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是周日——警察們當然都是輪休,不可能在節假日裡全部去休息——奧爾和大麥克還是在水溝街執勤。
兩人熟練的在警局簽到,然後坐公共火車去水溝街,一切都和前幾天一樣。
大麥克和奧爾散步一樣順著街道行走,現在這個時間,水溝街還很空曠,除了隱藏在角落裡的流浪者,就隻有奧爾和大麥克兩個人的身影。突然,雜亂且急促的腳步聲在響了起來,是很多雙大皮鞋敲擊在地麵上的聲音,第一次在這個時間聽到。
奧爾發現大麥克也停下了腳步,兩人對視一眼,大麥克的眼睛裡同樣帶著好奇。當他們回頭,正看見一群人從煤氣站裡湧出來,他們每個人都握著短匕首,緊盯著奧爾和大麥克,麵目猙獰朝他們衝來!
這些家夥當然不會是來請兩個警察磨刀的,作為一個菜鳥,奧爾雖然畏懼但還是抽出了警棍,但老鳥的大麥克已經猛拽了一把奧爾的肩膀:“跑!彎鉤!”
彎鉤指的是彎鉤酒吧,也指的是彎鉤幫。
奧爾這才後知後覺的跟著大麥克甩開雙腿逃命。
“砰!砰砰!”
“狗屎!”大麥克咆哮著。
直到奧爾一頭衝進彎鉤酒吧,才意識到那砰砰聲是木倉響……就算他在這個世界打過靶,但在種花家出生成長的他,真的對木倉擊這碼子事,缺乏必要的真實感。
“比爾呢?!”大麥克吼叫著,他當然有配木倉,但他已經很久沒把木倉帶在身上了,所以隻能逃命。往常很熱鬨的彎鉤酒吧,今天卻隻有小貓兩三隻——他們早都躲在了桌椅下麵。
“去、去收賬了。”酒保在吧台後邊哆嗦著回答。
“嘭!”酒吧的門被推開了,持木倉者帶頭衝了進來。
大麥克立刻下蹲躲在了桌子下麵,但他剛蹲下去,就看見一把木倉落在了地上,“砰!”
這掉落的木倉走火了!子彈擊中了大麥克身邊的椅子,打折了一根椅子腿。大麥克立刻飛撲過去,雙手緊緊蓋住木倉。
正當他鬆了一口氣,一個倒黴蛋倒在了他身邊,正是剛才的持木倉者。
到底發生什麼了?
大麥克躺在地上,雙手握木倉,看向門口,他看見了奧爾。
從背影依然能很清楚的看出來他是個少年人,胳膊和腿,肩膀和腰,都不是成年男性的比例。現在他揮舞著一根警棍,把那些意圖擠進來的高大的成年男性打得毫無還手之力。
一個家夥用左臂擋在麵前,右手持匕首不斷揮砍。奧爾完全無視了匕首,一警棍敲擊在了這家夥擋臉的左臂上,隨著一聲骨折聲,這家夥發出了一聲撕心裂肺的慘叫聲,貼著門框滑倒在了地上。
奧爾一腳踹在了他的臉上,張嘴慘嚎的大漢也陷入了昏厥。在他張嘴倒地的瞬間,大麥克很確定有兩顆帶血的門牙從他的嘴裡掉在了地上。
警棍從下朝上抽中了下一個倒黴蛋的下巴,他仰頭的瞬間,嘴巴裡噴出了帶著血的舌尖。
門口是最狹窄的地方,他們很難發揮出人數優勢,所以奧爾準備在這裡阻擊他們。奧爾的警棍讓他們一個又一個的失去了反抗能力。
大麥克得承認,他看傻了。反應過來時,奧爾已經追出去了。大麥克立刻握著木倉追了出去。
“嘭——!”
一個大漢從彎鉤酒吧的大門飛出去,摔在了十幾米遠的地上,堵在門外的家夥們還不知道發生了什麼。奧爾踩著昏厥的倒黴蛋們衝了出來,他們立刻眼前一亮,也向他衝去,然後就沒有然後了……
警棍砸在人體上發出脆響——好聽嗎?好聽就是好骨頭,當然在響過之後,就不那麼好了。
有的人還能來得及發出一聲慘叫,兩聲悶哼,有的人可能剛看見奧爾的臉,就隨著一陣疼痛徹底失去了意識。
“蒙代爾!”大麥克根本沒有什麼出手的機會,他也不敢離奧爾太近,畢竟兩個人從來沒有在戰鬥中配合過,大麥克不想乾擾到奧爾的發揮。但當他看見那個爬起來的人時,已經來不及去阻擋了,大麥克舉起了剛才被奧爾打掉的木倉,已經按下了扳機,但這把木倉竟然沒子彈了?!
聽到警告聲的奧爾隻是半轉身,就已經看到了那個威脅,看到了對方手裡黑洞洞的木倉口。
奧爾的腦海中一片空白,他的經驗不足以讓他應付眼前的情況,剛剛殺瘋了的戰鬥本能在這一刻直接接管了身體。手裡的警棍被奧爾扔了出去,警棍的速度竟然先於按下扳機的速度。
警棍直接砸在了對方的腦袋上,一聲木倉響的瞬間,腦花四濺……
作者有話要說: 奧爾:o(╯□╰)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