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不會刺繡,也不會下廚房,得空就拿著刀劍比劃,又不是在戰場上,這是家裡!
許諾道“那關將軍不調和一下?說實話,我的繡活也平常的很。”
許母感慨道“男人怎麼管媳婦和娘之間的事?堂姐隻是心裡不順罷了,我看蘭將軍還不錯,見到我都會點頭打招呼。你倒也好意思說自己繡活一般,原來還能做做東西,現在我看你連帕子都不繡了。”
許諾不置可否,雖說做夾心餅乾並不好受,但是關淩雲不能對母親和妻子之間的矛盾視而不見,這也是一種逃避,隻會讓矛盾加深。不過這不管她們的事。
和誠王妃相處久了,許諾也知道誠王妃和誠王之間關係也很平淡,誠王基本上和王妃都不說話。
許諾知道皇室的事情不能瞎打聽,她什麼都不問。反倒是誠王妃和她相處久了,知道她謹言慎行,也會不時傾訴一下自己的苦悶。
原來誠王是當今皇上的第三子,母妃是淑妃娘娘,誠王原本也是皇子中的佼佼者,可惜在一次狩獵中摔斷了胳膊,後來右手就使不上力了。
皇上和淑妃自然很是心疼這個兒子,讓太醫給兒子好好看傷。隻是受傷太嚴重,胳膊再也恢複不了原來的樣子。誠王自己也開始自暴自棄,變成了一個性情不定的皇子。
誠王妃和誠王也算得上從小一起長大的青梅竹馬,誠王妃很早就知道自己長大了會嫁給三皇子。
三皇子手臂受傷,她在閨中擔憂不已,原想著成了親可以好好安慰他,哪知道成了親三皇子對她卻是格外冷冰冰的,讓她滿腔熱情化成了泡影。
成親三年,兩人根本不大在一起,誠王妃連丈夫的衣角都摸不到,這份苦逼也就不用說了。但她還是替誠王好好的管理著王府,沒有一句怨言。
誠王妃的苦悶不能向父母傾訴,怕他們擔心。也不能向奴婢訴說,她還要尊嚴。許諾的沉穩安靜讓誠王妃找到了宣泄苦悶的人。
許諾也很無奈,誠王估計就是因為身體有了瑕疵,然後心態就變了,這種事本人想不開,旁人有什麼辦法?她唯一能做的就是傾聽而已。
天氣漸漸炎熱起來,許諾推出了清爽係列的產品,用在臉上一點都不油膩。
誠王妃在家裡設了賞荷宴,邀請許諾一起參加,她雖然是作為王妃的客人去參加宴會,但是赴宴的人身份都比她高,她得打疊起精神去和這些貴女交往。
有著幾世的生活經曆,許諾對這種場合並不膽怯,她安安靜靜的坐在一邊,並不硬擠入貴女們的談話圈子。
蘭卿作為將軍夫人,本人也被皇上嘉獎過,所以誠王妃也邀請了她。
看起來蘭卿比許諾更不適合這裡。不知道許諾的身份,端看她的神情儀態,誰都會認為她也是一位貴女。
而蘭卿就真的是渾身彆扭,她習慣了簡潔的衣著,這種赴宴的華麗繁複衣裙像是繩索一樣捆在身上,加上滿頭的珠翠,讓她渾身不自在。
許諾看著蘭卿比她還格格不入,有些人已經在背地裡笑話她了。
她向蘭卿走去,“蘭將軍你好,這一陣子比較忙我都沒時間去看望老夫人,老夫人還好吧?”
蘭卿一看是許諾,她衝著許諾點點頭道“婆母很好,多謝關心。”老夫人嗬斥她的時候精神足著呢。
許諾看著蘭卿不停的拉扯自己的衣服,她微笑道“蘭將軍,你是否多帶了衣裙過來,要是不嫌棄,我替你搭配一下,我看你穿這衣服像是不大習慣。”
許諾其實對保家衛國的將領還是心存好感的,不去管上輩子的事,蘭卿給這個國家做出的貢獻不能抹殺。
貴人們外出做客,衣服都會多備,蘭卿即便想不到,她的貼身丫頭應該會有預備。蘭卿詢問的看著大丫頭,大丫頭趕緊道“有有有,我這就拿過來。”
許諾知道誠王府供客人更衣的地方在哪裡,她讓一個小丫頭帶著同蘭卿一起到了更衣處。
果然預備的衣服就簡單多了,許諾讓蘭卿換了衣服,重新給她弄了頭發和妝容,把滿頭的珠翠也去掉了大半,隻留下幾樣貴重的發簪等物。
蘭卿頓覺舒服了很多,她笑道“許妹妹果然好手藝,現在我可覺著好受多了。”
許諾笑道“小技而已,其實以後您再出門做客,不必像剛才那樣打扮,大家都知道蘭將軍乃是巾幗英雄,何須如此累贅。”
蘭卿麵露苦澀,“可是婆母看不慣我平時的衣著,今天也是她讓老嬤嬤替我弄的。”
這點許諾就不好發表意見了,清官難斷家務事。她隨口扯了幾句話,和蘭卿回到了宴會處。現在蘭卿自如了很多,她因此對許諾十分親近。
有認識許諾的貴女也會笑著和她打招呼,許諾也會講一些平時皮膚保養的話題,一時間氣氛非常好。
蘭卿坐在一邊,她看著許諾的眼裡有著羨慕。這個小女孩身份地位都不如她,但是此刻卻和這些貴女們相談甚歡,沒有絲毫的拘謹,比她更顯的自如。
許諾在宴會上又成功推銷了好幾套護膚品,臨走時誠王妃笑道“你真是時時刻刻不忘記做生意,看來和你合夥還是我占了便宜呢。”
許諾笑道“王妃就會打趣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