梳好了頭發,茗嫵那顆有些慌亂的心也漸漸的恢複了正常。
她姨媽...怕是失憶了。
當然,也有可能是穿越回來的時候,自己的魂魄和這個時空的林妹妹的魂魄相融,相撞或是什麼的了。
還真是沒有比這更糟心的事了。
當然,更糟心的事是茗嫵突然想到了一個更可怕的可能。
她回家的契機不會是……
哦,可千萬彆是自己想的那樣呀。
╮(╯▽╰)╭
穿了黛玉的新衣裙,又頂著黛玉梳的發鬢,最後蹭了一頓黛玉的餐食,茗嫵才在黛玉要去給賈敏請安時,起身告辭出去了。
換下來的練功服自有人送給吳嬤嬤,然後吳嬤嬤便頂著一頭的霧水在艙房裡等著茗嫵回來。
茗嫵回到艙房,先是將小劍放好,然後才挑撿著將早上的事說與吳嬤嬤聽。
“到底是嫡親的表姐妹,不然哪會長的那般相像。”說完見茗嫵蔫蔫的,問茗嫵,茗嫵又說困倦了,於是吳嬤嬤便掩了話,替茗嫵換下衣裙照顧茗嫵睡下了。
找到人了,也發現什麼情況了,茗嫵心底那顆太空隕石也終於落地了。於是這位還真抱著被子睡了起來。
而黛玉那邊,她是真的打心眼裡就喜歡茗嫵。
就是怎麼看都覺得稀罕的那種。
早上沒跟賈敏一塊吃飯,這會兒黛玉來請安,順便陪著賈敏說了一回中午給自家老子送什麼飯,什麼補湯後便順勢說起了茗嫵。
“娘親真應該見見茗姐兒的,竟跟我一個模子刻出來的一般。不光長的像,就連生辰都跟我是同一天的。”還有腳,也跟她差不多大呢。
聽到黛玉這麼說,賈敏到是起了一看究竟的心思。隻是,“刀劍無眼,豈是鬨著玩的?休要再提了。”
“我就是想要一把一樣的劍,也不是一時半刻就能得的。好娘親,我用雞毛撣子學,再傷不著我的。”
“那也不行。你什麼身份,她什麼身份,哪裡學得?”
“娘親,好娘親,人家就要學嘛,就要學嘛。”一聽賈敏反對,黛玉直接揉身上前來回的拉扯賈敏的衣袖,磨得賈敏怎麼推她都不行。
“罷了,罷了,隻彆傷著才好。”
“哪裡就傷得著我?”見自家老娘同意,黛玉笑著跳起來,一邊叫丫頭將船上所有的雞毛撣子都拿來給她挑,一邊又派人去請茗嫵過來。“娘親看看她,看我說的是不是?”
彆人家的孩子再好也不如自己家孩子一根手指甲,不過見黛玉這般喜歡一個人,賈敏到是起了些心民。生怕這個蹭船的小姑娘,有什麼不太好的品性再帶壞了自家的寶貝。
茗嫵睡的正香,就被人搖醒了。小眉毛皺著,小嘴嘟嘟著,但配上那一臉睡得紅撲撲的小臉和那一身的委屈扒拉,竟是滿身的嬌憨撲麵而來。
這種神情再不會出現在黛玉身上,所以喚人的丫頭笑眯眯的看了好幾眼。
像,也不像。
這姑娘周身的氣質可不像小門小戶能養出來的,但這滿身的嬌憨卻叫人越發看不清這姑娘到底是個什麼出身了。
大戶人家的孩子,自小就要學規矩,這樣的神態越大越少。而小戶人家的姑娘極少有人像麵前的小孩榮寵不驚的。
要知道彆看他們家老爺出事了,可太太還是國公府嫁出來的姑奶奶,林家百年,家世清高,家底也殷實,在這樣的人家麵前很少有小孩淡定自若。
……
也沒穿自己的衣服,仍換了黛玉送她的那身。又自己動手梳了今早黛玉給她梳的發式,茗嫵便跟著那丫頭走了。
一路來到賈敏套間,門口的丫頭沒有通報而是直接掀開簾子請茗嫵進去。
茗嫵悄悄的做了一個深呼吸,便順著掀開的門簾子走了進去。
正中間的榻上坐了一對母女,兩側各站著幾個丫頭婆子。茗嫵匆匆打量了一眼,便收回視線,用著極乖巧規矩的步子走到那對母女不遠處。
“見過夫人,夫人安。”對賈敏行完禮後,視線便極其自然的落在了一旁的黛玉身上。
茗嫵沒給黛玉行禮,而是朝黛玉笑笑。
打茗嫵走進來,賈敏的視線便落在了茗嫵身上。
賈敏是再沒想到這世上竟然還有人跟她閨女那麼相像的。
拋開長相,賈敏再去打量茗嫵,就發現茗嫵的氣色極好,走路時也比她家黛玉多了幾分輕快。
想來這就是那個舞劍的功勞吧。
張了張嘴,剛想問茗嫵多大了,才反應過來這個問題黛玉之前已經跟她說過了,於是便開口問了一回茗嫵的身世,父母家人。
老子是醫生,老娘也是醫生,她是個地道的高中生,會參加高考的那種,將來也會成為一個醫務工作者。如今他們都在等你閨女送他們的閨女回家呢。
當然,這種大實話是沒辦法說出來的。所以茗嫵便隻能按甄慶壹給她的戶籍編身世了。
賈敏聽完茗嫵的身世,看向地中間站著的小姑娘,突然問道,“你說你叫茗梧?哪個茗,哪個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