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古以來,都是為女弱,為母強。你想不想給你腹中的骨肉掙出個更好的出身和前程。
“太,太太?”您這話是什麼意思,咱咋聽不懂呢。
“想不想你的兒子襲承爵位?”
“...想。”她自己主動‘想’,總比太太幫她‘想’要識時務。
滿意襲人的回答,王夫人就將她剛剛在榮慶堂靈光一閃想到的計劃在襲人耳邊輕輕的說了。然後襲人當即就嚇白了臉,更是一臉不敢置信的看著王夫人搖頭。
泥嘛,你丫個瘋子,你怎麼敢?
怎麼不敢。
“你腹中的是寶玉的骨肉,隻要你聽話,定不會叫你們母子吃虧,也會妥善照顧你老娘和哥哥。對了,你哥哥不是還沒娶媳婦?趕明兒親自保謀,給你哥哥說一門好親事。”
“可是,我,我...是。”襲人滿心拒絕,可一抬頭就看到了王夫人眼裡的狠毒,最後也隻能硬著頭皮應了下來。
王夫人見此,又將衣袖裡的一罐上好傷藥遞給襲人,叫她仔細塗了,彆留了疤。
“此事宜早不宜遲,你且好好準備著。”
她得儘快找機會讓人將賈璉灌醉了,然後再將他與襲人送做堆。之後襲人留在她這裡養胎,不過養胎期間倒不是不可以對大房那兩個孽種做些什麼。
娘娘正月十五回來省親,那日定是忙碌不堪。府裡的主子和得臉的下人都要去省親彆院那邊照應聽宣……
如果襲人爭氣些,那從指縫裡流掉的爵位就又回來了。若是生個女兒...到也不急,先養著就是了。
王夫人想到她妥善安排了寶玉的庶子,心裡還頗有些歡喜。回到房間聽說賈政今晚又在趙姨娘房裡歇了,也沒生氣。
“娘娘就要回家省親了,這是闔家的大喜事。叫環兒抄兩本經書給娘娘祈福,明兒再拿兩匹緞子給趙姨娘,叫她親手裁兩身新衣裳給環兒。告訴她,這是省親那天穿的,叫她做得精細些。”
玉釧聽了連忙應下,然後轉身去安排不提。
……
天天跟著村裡小孩瘋玩瘋跑的林小弟突然發燒了。
這個年紀的小孩發燒是件再正常不過的事情,再加上天氣一天比一天冷。跑跑跳跳,難免不會出了汗在被凍風吹著的。也因此,哪怕林小弟突然發燒了,大家都沒往嚴重了想。
眾人心裡雖擔心,可林家自己就供奉了郎中,而茗嫵這兩年的醫術也越發的精進了,如此這般咋還治不了一個小小的風寒。
可這回茗嫵卻差點砸了自己的招牌。
天花在古代,絕對是件要命的大事。可天花於現代人來說,卻是早就絕跡了。所謂的天花,除了文獻上的記載,就是影視裡的牛痘接種避痘法了。
若不是那郎中在外行醫的時候遇見過天花,茗嫵險些耽誤了林小弟的最佳治療時機。
也因此,一聽說是天花,一家子人都慌了。
可慌不要緊,該乾的事不得乾。
先是將沒有接觸過林小弟的人和接觸過林小弟的人分成兩波。然後再將這些人裡曾經感染過天花的人挑出來。
茗嫵,黛玉,晉小胖都是沒得過天花的人。而且還是和林小弟同桌吃飯的親密接觸者。
賈敏小時候得到天花,林如海也被傳染過。於是兩人將家裡分成兩部分,賈敏帶著沒接觸過林小弟的人呆在外院。林如海帶著接觸過林小弟的人呆在內院。
之所以如此安排,是因為留在外麵要做的事情比留在裡麵要重很多,而這些事情又瑣碎至極,唯有賈敏親自持操才能放心。
而留在裡麵的人,責任也極為重要。茗嫵再厲害,那也隻是個十歲的姑娘,家裡四個小的都在裡麵,若是裡麵的人起了什麼歹意,後果不堪設想。有個爺們在裡麵,總能震懾一番。
更何況,光是衝著晉小胖,林如海這個當先生的也應該在裡麵陪著他。省得事情過後忠順王那邊再有什麼不滿。
茗嫵雖然不認識天花,卻懂如何防疫。內院裡,確診的和沒確診的必須分開,可再怎麼分,感染也是無法杜絕的事情。
當她自己也開始出現高熱,寒戰渾身疼痛的時候,茗嫵沒有擔心自己會不會殤在這場天花裡,而是第一時間將黛玉推出了房間。
茗嫵一邊忍受劇烈的頭痛,一邊拿出紙筆準備記錄自己的發病全過程。
也許林家,起複有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