適逢周末,薑妙精神上很放鬆, 還以為能睡個懶覺。
孰料是被鬨鈴聲嚇醒的!
不像她自己房間裡的喚醒程序, 都是天籟之音,循序漸進地讓人從睡眠中緩緩醒來。
這特麼, 是像催命一樣的鬨鈴聲音啊!她都多少年沒聽過這種聲音了!
一瞬間薑妙還以為是回到了前世,以為什麼星際飛船男人懷孕都是自己在做夢, 一個激靈就差點翻身坐起!
卻有人手臂越過她, 按掉了那鬨鐘——是真的鬨鐘, 小小的一個基座,向上投出全息投影的數字,便於隨身攜帶的那種。畢竟,也不是每個地方都有小娜這樣的AI。這種東西,還是有需求的,還有人買。
她想要夢中驚坐起的身體也被那隻手按下去了。
“接著睡,周末。”身後那個聲音慵懶,沙啞。手臂將她圈住,往懷裡帶了帶。
薑妙恍恍惚惚,忽然不知道哪個是現實, 哪個是夢境了。
於是她張嘴咬了那手臂一口。
嚴赫:“……”
嚴赫繃緊手臂肌肉, 送到她嘴邊。
薑妙覺得, 都送到嘴邊了……她又咬了一口, 不過這會兒腦子比剛才清醒了, 咬得輕。
孰料卻硌了牙。
薑妙叫喚了一聲, 捂著腮幫, 卻聽見身後的男人低低地笑,笑得胸膛都震動。
薑妙正想抗議,卻被從身後壓住,睡衣的領子被拉到肩頭,緊跟著挨了報複性的一口。
“疼疼疼疼疼!”薑妙叫喚起來!
嚴赫眯起眼看了看,明明隻有一個淺淺的幾乎看不出來的牙印而已,連皮都沒破。隻是印在她初雪一樣白皙纖薄的肩頭,讓男人在這樣的清晨難免血脈賁張。
嚴赫凝目看了一會兒,又照那裡吻了下去。
薑妙矯情的呼痛聲便在喉中嗚咽一下急轉直下,像小獸弱小無助地發出乞憐的聲音。
“睡、睡覺……”她緊緊閉上眼睛,把身體完全蜷縮起來,不給他施展的餘地。
嚴赫不是會強迫女人的男人。
但他把薑妙的頭發攏上去,露出纖細雪白的脖頸,細細的吻。
薑妙不記得他們倆是怎麼又睡過去的。畢竟嚴赫那鬨鐘定在了太陽升起的時間。
他竟然每天都起得這麼早嗎?薑妙反正是起是起不來的。但嚴赫最後也沒有起身。
就這樣一個抱著另一個,另一個蜷縮成一團,兩個人又睡了過去。
最後把他們叫醒的是小娜。
“博士,少校。”她問,“兩位在臥室裡待的時間過長,與我以往監測的行為邏輯不符,請二位確認狀態良好。一分鐘內我如果收不到答複,將自動報警。”
嚴赫/薑妙:“……”
薑妙:“閉嘴,小娜。”
嚴赫:“我們很好。”
兩個人同時回答。
小娜回答:“好的,確認收到,取消報警預設。二位尚未用早餐和午餐,這對身體健康不利,特彆是少校正在受孕狀態,請二位儘快調整您們的行為,健康/生活。”
這提醒了薑妙,她一個人怎麼著都行,可嚴赫是個孕夫呢!
“小娜,給少校準備營養早餐!”她趕緊下指令。
這會兒不用鬨鐘了,自己噌地翻身就坐起來了,問嚴赫:“睡好了沒?渴不渴?小娜,先給少校倒杯水,溫的!”
要不是因為她,嚴赫根本不可能睡到這個時候。
但薑妙頭發亂蓬蓬頂著一副初醒的模樣先來關心他,實在讓人心情愉悅。嚴赫甚至有點不想起身。
“幾點了?”他懶洋洋地問。
薑妙看了眼床頭的全息投影數字鬨鐘:“12點了!”
居然睡到了中午十二點,這是多少年沒有發生過的事了,嚴赫想,但懷中滿滿,這一覺睡得真是踏實。
也怪不得小娜會拉起行為邏輯告警,甚至啟動了預設報警係統。
“我把她的人體體征監控關了。”薑妙說,“臥室又是非監控區,所以她不知道咱們倆在臥室裡是死是活。”
“彆管她。”嚴赫說。
這是他許多年沒有過的作息紊亂、訓練中斷的放縱生活。他拉了一把,把薑妙拉到了自己身上。
薑妙受了驚嚇:“肚子!肚子!壓到你了!”
“彆一驚一乍,壓不壞。”嚴赫拉著薑妙手去摸。
腹肌堅硬得像鋼鐵,高重力行星人的肌肉纖維密度高得讓人咋舌,的確不像是會被壓壞的樣子。
薑妙摸了幾下,忽然好奇:“等肚子大起來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