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晚上,終於聽到一句想聽的話,雖然這話說得挺叫人哭笑不得的。
直視茗嫵,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輕聲問她,“那就照著我這張臉的等級找了?”
“必,必須的。”茗嫵被海潮笑得有些晃神,雙手捂在眼睛上,“快彆笑了,再笑我都得犯花癡了。”
“犯了花癡會怎麼樣?”
“...人家還不到十歲呢。”犯也是白犯,什麼都做不了。“講真的,要不你再多挑剔幾年,等我再大幾歲,咱倆試試。”
“……”一聽就知道茗嫵這話沒走心,海潮心裡說不上來是高興還是失望。不過嘴上卻答的毫不遲疑,“成,等你幾年,先讓你摘桃子。”
“哎呦,不要說的那麼直白好嘛?怪不好意思的。”司南笑嘻嘻的朝海潮探了探頭,“姑娘長的也不賴。”
所以你也不吃虧。
我想跟你過一輩子,你卻隻想跟我過一陣子,這麼算下來,怎麼不吃虧?
笑著搖了搖頭,心裡腹誹了茗嫵一句‘不開竅’,海潮便直接換了個話題,問起了茗嫵今年過年的事。
今年一大年吳嬤嬤和海老東家都生活在莊子上。每月定時進城和茗嫵聚聚,看林家的意思,縱使不在莊子上過年,估計也是臨近年根底才會進城。
“上個月見嬤嬤和老東家的時候就說好了今年在莊子上過。林家二十八進城,我就不跟著進城了,直接從林家的莊子上轉道回咱們自家的莊子……”
林如海那麼多朋友,同窗舊故都要應酬,正月裡又是吃年酒又是吃壽宴的,住在城裡方便出門。而且黛玉過年也十歲了,住回城裡,趕著正月去各府吃年酒時,也方便賈敏帶著黛玉出門。
姑娘大了,就得帶出門去,一來增長見識,多認識幾個人,二來也是叫人知道他們家還有個閨女待字閨中,方便有人來提親。所以林家人進城是非常有必要的。
但茗嫵和海家這邊,連拜年的都沒有,也犯不上再跑到城裡來了。
其實自打去了莊子,無論是吳嬤嬤還是海老東家,他們都覺得莊子上自在,城裡人多吵鬨不說,還到處是權貴。哪怕時刻小心,也總能遇到各種拐了十幾道彎的皇親國戚,和權貴的七大姑八大姨。
這對兩個沒在京城住習慣的人來說,太憋屈,也太不友好了。
茗嫵如今是長年住在林家,哪怕是過年也不能在家呆幾天,也因此在決定今年會在莊子上過除夕後,吳嬤嬤那邊就已經預備上了。
這些事情海潮如何不知,不過是隨便找了個話頭繼續引著茗嫵多跟他說幾句話罷了。
……
稍晚些店小二竟然送了兩碗□□糖粳粥過來,海潮見了,挑了挑眉毛,到也坐下與茗嫵一塊吃了宵夜。
事畢,海潮叮囑茗嫵鎖好門窗便去了隔壁休息。而茗嫵在送走海潮後,又愣愣的發了一回呆,最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噗嗤’一聲輕笑出來。
客房裡的被褥,床幔都是新的,茗嫵又從空間裡拿了套寢衣換上,等打理好自己後,又從空間裡拿了兩個藥瓶,將裡麵的藥粉倒在門窗附近以及另一則客房的牆下和地麵上。
茗嫵所住的客房一側睡了海潮,另一側卻是空著的。以前看影視劇的時候,總說客棧的牆是空心牆,地上有暗門什麼的。所以茗嫵也習慣了做些小措施。
有了這些小措施,茗嫵也就沒往空間裡鑽,直接睡在了外麵。
一夜好眠,睡到自然醒。醒來時整個客棧也是安安靜靜的沒有半點吵嚷之聲,一度讓茗嫵以為這家客棧起早沒有做生意呢。
賴了會兒床,茗嫵這才起來更衣。等將自己收拾妥當,茗嫵才將昨晚灑的那些藥都給解了。
推門出來,站在二樓的走廊裡看了一眼靠著一樓大堂打盹的店小二,“小二哥,送些洗漱水上來。”
“誒,這就來。”那小二一見茗嫵起身了,連忙笑著動了起來。手腳麻利的將帶上來的熱水倒在洗臉後,又轉身給茗嫵房裡換了熱茶。
“姑娘睡的好嗎?怕吵到您,昨兒跟您一塊投宿的那位公子,可是將咱們小店都包下來了呢。”
“就你這們這小地方,還能有多大的客流量呀。”聽到海潮竟然包下了整間客棧,瞬間覺得那家夥的腦子白長了,有錢也不能這麼任性呀。“對了,他人呢?”
“在後院喂馬呢。”聽了茗嫵的話,店小二也不以為意,笑著問茗嫵早飯要吃點什麼。
掌櫃的都樂得合不上嘴了,店小二從海潮手裡得的賞錢比他三個月的月錢還多,叫茗嫵不痛不癢的說兩句,是一點都不生氣。
茗嫵沒什麼想吃的,叫他去問海潮。即隨又問了一嘴雪停了沒。
“整整下了一夜,這才停了不到兩刻鐘。早起開門的時候,那雪都過了膝蓋了。”
說話間海潮已經從後院上了樓,見茗嫵的房門開了,便笑著走了進去,“你那匹白馬好霸道的性子,將我的追風一頓好踢。對了,起名字了嗎?”
一說起名字,茗嫵就又犯愁了。
“還沒想好呢。”早年間海老東家送她的那把小劍,一直到現在還小劍小劍的叫著呢。這會兒輪到馬了,茗嫵更是翻遍了書,也沒找到一個叫她滿意的名字。
“罷了,慢慢想便是。”海潮一聽便知道怎麼回事了,笑了笑又跟茗嫵說起了一會兒的安排:“吃過早飯咱們就起程回去了,隻是今兒比昨日又冷了三分,你看一會兒是去成衣鋪子添件厚衣裳,還是雇輛馬車?”
茗嫵:這,這麼體貼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