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取向是男,我是婚前守貞主義者。”
“!!!”這次表情裂了的是豪特瑪黎和他的兩個狼人了。
“啊?哈、哈。哈哈哈!你一定是在逗我,絕對是在逗我,喜歡男人的血族竟然婚前守貞?你不是在逗我?!!!你在外邊到底是怎麼被養大的啊?怎麼會有你這樣的血族?哦,先祖啊,我剛才差點向太陽神祈禱,這到底是怎樣的世界啊。”
在豪特瑪黎被刺激得不斷嘀咕中,他們來到了阿裡安娜號的船邊。
一個狼人向船舷扔出抓鉤,他當先爬了上去。接著是達利安,然後是依然一臉難以接受的豪特瑪黎,奧爾跟在了豪特瑪黎身後,安卡和另外一個狼人沒有阻止。
雖然沒學過爬繩子,但奧爾有著足夠的力量,快速把自己拽上去。
拖船上有船員站在船舷上看著他們,眼睛裡滿是恐懼和敬畏。
遇到這種看起來超出人力的危險事件,皇家警察總算是自己先上,而不是驅趕普通人。
六個人沒有分開行動,而是集體行動。豪特瑪黎從登上阿裡安娜號開始,就沒再說那些廢話。他站在達利安背後一步的地方,眼神戒備,動作警惕。其他狼人稍微散開,奧爾等於是被他們圍在了中間。
船長室裡,海圖鋪在客廳的桌子上,煤精燈還亮著。臥室裡衣櫃打開,隨著商船的搖擺,衣櫃門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裡邊左邊是男人的衣服右邊是女人的,看來船長夫人和他住在同一個房間裡,兩人的睡衣放在床上,衣架上沒有外套,也沒有帽子。
一切看起來都十分的正常,就像是這裡的男女主人隻是暫時離開。
離開這,眾人下到艙室。船員艙被打理得很乾淨,裡麵掛著兩排吊床,船員們裝著自己財物的箱子都上著鎖。這本該是“男人味”濃鬱的地方,但現在也隻剩下了海水的氣味。
眾人把箱子撬開,財物、書信,一樣不少。
餐廳裡稍微有了些不同,木盤子掉落了一地,掉落在地上的食物已經發黴腐爛。
“顯然,這裡發生過一場打鬥。”豪特瑪黎看著這一團混亂說。
“不,那些食物是隨著餐具掉在地上打翻的。”達利安指著那些地麵上的肮臟痕跡,“隨著船隻的抖動,它們才變成現在這樣到處都是。”
豪特瑪黎皺眉看了看:“好吧,你說的更對,那我們可以排除那些需要一個過程,逐步殺死人類的情況了。這些人已經端上了盤子,坐在桌邊準備吃飯,然後他們就一起離開了。所以是海盜嗎?”
海盜這種想法看來讓豪特瑪黎不太滿意,他看起來眉頭緊皺。
達利安看向了奧爾,發現他低著頭若有所思:“奧爾,你怎麼想?”
“呃……我知道海船上也是有老鼠的,所以,人沒了,老鼠呢?”聽到他的提問,所有人下意識的向四周看了看,滿地腐爛的食物裡,有大塊大塊完整的麵包,還有烤魚,甚至奢侈的豬排,那上麵都不見任何老鼠啃食過的痕跡,“當然,也可能是老鼠們找到了另外一個更好的糧倉,畢竟這條船上已經徹底沒有人類了。”
豪特瑪黎很開心的說:“我們去看看貨艙和補給艙!就能確定是不是海盜了!”
看來他不希望是海盜。
一群人轉到貨艙,這裡整整齊齊的擺放著捆綁好的酒桶,隻在最外邊的兩桶酒上,看到了鑽孔的痕跡,不知道是不是船員們偷著喝的。敲了敲其餘的酒桶,都還是滿滿的。
接著是補給艙,這不是一艘遠洋貨船,它從諾頓帝國的西南城市布約頓出發,原定計劃是要把酒運到大陸那邊飛利浦王國的滿布利特港去的,這一趟航程最多也隻需要十天左右。補給艙裡放著蔬菜、土豆、臘肉,還有微微腐爛的鮮肉。而且這些食物,也沒有任何老鼠的痕跡。
“從消耗掉的物資看……他們出港不到三天就出事了?”清點貨物的安卡滿臉都是不可思議。
並且可以徹底確定不是海盜了,三天,以航行路線來說,阿裡安娜號還處於諾頓帝國的近海。諾頓帝國作為海上的霸主國家之一,哪個海盜敢在她的近海狩獵船隻?更不用說這還隻是一艘普普通通的運酒船。
他們最後去了船上那個小小的武器艙,裡邊的武器完好無損,唯一沒有被放在槍.櫃裡的步.槍,也靠牆立在角落。
達利安把槍.拎起來擺弄了兩下:“有人正在做槍.支清理,剛做了一半……”
“你有線索嗎?”豪特瑪黎看著達利安。
“船員離開時,沒有血跡,沒有戰鬥後的痕跡,船員離開得很匆忙、毫無反抗、他們也不認為自己遭遇到了危險。聯係女巫那邊,請她們來人查毒素吧。”達利安態度很坦然,根本不像是一個剛才要被對方隨便“交換”過去的人。
豪特瑪黎放心的吐出一口氣:“啊,那看來我能重開港口了。”接著他又有點失望的搖了搖頭,“還以為是一份功勞呢。等等,這艘船可是完好無損的漂到了索帕港裡,這裡邊完全沒有神秘力量存在嗎?”
