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第 93 章(捉蟲)(1 / 2)

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thaty 11399 字 9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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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任務就是接送您, 那至少讓我跟著一起把您送回到家門口吧。”休伊依然湊了過來,可他說話的時候,看的根本不是奧爾, 而是站在奧爾身邊的裡卡多和克拉羅斯。

——奧爾接受克拉羅斯送他的邀請後才知道, 裡卡多和克拉羅斯是鄰居,他們本來就是一塊來的。

“沒地方了, 先生。”克拉羅斯冷冰冰地搶先說, 看向奧爾時,臉上再次露出了笑容,“我們走吧,蒙代爾。”

奧爾沒在意這個小插曲, 和克拉羅斯他們談笑了一路,直到回家。

這時候達利安他們也已經下班了, 奧爾推開門,看見了一群紡線的男人……

他們知道他回來了, 這些家夥就是故意的, 不過這場景並沒有奧爾認為的那麼辣眼睛, 是奧爾之前性彆歧視了,認真勞作的狼人們還是很帥的。

而且, 奧爾能從那些線的顏色上, 知道他們變身後的毛色了……

像達利安那樣純色毛毛的狼人比較少,狼人們的毛發裡, 基本都是白、黑、灰三種顏色混雜的,就隻有安卡的毛色有點奇怪,他是黑、黃、白, 三種顏色的。隻聽說過貓和狗有三花的, 狼也有嗎?而且三種顏色的毛不是摻雜著的, 而是各色堆放在一起的,數量還十分平均,他是怎麼梳毛的?或者說是因為他不同顏色的分區很明顯,不會摻雜嗎?

奧爾腦海中浮現了一條毛色像是三色雪糕一樣,區域分明的狼。

奧爾對他變身後的樣子有一點點好奇了。

“不不不,這不隻是我的,還有伊維爾和托馬斯的。隻有黃色是我的。”他低下頭,看起來竟然是有些自卑。

“哦,原來這樣啊。”奧爾點了點頭,走過擺著一架架手搖紡紗機的客廳,直接上樓去了。

奧爾的身影消失,其他狼人立刻嘲笑起了安卡。

“說了沒什麼用的。”“先生早就看清楚了你的嘴臉。”“哈哈哈~~”

安卡翻了個白眼,無所謂地聳聳肩:“剛才一聲不吭的混蛋們沒資格嘲笑我,至少我還有勇氣嘗試。”

“彆嘗試了,安卡,小心真的惹怒了加西亞,直接讓你滾蛋。”

“不會的,先生沒接受我的引誘,那我對他就毫無威脅。”

“那假如接受你的引誘呢?”

安卡卻隻是瞥了提問的狼人一眼,低頭去紡線了,沒再繼續這個話題。

——假如先生接受了引誘,那當然他也不會怎麼樣,大家隻是像正常的狼人那樣生活罷了。

樓下的狼人們其實也都清楚,甚至他們說這些話時,奧爾才剛剛上樓。

奧爾摸著下巴,他壓低聲音看著一邊的達利安:“我最近做錯了什麼嗎?他們想告訴我什麼?”

“沒想告訴你什麼,他們隻是有點害怕。”

“害怕什麼?”

“害怕你和越來越多的血族接觸,變成其他血族的‘正常’模樣。他們沒有想阻止你的改變,但如果你改變了,他們也可以接受。甚至該說,假如你早點改變,那他們也不至於太傷心。”

“人確實總是會改變的,但在某些事情上我是不會變的,那是我的底線。”

“你不變,我也不會變。對了,你今天開的什麼會?”

這個話回答得可是真有技術性,達利安的意思到底是兩個人都不會變,還是他不變的前提是奧爾首先不變呢?不過這個問題沒必要糾纏,因為這兩種回答都沒有毛病。

奧爾跟著達利安轉移了話題,他思考了一下,回答:“茶話會吧。”

“???”達利安老爺爺問號臉,“不是說可能是炸.彈客的會議嗎?”

“對,但至少給血族的卷宗裡,

沒有什麼有用的線索。人類那邊自己聚在一邊,談論案情,讓我們吃吃喝喝就好了。所以我今天晚上在那邊吃了滿滿一肚子,你們呢?晚上吃的什麼?”

“去食品廠那邊買的炸雞,我們自己炸了豬油渣,烤麵包、炸魚和香腸。”

“蘸著麥芽糖吃?”這個麥芽糖就是純的麥芽糖,不加一點其它材料的。聽著這個菜單奧爾就覺得膩,但這對狼人們來說卻是吃不膩的大餐。

“嗯。”

“蔬菜呢?”

