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
“為您解答疑問是我的榮幸。”
“我沒什麼想問的了,可以把牢裡的亞當·佩索和萬斯·多特放了嗎?”
“請稍等。”達利安站了起來,從他的辦公桌上直接那來了兩頁紙,遞給了奧爾。
這是兩份釋放的命令,分彆是亞當·佩索和萬斯·多特。他早就準備好了。
這是警察應儘的職責,所以奧爾接過兩頁紙,沒有道謝:“我近期大概需要用錢。”
達利安直接把支票本掏出來雙手遞過,奧爾搖了搖頭:“還是請您幫我拿著吧。另外,剛才嘲笑我母親的那位,請讓他離開吧。我不想繼續在周圍看見他,希望他能夠有光明的未來。”
“遵從您的命令。”
“您是一位出色的局長,我不認為我能做到您的程度。所以,我們各論各的,在警局的情況上,我是您的下屬。在關於血族的問題上……我們是共生的血族和狼人。”
“我明白,先生。”達利安局長禮貌微笑。
奧爾轉身告辭,結果一出門就碰見了一位狼人警探——原諒奧爾這麼快時間就忘記了他的名字,他隻是知道這不是嘲笑原主母親的那位。
“安卡·貝爾卡倫,請允許我再次自我介紹。”這位狼人黑發藍眼,氣質成熟穩重,風度翩翩,他的嗓音比達利安還要低兩度,絕對的低音炮,“我能邀請您今天參加我們的小聚會嗎?就隻是增加一下大家認識的聚會。”
“您接下來有空閒嗎?”
“當然。”
“那太好了,我正需要有人幫忙。如果忙完之後我們還有空,我很願意去參加聚會。另外我想問一下,剛才那位侮辱我母親的警探,也參加這次聚會嗎?”
“……”麵對奧爾和善的笑容,安卡猶豫了一下,才同樣微笑著搖頭,“我很樂意為您幫忙,唐德尼·基西亞當然不會參加。”
奧爾打開了巡警休息室的門,他想找大麥克,但是不止大麥克不在,他的小弟們也都不在。
“您在找大麥克嗎?托馬斯·彆爾卡倫帶著他去港口巡邏了。”安卡對奧爾說。
“……”奧爾關上門看過去。
安卡也沒有隱瞞什麼,直接說:“顯然您已經猜到了,是我們故意讓他離開的。鎮壓暴.亂時,您和我們在一起有些危險,但現在和您在一起,反而是他會比較危險。您知道的,有些人沒有能力找您的麻煩,但卻可以找他的。”
“你說得對,謝謝提醒。”奧爾禮貌微笑,這位的段位比達利安局長低多了。現在就這麼著急的把他和人類的朋友隔離開了嗎?
安卡鬆了一口氣:“很高興您沒有認為是我在威脅您,如果真要謝謝……可以把您對加西亞做的,也對我做一下嗎?”
奧爾想了一下加西亞是誰,用了兩秒才反應過來是達利安局長——外國人的姓名真麻煩。
現在這個不是最重要的,安卡不像是達利安的朋友,正相反,他像是來“搶人”的。達利安也不像是會把昨天的事情這麼快就說給彆人的人,他一看就嘴巴很嚴。那麼,安卡是在詐奧爾?
“我們現在不是已經開始做了嗎?我和他昨天就說了些話而已。”昨天的那種“賜福”是奧爾不知道也不能自控,總覺得那是一種很親密的行為,能少用就儘量少吧。所以奧爾選擇了拒絕。
“看來您對他比對我更親密呢,我該更加努力。”安卡顯然是不相信的,深邃的藍眼睛專注的望著奧爾……
“我們才剛認識一個禮拜。”奧爾笑著朝樓下走去——他的娃娃臉啊,什麼時候能成熟?都這麼覺得他好騙嗎?