“我不知道這艘船是怎麼被漂進來的,但目前這裡的一切都看不到有神秘事件的影響。我們可以離開了。”
“呃……能讓我再檢查一下嗎?”奧爾把手伸出來了。
所有人都看向了他,達利安很有興趣的問:“你要檢查什麼?”
“酒桶。”奧爾說,過去看凶案片,都有把屍體裝進酒桶、汽油桶裡的案件,“這艘船如果那些‘人’還在,就隻能在酒桶裡了,當然,我隻是猜測。”
“……”豪特瑪黎嘴角都咧開了,“奧爾維斯卡,聽了你的猜測,即使它是假的,我今天也不想喝酒了。不過,我們確實應該去看看,畢竟這也是很有趣的猜測。”
他們先去了補給艙,這裡有水桶和酒桶,開桶器擰出洞,流出來的都是正常的水和酒。一開始豪特瑪黎還有點興趣,開了幾個桶後,他就煩了,找了個地方坐在下,叫著他的狼人:“菲耶,過來。”
那狼人聽話的走了過去,坐在了豪特瑪黎的腿上,兩人玩起了親親。
奧爾:“……”艸!更艸的是,安卡竟然用充滿暗示的眼神,很期待的看著他。他躲了,正好邊上是豪特瑪黎的另外一個狼人,那家夥對著奧爾舔了舔嘴唇。奧爾再躲!這次邊上是達利安。
奧爾正想著要逃遠點,達利安給手下的水桶按進塞子,站起來去弄下一個水桶了。從頭到尾,他的注意力都在水桶上,沒給奧爾任何一個多餘的眼神。
奧爾瞬間放心了,他跟在了達利安身邊,一塊乾活去了。
安卡挑了挑眉,眼神有些煩躁,不過他也知道緊追不放是一件很惹人厭煩的事情,所以沒有跟上去。
補給艙看完了,豪特瑪黎把他的另外一個狼人也叫住了:“我覺得你們三個就夠了。”他看著奧爾,眼神裡帶著點挑釁,“我看見你剛才被嚇著的模樣了,親愛的,真的不試試嗎?就算你要對婚姻忠誠,你也該知道,家庭、家族與□□的歡愉,並沒有任何的矛盾。”
“謝謝,我去忙了。”奧爾轉身就走,大家三觀不同,不要一起玩耍了。
一桶酒接著一桶酒被鑽開,豪特瑪黎他們甚至帶走了一桶酒,一邊喝,一邊玩樂——說好的不喝酒了呢?
又一桶酒被鑽開了,突然奧爾被達利安推開了,從裡邊溢出的紅酒沒有沾染到奧爾身上,而達利安已經快速的用木塞塞住了酒桶:“我們要找的東西,找到了。”
他割斷酒桶的固定繩,把它從架子上拆了下來,解開酒桶的箍條,蓋子掀開後,猩紅色的葡萄酒中,正懸浮著一具扭曲腫脹的屍體。
“……”QAQ我就是隨便猜猜的。
豪特瑪黎被叫過來時,上衣還敞著,他看著飄浮的屍體,露出幾分驚奇:“真沒想到,你猜中了。”
他左右看了看,這艘中型貨船比較老舊了,貨艙隻能存放兩百桶左右的紅酒,酒桶分上下兩層橫放,一共放了三排,每排之間的距離僅允許一人走過。這桶“人”酒的位置在中間靠後,酒桶拿下來後,想把它滾出去是不可能的。
剛才他拿走一桶酒享樂,也是兩個狼人抬出去的——他們能直接把酒桶扛在肩膀上,但狹窄的空間限製了他們。
“這些‘人’酒,也大概率是人自己走進來,或者是把屍體拖進來放進酒桶,而不是把酒桶抬出去,再抬進來的。”不需要達利安說,這些豪特瑪黎也能想到,“你在乾什麼?”他看完屍體一抬頭,看見達利安從架子上跳了下來。
達利安手裡拿著一截斷掉的繩子,這是把酒桶綁在架子上的固定繩:“它和周圍其它的繩子比,更新。”
眾人看了看繩子,散開去找固定繩更新的酒桶,陸續在不同的位置,又找出十六桶“人”酒,加起來一共十七桶,從位置看,這些“人”酒的位置完全是隨意的,最多的間隔是七桶,
目前來說,少了四個人——船長一家。
船長本人,船長的妻子,他們的大女兒,還有小兒子。如果說小兒子還有可能因為身材的關係和彆人塞進了一個酒桶,被他們錯過,也不可能連帶著其餘三個成年人一起錯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