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裡,他忽然想起之前和安室透的一麵之緣來,不過都過去這麼久了,對方應該早就忘……
不可能忘吧,畢竟是這麼顯眼的發色。
秋澤曜心情更加沉重。
總之,不管怎麼樣都死不承認好了。
“嘖,道什麼歉,我不是這個意思……算了,你說的沒錯,確實應該你去,但是你這張臉隻會起反作用,還是讓萩一起比較好。”鬆田陣平咋舌。
哪怕是開槍的時候,他也沒從秋澤曜臉上看到一絲波動,這家夥把感情藏得未免太深了,如果不是之前見過對方的本來麵目,就連他也會被這副麵孔騙過去。
“那如果失敗了呢?”他說,口中呼出的白霧被夜風吹散,連帶著身上的熱氣也被帶走,冬天的冷意穿透了衣服,“如果藤田陽希死在急救室,如果家屬拒不原諒,堅持要將你送上法庭呢?”
“我、”秋澤曜不想對他說謊,但實話卻不能就這麼說出口。
如果被判刑入獄,那麼秋澤曜的身份也就失去了任何價值,分散的意識當然不會浪費在沒有用處的馬甲上,所以等待秋澤曜的結果隻會有一個——
儘管他知道這個結果不可能發生。
“算了,我不想知道。”鬆田陣平打斷道,他將墨鏡架在鼻梁上,決定結束這次談話,“你隻需要祈禱這兩種可能都不會發生就好了。”
秋澤曜鬆了口氣,道:“柯學世界裡沒有神明。”
“廢話那麼多,讓你乾你就乾。”
“……哦。”
他們往急救中心走去,手術中的燈亮著,門外的椅子上坐了兩個人,其中一個是萩原研二,另一個還是個小孩。
警方在忙著處理後續事件,他們在徹底搜查病房樓的時候,逮捕了可以說是主動自首的犯人之一,平度太郎。
山田、牧村等人正在向目暮十三口述經過,其實也有些不敢麵對結果的原因,與其站在門外等待,倒不如找點事做,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開。
秋澤曜看到萩原研二旁邊小孩的時候心中一跳——工藤新一為什麼會在?
他真的承受不起再來一次了。
*
工藤新一是萩原研二掛完電話,正發呆的時候來的。
“請問,藤田哥哥是在這裡麵嗎?”
萩原研二稍微被他嚇到了,想了幾秒才意識到眼前的小孩就是二選一的另一個,工藤新一。
“對。你怎麼找過來的?”
“就是那麼過來了……”工藤新一眼神飄忽了一下,他是趁著攔人的報案和警察應付記者的時候仗著人小溜進來的,這種事怎麼能直接說,“警察哥哥,我很擔心藤田哥哥啦,能讓我留在這裡嗎?”
萩原研二猶豫了一下,工藤新一和藤田陽希的關係應該很好,畢竟是用命驗證過的交情了,所以他其實也挺支持工藤新一留下。
“你的家長知道你來這嗎?”
工藤新一說:“知道!”
雖然是自己跑出來的,但是他發了短訊,所以答案是‘知道’。
小偵探笑容甜度超高,一點也看不出自己偷偷換了概念的樣子。
萩原研二不疑有他,點頭道:“那就好,裡麵不知道還要多久,你坐下等吧。”
“嗯!”工藤新一坐到了他旁邊。萩原研二現在沒太多精力照顧小孩子,隻是溫和地笑了笑,讓自己看起來沒那麼嚴肅。
工藤新一坐在椅子上晃了一會兒腿,“警察哥哥,藤田哥哥的傷很嚴重嗎?”
“……他不會有事的。”萩原研二的回答有些答非所問。
工藤新一的心沉了沉,聰明如他當然不會看不出對方避而不答的態度,那句話比起安慰他,反而更像是在說服自己,這代表藤田陽希的情況並不樂觀,如果隻是普通的外傷,對方的態度不會是這樣。
殘疾?
癱瘓?
還是……死?
“藤田哥哥是怎麼受傷的呀,受了什麼樣的傷?”他拉住萩原研二的衣角,繼續問道。
“嘛,這個……”這種事想也不可能真的和十三歲小孩說的,萩原研二用哄小孩一樣的話打算糊弄過去,卻在少年湛藍色眼睛的注視下莫名感到一絲心虛,仿佛被看穿了一樣。
作者有話要說: 本章又名鬆田の腦補(不是)
病情、法律都看做是私設吧(癱)
我是學工科的,專業他不對口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