安卡·貝爾卡倫跟在奧爾身後,依然保持著微笑。
奧爾去牢裡把亞當·佩索和萬斯·多特帶了出來,亞當·佩索走出牢門時滿臉的驚喜。以為已經被徹底放棄的萬斯·多特,更是在奧爾和監獄看守叫他出來時,愣在了那。
“我?乾、乾什麼?我不出去!”他害怕的縮在角落。
“送你出去。”
“你騙我!不!求求你們,饒了我!我不想死!我還有孩子!”萬斯·多特跪在地上,哭得無比狼狽,鼻涕和眼淚一塊在臉上縱橫。
在勸了兩次這家夥都不出來後,耐心耗儘的奧爾直接走進去,把他拖了出來——安卡沒想到奧爾會自己動手,當他想上去的時候,事情已經發生了,奧爾也拒絕了他幫忙的要求。
這家夥一路痛哭流涕,直到被奧爾拖出了警察局,刺眼的眼光才讓他冷靜了下來。
監獄裡還是有個小窗能透光的,所以兩人的眼睛不會被光刺瞎。
“你們都是無辜者,當然應該離開。”奧爾對兩人說,“你作為誣告者,是應該接受懲罰的。不過這段時間的□□,應該已經足夠了。”
無賴萬斯還以一個非常“柔弱”的姿勢斜趴在地上,奧爾的話讓他猛地一停上身,跪在了地上:“我、我……謝、謝謝!謝謝!謝謝!”謝完了後,他又趴在地上,大哭了起來。
“謝謝,謝謝!”皮匠亞當笑得開心。
“走吧。”無論哭還是笑,還是離開這再說吧。
亞當跟在了奧爾身後,無賴多特趴在地上左右看了看,有點想跑,直到他看見了比爾·布特裡,彎鉤幫的老大。
原本比爾·布特裡就和大麥克一樣,有著大胡子,最近這些日子他更是疏於打理,大胡子上有油、有泥、有血,還有其它亂七八糟的東西,那不像是人的臉上長出來的胡子,而是拖把粘在臉上了。
更彆提他眼圈發黑,更顯得眼窩深陷,兩隻眼睛裡的血絲都快把眼睛徹底變成紅色了。
他來了,他也帶來了亞當·佩索的妻子和五個孩子。
“亞當!”“爸爸!”
一家人擁抱在一起的場麵,讓奧爾覺得他心裡有個硬塊正在緩緩散開,變為暖流。
“那個……我……”無賴多特用手擦著鼻子,湊了過去,“我的老婆孩子……”
“你媽和你老婆都嫁人了,我幫會裡的人,你的孩子以後也是他們的孩子,以後少去惹他們。滾!”
意外的回答像是有什麼打了無賴多特一棒子,他僵了一下,還想說點什麼,但最終隻是灰溜溜的滾蛋了。
“她們都是好女人,幫會裡的男人會好好照顧她們的。”
“我相信。”不相信怎麼辦?這確實是最好的處理方法了,“雖然我知道我應該放您去休息,但是還有幾件事,我需要和您商量。”
“請說,隻要我能做到的,我一定會做。”
“我想開一家孤兒院,我不知道過去的暴.亂中,具體有多少孩子失去了家庭,但必然不少於一百人。”
越窮的生孩子越多,魚尾區的平民也逃不過,每個家庭都是兩個孩子起步。當然,能生不代表能活,有的女人一輩子生了八.九個孩子,但一個都活不過成年。奧爾說失去“家庭”而不是失去父母,因為有很多的孩子隻是失去了雙親中的一個,但母親養不活孩子或者父親不想要太大的負擔,就很可能將孩子拋棄掉,甚至這種的比徹底成為孤兒的孩子更多。
“呃,這……”
“就開在長溝街,我知道您對那條街上的重建有自己的安排,那麼能給我留下一塊地嗎?請不要誤會我是要白拿,我要付錢的,我也必須付錢。”
本來彎鉤幫就是長溝街上大多數土地的地主,如果比爾死了,那些土地會被直接收回,接著由區政府拍賣。什麼時候,向誰拍賣,就隻有“該知道”的人才會知道了。但比爾活著,長溝街其餘店鋪的大多數老板卻都死了,彎鉤幫還守住了地盤,那麼比爾就是那個“該知道”的拍賣參與者了,現在他是長溝街最大的地主。
“謝謝您……”比爾的眼圈更紅了,他吸了吸鼻子,“您……”
“所以,為了支付起孤兒院,我還要一塊地建一家食品店。”
走物理化學的硬核基建流奧爾是不可能了,但走食品起家的流派,他還是有信心的。尤其現在的魚尾區對他來說也算是黑白兩道通吃了,背後便宜爹的勢力也讓他不用擔心被某個掌權者看中配方,直接摘了桃子。目前最麻煩的問題就算是解決了。
但這句話也讓比爾的感動打了折扣:“食品店?您要賣什麼?”
“我自己琢磨的食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