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轉頭,不由呆了:“怎麼都還沒走?這幾點了?怎麼還不回家?需要加班嗎?田中,進度不是很好嗎?不會誤了deadline的,大家怎麼突然這麼勤奮起來?”
薑博士莫名。
田中/眾人:……
掀桌!
薑妙回到家的時候嚴赫果然還沒有回來。薑妙洗了澡換好衣服出來,客廳依然空蕩蕩地,而且黑乎乎。
薑妙沒有設定感應式燈光。她不喜歡人走到哪裡,燈光就亮到哪裡。房子裡的燈依然是古老的聲控式的。
看看牆上的時間,有心給嚴赫打個電話,卻又想到他留言說了要開會到很晚……薑妙一個人窩在沙發上打開光屏隨便看了看。
時間一點點過去,不知道怎麼地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睡夢裡還想著,等嚴赫回來,她一定得在沙發上擺個高貴冷豔的姿態給他。
她就連到時候跟他說什麼台詞都想好了!
就說:“聽田中軍官俱樂部的猛男派對十分有趣,少校怎麼不給我也弄一張邀請呢?”
說這個話的時候,還要配著了然於心的、矜持的微笑,好整以暇地欣賞某人被拆穿後表情的變化。
夢裡計劃得好著呢。
會醒過來,是因為聽到了陽台登車門開合的聲音,迷迷瞪瞪就“噌”地一下坐了起來。
登車門還開著,停車平台地燈的光映出了一個修長的剪影。薑妙揉揉眼,看出了製服肩章和大簷帽的輪廓。
什麼高貴冷豔,什麼好整以暇,都丟回夢裡。
台詞全忘了,喉嚨不知道怎麼地就發不出聲音,連他的名字都叫不出來。
自己還沒反應過來,就已經踢飛了拖鞋,撲進了那個人的懷裡。
揪住他的衣襟深深地嗅了一口,啊,就是這個氣味!
1號衛星就是最大的紅色月亮,它和首都星的距離非常近,近到肉眼可以隱約看到人工建築痕跡的距離。
嚴赫下了戰艦回到基地開會,稍稍側頭就可以透過會議室的大玻璃窗看到首都星被晨昏線分割成白天和夜晚兩部分。
薑妙在夜晚那部分。
好容易開完會,準備搭短途飛船回首都星。
嚴赫在登船平台上抬頭望了望天上那顆巨大的行星,察覺到了自己那份異樣的心情。
很陌生,既無法描述,也無法剖析。
奇異的,興奮中夾雜著惶恐,惶恐卻壓不下急迫,急迫中抬頭看到那顆星,心中便悸動。
嚴赫日常便是搭乘短途的飛船往來於首都星和1號衛星的衛戍部隊軍事基地之間。行程很短,隻有四十分鐘。
不過是恍惚了一下,便已經在首都星的泊船處降落了。
帶著那奇異又複雜的心情,嚴赫取了自己的私家車,升入雲霄,化作一縷青煙奔著奈斯花園而來。
在停車平台上下了車,看陽台登車門張開的時刻,嚴赫忽然便懂了自己心裡那複雜奇特的心情是怎麼一回事。
若拆開來,便是“期待”和“回家”兩件事。
若合起來,便是期待回家,一件事。
原來如此。
嚴赫才一步跨進門裡,便看到他思念的那個人迷瞪瞪從沙發上爬起。頭發亂亂的,眼睛似乎被停車台的光照得睜不開,還使勁揉了揉。
他想說彆揉了,那麼漂亮的眼睛,揉紅了怎麼辦。
可動動嘴唇,沒發出聲音,便被那個人撲進了懷裡。
低頭深深地嗅一口,嗯,就是這個氣味。
嚴赫把帽子丟到一邊,捧起了薑妙的臉……
誰也沒說一句話。
自相識以來,還是第一次分彆半個月之久。再見麵,再擁抱,才發現相思已入骨。
誰也不想說話,隻想從對方那裡得到慰藉,隻想讓自己和對方沒有間隙,融為一體。
踉踉蹌蹌地,從客廳到了餐廳。帽子和製服隨意地掉落在地板上。家居服已經被剝掉揉成一團。
這時候,誰還記得那些不要談感情的建議、不發生關係的約定呢。
肌肉富有彈性,皮膚灼灼有熱度。
像饑餓時渴望食物,像乾渴時乞求一滴水。
薑妙坐在餐桌上,纖腰一握,肌膚瑩瑩生光,急切地隻想解開嚴赫的皮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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