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第 71 章(捉蟲)(1 / 2)

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thaty 10885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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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爾頓看起來很高興, 但又有些害怕,還有一點點懵逼:“是一大群人,他們跑到《索德曼日報》高喊著要殺掉緞帶殺手的同謀, 然後把報社燒了!”

“……”奧爾站在那想了半天, 也沒能想明白。

《諾頓晨報》的效果吧?這麼大的效果?可之前怎麼沒有民眾來警察局鬨事呢?隻是昨天晚上走訪遇害者親朋好友時,遭受了一些冷眼罷了。不是《諾頓晨報》的效果?那為什麼說是緞帶殺手的同謀?或者舒爾頓的消息錯了?

“驗屍報告, 帶回來了嗎?”

剛剛興奮的舒爾頓有種被澆了一桶冷水的感覺:“帶回來了。”

“沒人來找, 就當我們不知道,專心查案。”

“是。”

接過驗屍報告的奧爾甚至多叮囑了兩句:“你去警員中轉一圈,叮囑所有人不要亂猜測、傳播這件事。否則我們被安上一個扇.動□□的罪名,所有人都要去絞架上一日遊了。”

本來有點失望,甚至私心裡略微升起一點怨氣萌芽的舒爾頓瞬間繃直了脊梁:“是!”

他們可是剛剛處理過一場暴.動, 每個人都輪到過去法院執勤,包括舒爾頓在內,他們見過那些囚犯是被如何對待的,當時看著那些囚犯能夠無動於衷, 因為那些人不久前還曾是他們的敵人, 傷害過警局的同僚兄弟,但是, 誰也不想成為下一個。

舒爾頓一臉凝重的去找他的人了,關於《索德曼日報》報社的情況還沒傳來,魚尾區警局的人們就已經在心裡拉上了一道防線——幸災樂禍也得在肚子裡,絕對不能表現出來。

剛剛得到消息的達利安,麵對卡夫特的指責也是一臉懵逼, 他連《諾頓晨報》的事情都不知道, 怎麼可能知道今天這件事到底怎麼回事?

梧桐區的警局已經組織了大量人手前往鎮壓暴.亂。

在報社被燒毀前, 警局已經數次收到了普通民眾、郵差、以及在那一片區域的巡警的警報。尤其是巡警, 那可是自己人,但都沒有得到梧桐區局長的重視。

“彆開玩笑了,那應該隻是醉鬼而已,就是人數多了些,可能是一群從學校裡跑出來的學生。你們以為這是魚尾區嗎?”局長是這麼對手下說 。

他這種想法也有道理,梧桐區居住的都是中產階級,不是魚尾區那種隻有一條命的底層人。他們有工作、有財產、有家庭,結果這群人突然好日子不過了,跑去暴.亂?假的,絕對不是真的!

可事實就是這樣。

所以,當警察們趕到的時候,麵對的就是聚集在著火報社前的五千多人。他們確實都是中產者,男士們穿著得體的西裝,戴著禮帽,有些人還夾著公文包。這些人裡竟然還有至少兩成是女士,她們穿著小禮服,踩著高跟鞋,舉著陽傘,和男士們緊緊挨在一起。

沒有一個人看起來像是幫派分子,像是壞人。

警察們都看向他們的上級,這怎麼辦?開.槍?

“我們沒事,警察先生們。”然後暴.亂人群裡有人說話了。

“彆擔心我們,警察先生。”更多的人對警察說著。

“???”警察更懵逼了。他們不是來鎮壓暴.亂的嗎?為什麼對方話裡的意思,就好像他們是一夥的?

“我們知道,你們是好人。”一位穿著白色小禮服的黑發女士朝著警察們走來,她摘下了自己彆在衣裳胸口處胸花,遞給了一位年輕的警察,“謝謝,謝謝你們一直在努力保護我們。”

麵對一位優雅美麗的小姐,警察能怎麼辦?腦子沒反應過來,他已經抬手接過了胸花。笑得甜美的女士踮起腳尖,在他的臉頰上印下了一吻。

和是否是美色無關,隻和這位女士有關,事

情發展完全不合邏輯啊。

警察們滿腦子都是:我是誰?我在哪?我來乾什麼?

