。
少年攏起四散的黑發,寒風平息後才開口:“……我隻是在考慮,要不要解決掉常川明道。”
這也是其中一點,但殺不殺對他而言和早飯喝不喝湯差不多,真正令他不在狀態的原因並不能訴之於口。
A君抿唇勾起一個笑,從外套內側拿出一把槍,一枚憑肉眼辨彆不出材質的金屬戒指,內側刻有大寫字母‘M’。
“物歸原主。”
戒指自然就是安室透從死者身上拿到的信物,槍則是在取回外套時和信物一起放到A君那點。
白天時人多眼雜,所以一直到現在才交還回去——其實還有一個原因。
工藤新一快要跌倒被扶住時,他碰到了A君放在外套裡的槍。
如果是彆的人,A君不會放在心上,但工藤新一是這個世界的主角,事情就變得有點大條了。
之後也果然不出所料,這位少年一直以各種理由和他們同行,即使是短暫分彆後,也會再次‘偶然’相遇,甚至還製造了一點‘意外’和A君接觸。
小動作做得有些明顯,如果不是A君在旁掩護,以安室透的觀察力不至於發現不了。
毫無疑問,工藤新一至少百分之八十確定他手裡有槍,這本身並不是什麼大事,A君擔心的是,當主角注意到自己,並有探查的意願,世界或許會為他大開方便之門。
當漫畫變作真實世界之後,主角不死定律的效果就微乎其微了,它可以讓射向心臟的子彈恰好擦過要害,但它不能讓一顆貼著太陽穴射出的子彈憑空消失。
也就是說,工藤新一有死亡的可能性。
而一旦他死了,世界距離崩潰就隻有一線之隔,A君也會就此失敗。
他詢問係統,然而對方也隻能遺憾地告訴他:[主角是世界的中心所在,除非我們不想在這裡待下去,否則必須遵從祂的意誌。]
係統認為他不需要考慮太多,又或者是想寬慰他——如果程序中有這種代碼的話。
[請放心,世界沒您想的那麼堅固,但也並不脆弱,再溺愛孩子的家長也不會拿孩子的生命開玩笑,祂會規避風險的。]
A君對此持觀望態度,他必須要做好麵對一切的準備才行,為了那個目標。
安室透將槍彆在側腰,在外套下看不出任何痕跡,戒指在他手中轉了一圈,被他抬起對著月光觀察。
‘M’。
“你覺得呢?要殺掉他嗎?”他將問題拋了回來。
A君說:“不,在旅館裡動手風險很大。既然是常川西次偷拿了戒指,現在死無對證,除了他沒人會知道東西就在他身上,找不到也不會往失竊的方向想。沒必要多此一舉。”
月亮映在那雙眼中,朦朧如虛幻泡影,安室透將銀白的戒指翻轉,輕笑道:“這不是很快就能想清楚嗎?”
A君心一緊,或許是太過關注工藤新一的事,又或許是吃了太長時間的蜜糖,讓他忘記了身邊這個男人的危險程度,竟然犯了這麼低級的錯誤——
他默然等待下文。
懸索橋快要到達儘頭,他們即將度過深淵。安室透放下高舉戒指的手,將目光投向身側,“手,可以給我一下嗎?”
A君依言抬起左手。
他是右利手,而安室透也在他的偏右側,抬起並不方便的一邊能說明很多事情。
安室透顯然並不在意,至少表現出來的是這樣。他握住少年手掌,另一隻手將作為信物的戒指套到合適的手指上,銀白的金屬環在月光下色澤冷然。
“明天混入那座島上,你是烏橋會的少爺,我作為你的執事隨行,信物也應該由你保管。那麼,很高興為您服務。”他鬆開A君的手,入戲很快。金發青年右手撫胸,左手背後,俯身向明天的‘主人’鞠躬,唇角彎起恰到好處的弧度。
“——少爺。”
風匆匆而過。
作者有話要說:是加更!
話說我一直不知道自動感謝怎麼搞對(跪了)
emmm……我匹諾曹姓匹一點也不奇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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