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人隻以為這也是戲迷票友,很是說了一回琪官的情況。
半響忍冬再三謝過路人,便小跑著回到馬車上小聲的跟茗嫵說了一回剛剛打聽到的情況。
那琪官確實就是蔣玉菡,進的是七皇子府。而七皇子不用說,就是當今的親兒子。
聽到這裡,茗嫵嘴角便揚起了一個不算小的弧度。
“回家吧。”
“是。”
……
回家的路上,茗嫵又想起了她姨媽說過的一些線索。
義忠老千歲當年逼官造反時,順道宰了當今最寵愛的八皇子。後來二皇子學他哥振臂高呼,又提了他六弟的頭給他老子當下酒菜...如果這一段的劇情發展沒有問題,那排除了一,二,六,八外,她又可以用排除法排除序齒七的那位皇子了。
呦嗬,過癮。
就在茗嫵心情變好之時,在榮國府受了一肚子窩囊氣的林家三口也提前離席了。
林如海與男客們都在前院說話,沒了官職這種事情,哪怕林如海表現的再淡然,但在酒桌上還是被種種落差給傷到了。
他是賈母嫡親的女婿,座位理應靠前,□□國府的管事之人又正好姓賴,那麼林如海被故意針對也是太正常不過的事了。
他被安排在普通的賈氏族人那一桌。而那些族人又得了賴大主管的暗示,席間如何擠兌林如海自是可以想像得到。
而賈敏那邊,笑意瑩瑩的帶著她閨女給她老娘磕頭拜壽。雖說賈母沒拿喬,但也沒多少熱情。
本來人家母女就那點事,叫她們娘倆個自己說上幾句話,打開疙瘩了就好了。可總有些人喜歡落井下石和揣摩上意。見賈母這個態度,再想想林家的情況,於是一個個的都成了精似的開始無視賈敏。
除了最開始的拜壽打招呼,之後就再沒人跟賈敏說過一句話。
賈敏到底是賈母親生的,所以哪怕母女起了嫌隙,也沒人在賈母跟前下賈敏的臉麵,但明麵上不敢,背地裡卻做著各種惡心人的事。
眾人故意排擠冷待賈敏,讓其在如此熱鬨喧嘩的時候備受冷落。
有時候這種排擠不是你想要打破就能打破的,賈敏嘗試了兩回後,便沒再自取其辱。
冷落比真槍真刀的乾一場還要有殺傷力。賈敏何曾受過這種氣,可想了想今天的日子,到底是忍了下來。
這就是她的娘家,她的...母親。
嗬嗬~
腰板挺直的坐在那裡,神情冷漠又倔犟,眼神悲愴而堅定。仿佛下了什麼決心,又仿佛什麼東西被她徹底的摒棄在外了。
世人都說倆口子的事最忌諱外人摻和,一摻和準壞事。可親生母女間的感情也經不住有心人的挑撥和無事生非。
再加上各種事情堆在一塊,賈敏那顆對親生老母親的孝心是生生給磨得見底了。
黛玉氣得手都哆嗦了,手上的帕子都被她的手指捅出了一個大窟窿。咬緊牙關坐在賈敏側後一點的位置,眼神是隻有茗嫵才見過的波濤洶湧。
這種眼神,茗嫵也隻見過一回。
那還是茗嫵很小的時候,校車司機報社,將一車的幼兒園小朋友都拉到某座橋上時,匆匆趕來的黛玉就用這種眼神看那位校車司機。
不過也是因為那次的事情,黛玉再也不叫茗嫵坐小區門口的校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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勉強呆到下響,林家三口就帶著一身的不快離開了。
這天晚上,黛玉並沒有派人來接茗嫵回府,而是極儘所能的陪在父母身邊。
雖然不知道男客那邊的情況,但聰慧如黛玉又怎麼可能聯想不到呢。
想到父母受的委屈和怠慢,黛玉心裡是真的恨死了榮國府上下一乾人了。
彆說過壽了,就是出殯她都不去了。
哼~
離開的林家人是打定主意再也不來榮國府了。而當天晚上的榮慶堂裡賈母還在跟鴛鴦說她對賈敏的失望。
都將日子過成這樣了,你還端著個架子不知道活絡些,等著彆人討好你嗎?往那一坐跟個木頭樁子似的,看了就叫人來氣。
也不知道賈母抱怨賈敏放不下身段,不會跟人套近乎拉關係的話是怎麼傳出去的。但傳出去的時候不知道哪裡出了問題,竟叫所有人都以為賈母這是對長房二姑娘賈迎春不滿呢。
一時間,讓本就度日艱難的賈迎春在榮國府裡的處境更不堪了。
奶娘作踐,丫頭輕賤,還有府中下人各種瞧不上的敷衍,十歲上下的小姑娘唯唯諾諾的,更往木頭樁子的方向發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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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事情還不是什麼要緊的,最要緊的是今夜就是二皇子逼宮的日子。
黛玉跟茗嫵說起這些事的時候,不過是一語帶過,並沒有告訴茗嫵這事是發生在什麼時候的。所以茗嫵壓根不知道二皇子的這場逼宮比她老娘那一世晚了好幾個月。
而且還就發生在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