這位女士已經走過了年輕警察,她臉上明媚的笑臉,讓其餘警察也忍不住讓開了道路,然後她就這麼走了,成為了所有人的榜樣。

剛剛燒了報社的人們散開,女士們向警察們獻上手帕、花朵、胸針,還有親吻。男士們像是結識好兄弟那樣,遞給警察們打火機和香煙,對他們脫帽行禮。

好像隻是一瞬間,警察們的眼前隻剩下滿地狼藉,和燒得更旺盛的報社……還有他們懷裡的小禮物,以及臉上的唇印了。

藍緞帶的男士們依然不發一言——他們不是不招認,是徹底的一個字都沒有,威逼利誘都用過了,全都沒用。

他詢問過弗朗克夫婦是否能勸一勸這些人,但弗朗克夫婦表示,這些人很清楚自己是怎麼被抓的,他們倆現在已經是“背叛者”了,讓他們過去,不但得不到任何的線索,還可能更加激怒那些人。

“蒙代爾,我覺得我們應該……”戴裡克握了握拳頭,他會被叫做鐵拳菲斯,也是有原因的。

“不行。”一動手那就是三選一了,打了問出來當然是最好的,但打了也問不出來,和打了問出謊話也是可能的。尤其是以他們的態度,得到謊言的可能更大,案情發展隻會更麻煩。

奧爾正絞儘腦汁在犯愁時,安卡來了,一臉嚴肅。

“怎麼?”奧爾問。

大麥克他們那三人組立刻原地後退三步,三個過去有矛盾的家夥,現在卻在愉快聊天。

“車夫一家全被殺了。”

“屍體呢?”

“沒有屍體,但我在他們家裡聞到了血腥味,五個人的。”安卡摸了摸鼻子,“就是這半個月的,雖然我沒有加西亞那麼強,但滴落進地板裡的血液腐臭味,我分得很清楚。”

奧爾張了張嘴,終於沒有罵出來。他深吸一口氣,對大麥克它們說:“把他們關進一間審訊室。”

八個藍緞帶的“雇員”,隻有其中兩人是普通英俊,剩下的六個人隻能說是五官端正,但他們的身材都很好,無論高矮,都有著寬厚的肩膀和胸膛,褲子包裹著矯健的大腿。

他們沒有坐在椅子邊,而是每人一把椅子,在大半個會議室裡散落坐著。

奧爾胳膊下夾著一摞文件走進去,摘下帽子放在桌上,摸了一把汗濕的頭發,開始從文件夾裡抽出照片:“蒂娜·舒爾,22歲的姑娘,結過一次婚,但丈夫早逝。蒂娜的媽媽因為思念她病倒了,父親也快了。蒂娜的哥哥們終日悔恨,質問自己為什麼沒有去接她。蒂娜被綁架了七天,被侮辱,被用刀子在身體上割下肉片,被鞭打,被勒住脖子窒息,被直接用腳踐踏,用拳頭毆打。

我們不能確定她被扔在雪堆裡時,到底是死了還是活著。不能確定她是被勒死的,還是被凍死的。但我們能知道,她死亡時十分痛苦,並且已經徹底失去了反抗能力。”

桌子上被放下了兩張照片,一張是舒爾小姐生前的,一張是她被蓋著白布,隻露出一張臉的她。

即使是模糊的黑白照片,也能看出她生前時的歡樂,與死亡時的傷痕累累。

“我知道你們過去的工作,所以你們看著這張照片時,想到的是什麼?女人真是脆弱,這點傷勢就堅持不住了?不值得同情,有錢人對你們做的事情,比這糟糕得多?甚至你們會覺得爽快?這個有錢人家的女兒,也受到這種待遇了?

那你們現在也是有錢人了,和蒂娜的父母一樣有錢,祝願你們自己的兒子和女兒,或者兄弟姐妹的兒子和女兒,不會遇到如你們自己,或她們這樣的遭遇。”

奧爾說著,眼睛一直在八個人的臉上掃過,他們有的低著頭,有的閉著眼睛,但也有人朝

桌上的照片看去,或者抬眼看看奧爾。

可以,即使隻是眼神的交流,也是有交流了。

“巴爾多娜·歇爾弗,20歲,她是一位商人的私生女,一位根本不知道生母是誰的私生女,這也是很常見的事情,或許是女傭,或許是短暫租賃的JI女。這種事,我們都知道。

巴爾多娜很幸運,因為她的父親認下了她。她在寄宿學校裡長大,在寄宿學校被老師侵犯,終於在十五歲離開了寄宿學校,努力在索德曼裡生活。巴爾多娜已經有了個未婚夫,是個賣卷餅的小商人,她被綁架前,已經和未婚夫約定了婚期。

巴爾多娜的未婚夫在將她安葬之後,穿上了早已經準備好的結婚禮服,躺在他們新家的床上,吞.槍自殺。他的身旁,是巴爾多娜的白色婚紗。”

“麗娜·巴爾特利,一位真摯善良的女孩,19歲多一點,還不到20歲。她在教會做周日教師,你們是不是認為這很沒用?這不過是有錢人的自我欺騙?

但認字的年輕人,確實能得到更好的工作,即使是去做彆人的學徒,也能有更多選擇。

麗娜已經和父親商量好,要建一所福利學校,麗娜來擔任校長,讓更多窮人的孩子,甚至孤兒,可以到麗娜的新學校裡上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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