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7. 第 207 章(捉蟲) 審問(2 / 2)

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thaty 10605 字 10個月前

奧爾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過去拍了拍正在登記的羅森伯格的肩膀:“回來的警察有人帶回來被捕的逃犯嗎?”

“沒有,應該是為了方便關在分局了吧?”羅森伯格很隨意地說。

正登記的警察,表情也變得很微妙。

“你看見那些街上的崗亭沒?”

“看見了。”

“那就是哈勒姆的分局。”

“……”

奧爾不久前也以為那些和報刊亭差不多大的房子,隻是巡邏警察的崗亭而已,還是這次去國王大道回來才知道,那不是崗亭,那是分局。

就那樣的破房子,也隻有分局的局長、副局長才能待在裡邊,普通警員每天早晨去報個到,就要成天在外頭巡邏。所以剛剛愛德蒙說分局的情況差,奧爾立刻就理解了。

這也是鎮總局的罪犯出逃後,情況瞬間惡化到眼前這個程度的主因,整個哈勒姆被捕的囚犯全都塞在鎮總局的拘留室裡——審判之後才會移交到監獄,審判之前就塞在警局裡,沒有中轉的部門。

“先生們!我們還有人要抓!我們得從他們身上尋找狼人的情報!”奧爾咆哮起來,“先把狼人抓住,我們再談其他!明白嗎?!”

“是!”

“下次回來我要看到活的,能說話的逃犯!”

“是!”

奧爾歎氣,他看著愛德蒙:“我這次帶回來的四個雜耍藝人,必須活下去,我把他們交給你了。”

愛德蒙:“是!”

奧爾正要去審問四人,又停下了腳步:“你們這邊賣貨的小推車,算是顯眼的東西嗎?幸存的警察看見小推車裡到底有多少三明治了嗎?什麼地方能買夠這些麵包、肉和菜,製作是否需要一個地點?或者是買的成品?”

“我會開始查的。不,我這就派人去查。”本來想跟著奧爾一塊去審問四人組的,現在愛德蒙有事乾了。

大力士、侏儒、魔術師、算命老太太,在同一個審訊室裡坐著。大力士的半張臉都是紅的,以奧爾的經驗,再過幾個小時,他的臉就會腫脹起來,甚至變得青黑。侏儒的背帶褲斷了一邊的背帶,魔術師的高禮帽沒了禮服上衣被撕破了一邊的衣領,隻有算命老太太還算好。

奧爾進去時,大力士立刻用凶狠又戒備的眼神看著他,還朝著他齜牙咧嘴。

奧爾從懷裡掏出了那張500金徽的彙票,將它放在了桌上,推到了大力士麵前:“很抱歉,他們對您動了粗。”

“呸!”大力士朝著奧爾吐出一口血唾沫,因為他少了一顆門牙。

奧爾躲了一下:“這是500金徽。”

這筆錢還是震了四個賣藝人一下的,大力士也顧不上瞪奧爾了,低頭看了兩眼彙票,但也隻是一會兒,他們很快就恢複成了麵無表情。

大力士也沒問這張彙票是不是給他的,他很清楚奧爾不可能用這麼大一筆錢賠償他,即使要給,也是有所求的。

“你們被送進來時,應該看到了外邊的情況,是謝弗瑞的‘傑作’。”魔術師竟然笑了一下,但很快就憋住了,“你們作為他的同黨,清楚自己即將麵臨什麼下場嗎?”

“……”四人很一致地低下了頭,不回答問題,也不與奧爾對視。

“換個說法,提供謝弗瑞線索的,獎賞是一條活命和500金徽。繼續保持沉默的,死刑。”

奧爾不是嚇唬他們,假如不是他還沒審問過這四位,他們必定已經和那位“明智的逃犯”一個下場了,而且死亡的過程隻會更淒慘。

而且這四位很顯然是知道謝弗瑞的所作所為的,那至少也是個窩藏罪。查查他們過去的行動軌跡,還有每次凶殺案發生時他們的行為,奧爾敢肯定會發現他們對狼人的掩護,那定個同謀也不困難。

依然沒反應。

奧爾歎氣,他把彙票就放在桌上,挪開了手。可就在他的手放在桌子下的瞬間,大力士一把抓起了彙票,把它撕了個粉碎,接著他挑釁地對奧爾挑了挑眉毛,於是四個人一塊大笑了起來。

