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嫵沒穿羅襪,小腳丫一從鞋子裡拿出來,腳指頭還可愛的勾了勾。
不過海潮卻沒多少心情去關注那雙可愛的小腳丫了。而是一臉擔心不已的看向茗嫵,想知道接下來他能做些什麼。
大雁嶺在兩個鎮子中間,無論去前麵的鎮子還是後麵的鎮子請郎中,一來一回都需要不少的時間。尤其是從山腳下到山上這一段猶如天梯的路,更是費時熬人。
“拿幾個乾淨的盆來,再送些熱水和燒酒來。”茗嫵看了一眼屋裡的人,最後留下海潮和石榴,其他的都打發到了門外,“將那人給我看好了,等本姑娘處理好了傷口,看不生剝了他的皮。”
要是留疤了,看她會不會效仿一下滿清十大酷刑。
哼!
“……”
這是一個小姑娘,尤其是一個剛剛受傷的小姑娘應該說的話嗎?
眾人被茗嫵這種時候還這麼有氣勢的的話給震到了,在退出房間的時候,竟然一點都不擔心茗嫵會救不回自己來。
“需要我做什麼?”
等石榴將東西都準備好了,柴簡也按著茗嫵的要求將外袍褪了,帶上了茗嫵醫藥箱裡的一副套袖。
“一會兒我用銀針止血,石榴用紗布按住傷口,你就用力,一鼓用氣的將箭從我身上拔下來。”說完又不放心的叮囑海潮,“速度一定要快。”
“嗯,放心,我能做好。”
茗嫵見狀,也不拖拉,直接叫石榴過來幫忙脫衣服。
將兩層紗衣脫到腰間,茗嫵穿著一件緋紅繡花肚兜坐在床上,看一眼眼睛不敢看她的海潮,眉頭都皺起來了,“你那什麼樣子呀?我又不用你負責。我告訴你,拔箭的時候你要是敢給我玩閉眼睛那套,你就涼了。”
我特麼就想負責,咋了?
海潮有心想,卻沒膽這麼說。見茗嫵這會兒的脾氣就跟個爆竹似的一點就著,也知道茗嫵疼極了。
“我記得你有麻沸散的,怎麼不用?”
茗嫵疼得倒吸一口氣,卻堅持道:“不行,容易留疤。”
咬牙在心裡將那刺客的祖宗十八代都問候一遍,茗嫵深吸一口氣的拿起銀紮就給自己止疼和止血,行針結束時,茗嫵喚了一聲海潮,就見海潮兩步上前,伸出手握住箭身,一個用力就將整個箭身從茗嫵肩膀裡拽了出來。
石榴到是慢了半拍,好在茗嫵提前用銀紮止血,沒叫血噴得哪裡都是。
之後海潮和石榴兩個又將茗嫵提前準備出來的藥粉拿出來,按著茗嫵的說法往傷口處撒藥……
待傷口包紮好後,茗嫵還特彆惜命的給自己吃了一顆大補藥以及有清餘毒功效的藥丸,之後又叫海潮執筆,寫了一份藥方,叫人拿著藥方去抓藥回來給她煎來吃。
……
海潮和茗嫵在裡麵處理傷口的時候,老東家也帶著人將那個被六子等人追到的刺客給審了一回。
原來這些人還是滅海聯盟的餘孽。
他們知道茗嫵救了老東家,也知道了茗嫵是個用毒的行家,想到之前種種,他們便認為隻有殺了茗嫵,才能解決海家父子以及徹底報了血海深仇。
大雁嶺上的宅子是在土匪寨子的基礎上改建的,雖然改動了不少,但有的地方卻是沒多少變化的。
一直盯著海家人的滅海聯盟,在海家人往這邊來的時候就知道他們一定是要來大雁嶺,於是便提前派了人從山間小道溜了上來。
因為這一次來的人比較多,未必都是認識的,出現一兩個陌生麵孔也不會立時被發現,所以還真就叫人成功的混了進來。
這就是個必死的任務,所以來的人也沒想著能活著回去。這會兒被人抓住審問了,還用一種嘲諷的語氣將他們的計劃說了出來。
“……你們也不用問我高大哥他們在哪,我不知道。是真不知道。”就是防著你們呢。
那人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彆提多恨人了,不過審問的人卻沒一個對他動手的。
原因無他,而是茗嫵之前就說了,她要親自上手。
那姑娘什麼手段,見過的,聽過的還真不少。這會兒見這人這副態度,他們也都樂得看他能硬到什麼時候。
原本以為茗嫵至少要明後天才會從房間裡出來泄憤,不想茗嫵包紮好了傷口,又換了身衣服就扶著海潮出來了。
海潮到是想要繼續抱著茗嫵,可茗嫵卻不叫他抱了。
這麼熱的天,抱一起不熱呀。
再一個,她身上的衣裙太容易出褶了。被他一抱,亂了就不好看了。
聽到茗嫵的理由竟是這樣,海潮滿頭的黑線就跟瀑布似的嘩嘩的往下流。
然後改抱為扶,海潮又發現這樣更好,將人用手臂一攬,就像茗嫵靠在她懷裡似的。
將人‘扶’到外麵的堂廳,又扶著在椅子上坐下,海潮就走到茗嫵身後站好,用一種不知死活的眼神看著跪在地上的刺客。
你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