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日哪怕是遣散了一屋子的人,可王夫人在屋裡對著襲□□打腳踢的聲音也隱約傳了出去。
之後哪怕襲人放下頭發,一直低著頭跟著王夫人離開,也有那眼尖的發現了襲人的狼狽。
榮慶堂院子裡的眼線將消息送出去後,鳳姐兒的人就盯緊了王夫人的院子。就連被王夫人悄悄請去給襲人診脈的郎中都被威脅的透了消息。
於是乎,不難得出一個結論。
那就是襲人爬床了,還懷了寶玉的崽子。
鳳姐兒聽說後,還損了寶玉和王夫人一通。之後又覺得不解氣,更是帶著人去了一回西大院,話裡有話的恭喜了一回王夫人。
瞧,都說寶玉是個有出息,這不正應在這上麵了嘛。
王夫人不想鳳姐兒這麼快就知道了消息,咬牙暗恨不已。被鳳姐兒知道了,那之前的計劃也就沒辦法繼續了。
不過...襲人還是可以再利用一回的。
於是毫不知情的襲人,還心裡惴惴不安的想著這種一女侍二夫,以及會不會被賈璉發現的事上,哪想到王夫人更是狠毒的想要她的命呢。
王夫人第一次叫人給賈璉下的藥,是她之前和襲人說的讓人失去意識的藥。等人被送到這屋子後,襲人隻要將兩人的衣服都脫了,造成一個事後的假象就可以了。
可王夫人沒告訴襲人,後來那碗醒酒藥才是關鍵。
那藥是莊子裡專門給牲口配種用的,藥效大著呢。
襲人這邊脫了賈璉的衣服,與之並排躺在床上。那邊藥效上來的賈璉直接跟個什麼都不知道的牲口一般,本能的動了起來。
襲人開始時還愣了一下,想到那個計劃,想到王夫人手裡的母兄,忍著羞恥欲迎還拒半推半就的給了。
可那藥又不是一次就能解了的,兩三次後襲人累極,小腹隱隱墜痛。原以為差不多了,不想賈璉又欺身壓上來,到了這會兒襲人便發覺不對了。可她一個當副小姐的姑娘又哪裡是迷了心智的賈璉對手……
昏迷前,襲人已經感覺到了腹中的胎兒流了下來。可那會兒她就是後悔也無濟於事了。
……
這事鬨的極大,驚動了府中所有能驚動的人。襲人那裡請了郎中,那麼多血,孩子自然流掉了。
不光孩子流掉了,襲人也傷了身子,若不好好調養,壽數都難保。這消息一出來,大家看向賈璉的眼神都帶著種深意。
這事乍看之下就是賈璉理虧,可實際上賈璉還覺得冤枉呢。
隻要想一想當時的情影,以及穿衣服時身上沾到的血,賈璉就覺得他以後對那事都有心理陰影了。
彆說,賈璉還真的嚇著了。
之後某個物件在不吃藥的時候就硬不起來。
然而就是吃了藥,硬起來了,老婆姨娘通房丫頭都睡了,賈璉也再也不能有孩子了。
當初下給牲口配種的藥,也傷了根本。
鳳姐兒知道這事就是王夫人算計的,既弄沒了寶玉的庶子不影響寶玉結親,又弄壞了她家璉二的名聲。
真特麼缺了大德了。
一個是丫頭,一個是府裡正經襲了爵的爺們,萬沒有為了一個丫頭就大動乾戈的。
哪怕這個丫頭還懷了府裡的骨肉。
於是最後的處理結果就是賈母又給了寶玉一個丫頭補償寶玉,而侍候了兄弟倆的襲人就被放還身契,賞了銀子打發出府了。
就在大家都以為襲人拿了賞銀出府時,襲人和她的母兄都被王夫人遠遠的發賣了。
世人看了場笑話後,市井間又隱隱存出榮國府大房打壓二房,襲爵當家人連兄弟房裡人都糟蹋的傳言。
傳言極其香豔,並且還有人繪聲繪色的將當夜的事這樣那樣的描述出來。仿佛當天晚上他就藏在床底下聽了一夜似的。
一時間,榮國府在京城的名聲更加讓人不敢恭維。不說府中三春的親事了,就是寶玉的親事怕是都要艱難起來了。
說起寶玉,他是這起子事件裡最懵逼的人了。
他不明白好端端的怎麼就出了這樣的事。
想到被送走的襲人,再想到母親對他哭述的話,天真的寶玉終於在這一次的事件中長大了不少。
以前的寶玉,本能的厭惡庶出的賈環,但對賈璉卻沒有太多的厭惡生份的情緒。可這次的事,也許是觸動了寶玉心底的某根敏感的神經,也許是自詡惜花之人的寶玉終於有了衝關一怒為紅顏的豪情,他終於看清楚了二房在榮國府的地位和頹勢。
以及老太太的無能為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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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說終於認清現實的寶玉會在一場豪門內鬥中起到什麼樣的作用,隻說林家這邊,忠順知道了林家的情況,哪怕仍舊在閉門思過,仍舊派了兩名太醫去了林家在城外的莊子,協助林家供奉一塊治療天花。
而到了每月回茗家見吳嬤嬤和海老東家的日子,茗嫵沒回去也沒叫人去給他們送消息時,吳嬤嬤二人還以為茗嫵又被黛玉留下了。可又過了兩三天茗嫵仍舊沒有蹤影,吳嬤嬤便坐不住了。洽巧這時海潮從書院回來了,於是海潮便以吳嬤嬤的名義派人去林家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