組織顯然是不會放過毒.品生意這塊肥肉的,但組織的信條是保密為先,所以生產和銷售都是指派手底下的各個零散幫派去做,即使被緝毒部門逮到,他們也查不到背後的組織頭上來。
話雖然如此,乾部中陽奉陰違的人卻並不少見,A君也解決過一個,用來殺雞儆猴,朗姆的人將那家夥的一整條生意鏈挖了個底朝天,好處吞了大半,剩下殺人滅口的臟活累活卻基本交到了琴酒手裡。
也就這個時候,朗姆才會覺得琴酒的存在格外順眼。
西川達也,九州長鬥組的乾部,幾乎一手掌握了整個九州島毒.品生意,手底下暗線無數,幾家有名的連鎖酒吧都是他們的銷售點。其餘的組織要想在九州混下去,就必須接受他們的條件才行。
他坐在柔軟的皮沙發上,被一眾人環繞討好,這些都是想搭上長鬥組家夥。
歐式風格建築高高的穹頂之下,前來聚會的人們很輕易就能找到屬於自己的交際圈,基本與地域掛鉤,大人物悠閒享樂,周圍人誠惶誠恐地賠笑討好,悠揚樂聲回蕩,琳琅滿目的酒沐浴在燈光下。
穿著整齊的侍應生穿梭其中,為推杯換盞的眾人補足酒水。
如果不考慮這群人的身份,隻看他們得體的穿著,身處在精美而宏達的殿堂中,或許還誤以為這是什麼貴族的酒會。
環境、酒水、服務,一切都挑不出錯,唯獨遲遲不見邀請他們來的人。問起傳酒的侍應生,也隻會得到請稍作等候的答案。
西川將杯中最後一口酒液抿儘,眯起眼睛,伸手一指:“那家夥是誰?”
眾人順著看過去,那是一對即使在這種地方也略顯獨特的組合,十幾歲的小少爺,和他外國的金發執事。
天際的雲幕被風吹散,冬日陽光如薄紗籠下,穿過大開的廳門,在光潔地磚劃出一塊界限分明的光影線。
光擦著那名少年的腳跟抵達。
穹頂吊燈的光湮滅在他黑發下鉛灰的眼眸,留下無邊的暗色,他們的視線不受控般在他身上聚集,就像眺望黑暗中藏匿著風暴的大海,他們的直覺做出警示——危險。
都是陰影裡乾著見不得人勾當的家夥,他們對少年身上的氣質並不陌生,那是遊離在法律之外、從血腥中獲利的惡徒。
隻是對方的年齡未免過於年輕。
還是沒見過的麵孔。
西川隨手放下酒杯,已然將記憶掃蕩了一遍:“沒聽說過哪家有這麼一個小孩吧?”
他如今年過四十,A君在他眼中確實和小孩沒什麼區彆。
“九州沒有,應該是彆的地方。”衝島殷勤道,“不如,我去給您問一下?”
說話間,少年已經走到裡麵,他沒有加入任何一個紮堆的團體,而是靜靜觀察周圍。裁剪得當的深藍西裝扣子整齊係好,腰身線條顯露無疑,領口精心用細帶打了蝴蝶結,令他並不像其他人般嚴肅正式,更顯精致而矜貴。
少年接過執事從侍者手中得來的酒,抬眼看向他忠心的仆人,眼眸完全曝在光下,無處躲藏的黑暗被驅逐離開。
他稱得上纖細的手指虛虛籠住杯身,青色的筋脈在皮膚下隱約可見。紅寶石色的酒液輕輕搖動,在柔光下的色澤接近鮮血。
西川目光在一身英式執事西裝的高挑青年那停頓片刻,又落回A君身上,有意無意在幾個地方打轉。
“不用,我自己去問。”
A君正輕聲與安室透交流。
“這裡的都是客人,看樣子島的主人不怎麼重視這次‘聚會’啊。”從禮儀方麵來講,對方幾乎已經把輕視怠慢寫在臉上,這些人還能這麼平靜,就足以說明主人家的‘貨物’有多賺錢了。
不過更大的原因還是他們勢單力薄,不敢惹這裡的地頭蛇。
安室透‘嗯’了一聲,將要出口的話在注意到西川接近時換了內容,笑容得體而關切:“島上道路顛簸,即使是乘車也並不多麼舒適,一路勞頓實在辛苦,我帶您去那邊休息一下吧。”
“不介意的話,來我那裡坐會兒吧。”西川非常自然地插話,眼睛一直盯著A君,裡麵的友善像泡沫一樣浮於表麵,“我是西川達也,能和你交個朋友嗎?”
他向A君伸出手。
剛才還考慮著,這些客人都是各自聚堆,準備找個機會融入進去,沒想到還沒付諸行動就自己送上門來了。
A君勾起半真半假的笑,與西川握手,本來的打算是一觸即分,卻不想對方直接用力握住了他的,晃了兩下才分開。
“我是……烏橋會,森新涉,西川先生可以叫我夏爾,這位是我的執事,賽巴斯。”A君頓了一下,又自然地接上,終於把除了自己沒人懂的梗說了出來。
原諒他聽到少爺和執事的第一反應就是這個。
安室透隨著A君的介紹微微躬身,垂眸間卻有一絲冷光劃過。
一直注視著少年的他不可能發現不了西川的小動作,即使他大拇指摩挲A君手背的行為在晃動時並不顯眼。
作者有話要說:波本:你死了.jpg
藥什麼的都是我編的,問就是柯學啦
讓我看看哪位歐皇中了獎ov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