奧爾也笑了,歪著頭,像看著一個笑話。他的表情不像是強裝的,四個賣藝人在他的眼神注視下,也漸漸閉上了嘴。

“這是彙票,它和代金券不同,如果是代金券,毀掉了就等同於損失了相同麵值的金錢,但彙票毀掉了,錢還在那,再寫一張就行。”奧爾好心地為他們解釋了一下。

瞬間四人不笑了,他們扁著嘴,把頭撇向一邊。

沒有第二個區域如國王大道,那就代表著奧爾能和四人多花一些時間。

奧爾歎氣,威逼加利誘,他其實也是違法的,不過是違反了藍星那邊的法律,在這,他已經是一個少有的好警察了。

四個人分開審問的念頭一閃而過,立刻就被奧爾否了,這四個人彼此之間十分的信任,分散審問那種因為懼怕彆人先說而爭先招供的情況,大概率不會發生,反而是懷疑其他人被殺害,所以對抗情緒上升的情況,更可能發生。

“好吧,我知道你們不會說了。我也不再問謝弗瑞的去向了。那麼,能對我說說,謝弗瑞做這些的原因嗎?畢竟看起來我們已經無法抓到他了,或許他就會這麼逍遙一輩子,那總得讓人們知道,他到底為什麼這麼做,那些人又為什麼會死吧?”奧爾將語氣儘量放柔和,依然是奧爾一向的想法——讓他們說話,隻有說話才有可能探知到更多的線索。

奧爾從大力士和侏儒的臉上看到了一些意動,但他們斜眼看了看依然低頭的魔術師與老太太,於是沒有多言,同樣繼續保持沉默。

“他殺死的都是gay與出軌者,他本人被欺騙過,還是他的父母?”奧爾身體前傾,手肘撐在桌子上,“其中有些人確實是人渣,他們活在這個世界上的最大功績,就是製造了糞便,可以肥沃土地。但有些人卻是無辜的人,甚至能說是勤懇生活的好人……”

“追逐男人屁股的肮臟家夥~”侏儒嗤笑了一聲。

老太太和魔術師看了他一眼,他隻說了這一句話。

“你們也是原始宗教主義者?”奧爾想起了第一位被害人。

“你也是個和男人出軌的家夥。”老太太突然抬起了頭,一雙眼睛緊緊盯住奧爾,那銳利的眼神,讓奧爾想起了當年學校裡的教導主任。

“我沒有出軌。”奧爾坦然地直視了她的眼睛,麵帶微笑,“我和我的伴侶,對彼此都是忠誠的。不過,我的伴侶也是男人。”奧爾看向侏儒,“正常人都在追逐著另外一個屁股,男人的或女人的,這是人的本能。”

侏儒嘴巴都張開了,但奧爾聽見了踢椅子的聲音,從位置看應該是魔術師乾的。

“如果您真的想聽,那我可以對您說一說謝弗瑞的過去,聽過了之後,我覺得您應該儘快回到索德曼去,那樣您和您忠貞的男性情侶,還能共度一些日子。”老太太安安穩穩的聲音,說著有些可怕的威脅。

“其實我真希望他來找我。”但這個可怕,絕對不是對奧爾或達利安,“抱歉,我不該打斷您,請吧,請說吧。”

老太太看著奧爾:“我知道,您是想從我們的話裡,發現更多關於謝弗瑞的線索,但是,您找不到他的,沒人能找到……我是謝弗瑞的姨媽,他是我妹妹蘭斯的兒子,不過我並不知道他的父親是誰。

並不是因為蘭斯出賣身體,她美麗又聰慧,即使她連自己的名字都不會寫,但她天生就有著驚人的魅力與風範,男人女人們都會捧著他們的一切送到蘭斯的麵前。她享受著愛情,無論是精神還是身體。

她懷孕了,沒有告訴我那個男人是誰,她也不想讓一個男人分享‘她的’孩子。但有一件事蘭斯沒想到,她難產了……拚死生下孩子,為他取名後,就因為流血過多而去世了。

是我將謝弗瑞養大的,他幾乎和他的母親一樣,但我將他保護得太好了,所以在幾年前,他與蘭斯最大的不同,就是他太把愛情當一回事了。他不是去享受愛情,而是曾視愛情為生命的全部。

結果他被背叛了,那男人用花言巧語騙走了他的心、身體,以及那點微薄的財產,轉身就與富商的女兒結了婚。但他卻再次出現在了謝弗瑞的麵前,第二次欺騙了他,他要謝弗瑞做被他養在外頭的情人,那傻子答應了。

直到有一天,他見到了那個男人的妻子,那是個善良的女人,挺著肚子在為未出世的孩子選購衣物,並對售貨員述說著她丈夫對她的體貼與關心。可這個體貼的丈夫,不久前還與謝弗瑞躺在一張床上。”

老太太的眼神充滿了指責,對當時的謝弗瑞,也對現在的奧爾:“男人和男人的結合,隻是為了貪婪肮臟的……”

奧爾敲了敲桌子,打斷了老太太的話,一臉的不耐煩:“出軌和性向或性彆無關,就隻是一個出軌的人而已。這些就是全部嗎?他不去找罪魁禍首,卻去找不認識的無辜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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