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這麼個敗類活下去,還不知有多少人會受害呢。
事畢料理了馬道婆,一來絕了後患,二來也算是為民除害了。
“小王氏便拜托給道婆了,隻是不知道那位大王氏,道婆可還有什麼謀劃?”
總不能姑侄兩個都一個理由吧。
“這,”一時間馬道婆還真想不到什麼好辦法,一並幫茗嫵拉下這位二太太。
茗嫵見此,直接從袖子裡拿出一張五千兩銀票放在桌上。
手指在那銀票上點了點,一副你看著辦的模樣。
……
與此同時,就在茗嫵磨刀霍霍向賈家的時候,鳳姐兒也帶著秦可卿坐著馬車往家走呢。
一路上,鳳姐兒的臉色黑得都能染布了。一旁的秦可卿卻多少回過點味來了。
時不時的打量一眼鳳姐兒,完事再收回目光將視線轉到馬車窗戶外,心裡多少升起了一些防備之心。
都鬨成這樣了,還非得叫林家的大肚婆去她家賞梅聽戲?
重點不是他們鬨成什麼樣,也不是林家的那位姑太太的這一胎有沒有問題,真正的重點應該是他們寧國府吧。
一個弄不好,寧國府可就成了戰場了。
想到這裡,秦可卿的視線就時不時的轉到鳳姐兒身上,打量的時間也越發長了些。
鳳姐兒又不是死人,哪裡就感覺不到秦可卿打量。不過以她的傲氣和她與秦可卿的關係,便以為秦可卿見她生氣了,隻是在觀察她消氣與否。
腦補了一回後,鳳姐兒心裡微微有些受用,看向秦可卿時臉上也多了三分笑意。
“不過是些上不得台麵的東西,拿著三分顏色就想開染房,我呸,也不怕閃了她娘的老腰。”
秦可卿眉頭微微跳動了一下,似是對林家的不滿,又仿佛是不習慣於鳳姐兒的粗魯。
這會兒坐在馬車上,秦可卿不由又覺得自己之前的念頭有些個一廂情願。
外麵冰雪未消,便叫一個孕婦出門陪她們說笑,期間還要應付兩府所有人的輕視和憐憫,甚至是奚落...秦可卿不由想到了自己身上。
若當年她老子沒衝動,那她的人生是不是就跟現在完全不一樣了。
“嬸子快消消氣,何必跟她們一般見識。她們不來,咱們正好受用呢。不然有個什麼的,豈不是折騰。知道的是她自己個兒福薄,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揣了什麼心思。”
這話看似在勸鳳姐兒,但秦可卿卻在暗中觀察著鳳姐兒神情。想知道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然而事有不巧,鳳姐兒聽了秦可卿這話,不由就想到了她的好姑媽。姑媽對賈敏的厭惡是刻在骨子裡的,若叫她逮著機會...想到這裡,鳳姐兒的神色就變了。
再然後這一絲因猜測而起的變臉就成功被秦可卿捕捉到了。
誤會驟然升起的瞬間,秦可卿看向鳳姐兒的眼神都在這一刻冷了下來。
虧自己跟她好了一場,不想竟是個黑心肝的。
恨恨的咬了咬後槽牙,秦可卿壓下心中憤怒,強迫自己將視線移開。
掀開車窗,朝外看了一眼。因不常出門,也不知道走到哪了,沉聲問了一回跟車的婆子,那婆子連忙回了個街道名,又順勢告訴秦可卿還有多久能到寧榮街。
放下簾子,秦可卿坐直身子的同時也將自己那雙可能暴露情緒的眼睛閉上了。
鳳姐兒全部心思都在剛剛那個想法裡,也沒發現身側秦可卿瞬間冷淡下來的態度。滿腦子想的都是自家姑媽是不是真的存了這樣的心思。
若真的存了這樣的心思...哎呀嘛呀,那可真是太忒好了
被賈敏和黛玉氣得血壓飆升的鳳姐兒剛剛揚了揚嘴角,轉瞬間又落了下來。
可惜那娘倆沒上套~
╮(╯▽╰)╭
茗嫵給黛玉準備了生辰禮,黛玉自然也給茗嫵準備了一份。不光如此,黛玉還巴巴的提醒賈敏和林如海,茗嫵跟她同一日的生辰,彆隻給自己準備禮物,不給茗嫵準備。
不說親閨女的話就是聖旨,隻說茗嫵有功於林家這一點,林如海和賈敏就不會薄待了她。
尤其是這種彰顯‘一視同仁’的時候。
賈敏準備了兩間相挨著鋪子,一間是給黛玉的,另一間的地契則落在了茗嫵的名下。
像林家這樣的人家,女兒一出生就開始準備嫁妝。一張嫁妝裡的床都要打上好幾年,更何況是其他的嫁妝了。
那都是從小一點一點攢起來的,等到出嫁時才能十裡紅妝,揚揚灑灑的出閣。
早前賈敏也給黛玉置辦了不少東西,今年來了京城,正好又趕上生辰,便將嫁妝裡的兩間鋪麵拿出來給了黛玉和茗嫵。
這會兒給出去,還顯得親近又大方。
賈敏這邊的禮給的就不輕了,一家之主的林如海聽說了賈敏送了啥後,便從林家的珍藏裡找了兩把古琴出來。
上品古琴的價值可不是一個京城的鋪子能比的,畢竟鋪子好買,好琴卻難尋。
黛玉很認真的檢查了一回她老子娘給茗嫵的禮,滿意的彎了彎唇角。
不錯,很重視,沒虧待了她的心尖尖上的那塊豬頭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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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麼來了?”一下馬車就在馬車外見到了一個意料之外的人,茗嫵眨了眨眼睛,滿臉驚喜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