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問題就來了,姨媽如今還不到十歲,她要在這個時空呆上六.七十年...那還背什麼單詞,算什麼幾何麵積呀。
可...若是現在就放棄高考了,等以後回到現代,她還能撿的起來嗎?
翻了個身,茗嫵長歎了一口氣。是備考六十年還是跟她老娘一樣成為複讀生...想想就腦仁疼。
唉!
看來還是得將這些東西往死裡學,學成潛意識的習慣,就像吃飯喝水那樣自然。
╮(╯▽╰)╭
茗嫵還在糾結學與不學,怎麼學的時候,被所有江湖人看成自甘墮落的柴簡卻在日日苦讀,夜夜不輟。
快意江湖不好嗎?
乾嘛非要去做朝.廷的走狗呢。
老東家聽到江湖朋友這麼說的時候,臉上的表情都有些龜裂了。
你說入朝為官是自甘墮落,可你知道那小兔崽子是咋說的嗎?
他說江湖草莽,不堪一擊。還說萬般皆下呂,唯有讀書高。
搖了搖頭,一臉‘我也是拿兒子沒辦法’的無奈樣送走了一位又一位擔心他後繼無人的江湖朋友後,海威鏢局的老東家,又開始頭疼起兒子的親事了。
眼瞧著就快出孝了,這親事總得有個章程吧。
可每次問海潮,海潮都是一臉沉思的回一句再等等。可等的是啥呀?
等你考中狀元,等皇帝老兒將公主嫁給你?
兒砸,醒醒吧。
那比你考中進士還要渺茫……
……
麵對一群拖後腿的,海潮仍舊堅定的想要考取功名。不過在讀書上進的同時,海潮也會給茗嫵去封信或是叫驛站幫忙稍些東西送到京城。
茗嫵那邊收到了海潮的信和東西後,也會撿些京城的新鮮事和物件給海潮稍回來。有來有往的,雖然因為路途遙遠,一年也不會有幾次,但卻不曾冷了關係。
很多的關係都是因為不聯係而漸漸斷了的,如今二人這般相處,既不會因為太頻繁而心生絮煩,也不會因為距離太遠而生疏。至於以後如何,海潮有想過,而茗嫵是以前不敢想,現在...也不敢想。
就先這樣吧。
這日剛從驛站回來的六子,一邊將茗嫵托驛站送來的信件包袱交給海潮,一邊站在一旁不停的絮絮叨叨,“咱自家就是開鏢局的,您還偏偏拿了銀子走驛站。叫人知道了,指不定怎麼笑話咱們呢。”怕是都沒人敢托鏢了。
海潮沒搭理六子,先打開茗嫵的來信看了起來。
上次給茗嫵去信的時候,海潮便拜托茗嫵幫他在京城,最好是在她新家附近買處院子。理由是將來赴京趕考有個落腳的地方。
當然了,海潮還毫不謙虛的表示,他對那個翰林院三年期的庶吉士有些想法。
進京趕考的一般都是舉人考進士。大考之年,京城到處都是應屆和往屆舉人,彆說清靜一點的客棧,就是偏僻一點的普通百院對外出租的小院,也是供不應求。可以寄居的寺廟更是擠得猶如集市了,吵鬨不堪。於是不缺錢的海潮就想要買一處院子。
海潮將銀票和對院子的要求都寫信送與茗嫵處,茗嫵收到信後便叫下人去請了掮客過來,將海潮對院子的要求說與他知曉。
與此同時,茗嫵又請吳嬤嬤去問問左鄰右舍有沒有賣房的,若有也就省事便宜了。
來來去去將近一旬的時間,名嫵才在她家這條胡同裡給海潮張落了一處宅子。
此時買房有紅契和白契一說。紅契略貴些,因為能在官府備檔,所以要上一定的稅。而白契不需要正式更名,就相對便宜些。不過貴有貴的好,便宜也有便宜的不好。
紅契貴,房契丟了還可以補辦。而白契便宜是便宜,但若是房契丟了損了,補辦起來那才叫一個麻煩呢。
甚至中間再出點什麼事,那房子就成了彆人的。
茗嫵的這套院子是拿著她‘茗梧’的戶籍辦的紅契,而海潮這邊的院子,茗嫵沒有海潮的戶籍,便隻能給他弄了白契。
也因為是白契,所以茗嫵再給海潮去信的時候,並沒有將房契夾在信封裡。
她怕路上有個閃失。
將房子的情況和地址說與海潮知曉的同時,茗嫵還問了海潮一回,這房子是她時常派人去打掃看護呢,還是看著給租出去?
畢竟海潮就算是赴京趕考也不是這一兩年的事。
將茗嫵的為信讀了兩遍,心裡有了決定後,海潮才將信收在一個專門放信的雕花匣子裡。收好信,才回身打開茗嫵寄來的包袱。
不出意外的,包袱裡麵還是京城的果脯和酥糖。
將一塊果脯放到嘴裡,海潮又翻看了一回包袱,剛想叫六子將東西收起來,就在裡麵看見了一個鼻煙壺。
一看那壺的內畫和字跡,海潮便知道是茗嫵親手做的。
將鼻煙壺打開,發現裡麵是一顆聞起來帶著絲冷意的的香丸。
這個味道...唇角彎起,海潮不由垂眸輕笑出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