“呃……湯裡有。我們做了蔬菜湯呢。”達利安少有地躲開了奧爾的視線,顯然這回答實在是讓他心虛。

“跟我下樓去,沒蔬菜至少吃點水果。”

“唉,好吧。”

這些家夥這麼喜歡吃甜食,但是竟然不喜歡吃水果,簡直莫名其妙。

奧爾盯著狼人們每人苦著臉啃完兩個橘子,坐在下麵算了一會賬,隨著夜色降臨,他和達利安重新上樓了。

他們臥室的窗戶開著,狼人和血族都不怕蚊子,蒼蠅這種東西在奧丁長大後,基本絕跡,都進了它的嘴巴。天色已經暗了,兩隻普通鴉鴉窩在它們墊著稻草的盆裡,已經入睡了。銀色眼睛的奧丁站在窗台上,對著夜色張開翅膀。

第一次看見它這樣時,奧爾還覺得它很霸氣,後來看多了,完全不知道它到底是在乾什麼,有什麼用,奧爾就直接把它的這種行為歸類為犯傻了。

擼了一把烏鴉,洗漱後,奧爾躺下了。隨後躺下的達利安沒有關燈:“還是有點發現的?”他問奧爾,因為從奧爾的表情上他能知道,他其實還是一直記掛著這個案子的。

“我懷疑……這人是個管理檔案的官員,或者至少和某個能接觸到檔案的官員關係密切。”

“因為他炸.彈安裝得太精確了?”

“是的。但這很好猜,所以三年前的警方,應該就已經篩查過相關人員了。但依然沒找出炸.彈客來,這就說明要麼這個人的職務很高,要麼他是通過其它的途徑……”

“啊啊啊——!!!”女性的淒厲慘叫聲,突然打破了夜晚的寂靜。

而且這聲音沒停,她一直在叫,越來越淒厲,難以想象,發出這樣叫聲的女性,正在遭遇著什麼樣的事情。

這條街有大半條上住滿了警察,很快所有警察就順著慘叫聲找到了那戶人家。

奧爾和狼人們的速度雖然快,但總不能在街道上上演殘影式奔跑,所以他們到時,還是比兩邊的鄰居慢了一步。

一位年輕女人被從樓裡抬出來,她不再慘叫了,但也已經奄奄一息,她雙唇腫脹,嘴巴張開,嘴唇周圍的皮肉呈現一種極其鮮豔的嫩紅色,就像爛光了外皮的肉,兩隻嚴重充血的眼睛徹底看不出原本的瞳孔顏色,但劇烈的痛苦依然讓她伸著手,向四周抓撓著。

另外一位年紀更大些的女性在邊上嗚嗚咽咽的哭訴:“柏特娜,我可憐的外甥女,你可真傻。你為什麼要喝硫酸?我們總是有辦法打胎的。”

於是情況立刻就清晰了,那位年輕女孩很可能被某些壞小子欺騙,偷嘗禁果卻沒能得到一個體麵的婚約,她可能是光明教的信徒,光明教禁止打胎,她又不敢向家人傾訴,讓他們帶著她偷偷去那些小診所,於是不知道從哪聽見的荒唐想法,弄來硫酸喝下去,想要殺死孩子,可卻先狠狠傷害了自己。

女孩掙紮的手垂落了下來,抬擔架的男人看到這情景,摸了摸她的脈搏,很冷漠地說:“她死了。”

“哦!柏特娜!!!”那位姨媽立刻衝了上去,跪在女孩屍體的旁邊,哀哀哭泣,“傻姑娘,你為什麼這麼傻?為什麼?”

愛看熱鬨的人依然留在周圍,對著女孩指指點點,偶爾有暗示著什麼的竊笑響起。大部分則在準備離開,

有些慈善的人對著女孩的遺體祈禱,還有人過來詢問這位傷心的姨媽,是否需要幫助。

“謝謝,不用,我、我有我的侄子們來幫忙,沒事的。我們能撐過去。”

匆匆趕來的警察們原本也要離開的,但他們臨走前下意識的看了一眼奧爾,於是就都停下了腳步。奧爾皺著眉,若有所思。

這位娃娃臉警探最早被警察們注意到,是因為在暴.亂中,他和那些天降的怪物們一樣能打,後來是怪物們對他特彆的態度,接下來他的表現說明了他很能破案,然後……就是現在每周多出來的薪水,誰都知道,那是他賣炸雞給大家帶來的錢。

奧爾走向擔架,剛才抬擔架的男人想要阻攔,但立刻被警察們肥壯的身體擋開了。於是,奧爾走過去,握住了女孩落在地上的手。她的手腕上有明顯的淤青,怎麼看都是被一隻大手緊握住後留下的,另外她的胳膊上還有其它的青紫,也像是毆打導致的。

“可憐的,柏特娜,她在掙紮……一直在掙紮……”看著奧爾舉起來的胳膊,這位女士哭得更厲害了。奧爾站了起來,但他沒走,而是走到了擔架的下方死者雙腳的位置,一把抓住了蓋在死者身上的床單。

這舉動可以稱之為無禮,那位女士也立刻撲上來製止,同時大叫了起來:“你乾什麼?!你怎麼敢打擾一個死者的安息?!警察!警察在哪?!快抓住這個無禮的人!”

奧爾匆忙之下根本沒穿紅色製服外套,隻在上身套了一件襯衣,除此之外還穿著睡褲,拖鞋,他很容易被誤會成是周圍的鄰居。

“我就是警察。”奧爾粗暴地推開了她,她跌在地上,立刻看向自己的兩位侄子,結果發現他們在至少兩位數警察的圍觀下,根本連一句話都不敢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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