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5. 第 215 章(捉蟲) 卡洛菲斯伯爵……(2 / 2)

蒸汽時代血族日常 thaty 11634 字 9個月前

伯爵是家裡的獨生子,唯一繼承人。十二歲的時候,他的母親先去世。老伯爵沒有再娶,也沒有情人。在伯爵二十三歲時,老伯爵死於突發的心臟病。但一直有傳言,老伯爵是服毒自殺的。

眾人:物極必反嗎?

伯爵十八歲的時候第一次結婚,娶的是一位年長了他十二歲的寡婦,這是一位富有且擁有著強大政治影響力的公爵夫人,雖然因為性彆沒能進入議會,但她是國王陛下的幕僚之一,至今也沒有改變。

——從錢德勒的眼神,奧爾知道,大概讓這位王位第一繼承人出馬,很可能也是因為這位夫人。

兩人的婚姻持續了八年,也是伯爵時間最長的一段婚姻。是公爵夫人陪伴伯爵度過了失去父親的那段最痛苦的歲月,但是在伯爵重新恢複活力出現在社交場合中不久,他們倆的婚姻也宣告破裂。

不過兩人依然是朋友。

第二位夫人是當時一位年輕的貴族小姐,從血緣上來說,還是伯爵的遠親,非常遠,兩人的婚姻持續了三年。

在與公爵夫人的婚姻中,伯爵的表現還算不錯,是一位溫柔又比較忠誠的男士。但在與第二位夫人的婚姻中,他就開始徹底放飛了。

他與其說是娶了第二位夫人,不如說是……娶了這位夫人的一家子。對方的兩個姐姐一個妹妹,甚至是她的母親與姨媽,都不隻是與伯爵傳出緋聞了,她們直接與伯爵出現在某些場合裡,一家子一起放浪形骸。

在此之後,伯爵的婚姻就都是這種“一娶就娶了一家子”的方式了,並且他接下來的婚姻,延續的時間最長的也隻有五年,最短的隻有八個月,甚至沒到一年。

警察們全都是一張眼睛瞪大的震驚臉,本來說這種事其實有些惡心,但看著他們的臉。錢德勒有一種被貓貓狗狗包圍的感覺,所以不隻是越說越淡定,還莫名有些可愛感。

“哇!”奧丁大叫著落在了馬車頂上,訴說著自己被遺忘了一路的委屈。

不過它塊頭實在過於驚人,除了認識的人之外,周圍的人從它開始朝下落時,就開始發出驚呼,有英勇的警衛甚至掏出了槍,但看見皇家警察揮手,他們才想起來,某個傳聞中的有名警探,馴服了一隻古怪的大烏鴉。

大多數人以為關於那個烏鴉的怪談,就像人們關於狼人、血族的怪談那樣,隻是個傳說,誰能想到竟然是真的呢?

很多人都在小聲嘀咕,但沒人敢圍過來。

“好多馬車。”奧爾看著周圍,說。

“都是伯爵家人和親友的馬車。”錢德勒說,“左邊現在是那些親友暫時休息的地方,右邊是總局暫時的辦事處。”

“嗯,我看見波羅斯泰了。”

那家夥正一邊朝著他們擺手,一邊跑過來呢。

“律師帶著遺囑到了,不過陛下的命令,必須在查出凶手後宣讀遺囑,凶手假如在遺囑上,那他或她,以及他們子女或母親的繼承權也將會被剝奪,這些人原本獲得的財產,一半收歸國庫,剩下的一半由其他所有繼承人平分。”

奧爾撇撇嘴,國王這是真的缺錢了。

“您要從哪開始,蒙代爾警官?”波羅斯泰介紹完前邊那些後,很興奮地問,“哦,對了,這是初步屍檢的報告。”

錢德勒去接奧爾之前隻粗略地問了一下屍檢報告,他也沒看過,當奧爾打開時,他也湊了過來一塊看。

死者的後腦有磕碰傷,不足以致死。麵部有血手印,鼻下與麵頰有淤青,懷疑為凶手以手捂住受害者麵部所致。左肩胛有淤青,懷疑跌倒磕碰所致。腹部有兩處刺傷,為致命傷。雙手手腕有壓痕,懷疑為凶手禁錮住死者掙紮時所致。

“有看出什麼嗎?”

“暫時沒有。”達利安看了奧爾一眼,知道他的老毛病又犯了,很顯然他看出了一些東西,但現在還不適合說,“這裡有保安嗎?”

“沒有。”波羅斯泰搖頭,“這條道的前方有一個崗亭,每隔一兩個小時,就會有巡邏的皇家警察路過。”

“昨天晚上誰巡邏?”

“因為不確定伯爵到底是前半夜被殺還是後半夜被殺,所以兩組警察都在這,我把他們叫來?”

奧爾看著波羅斯泰:“暫時讓他們在門口等一下,我進去看看情況,再說吧。”

跟著波羅斯泰的一位年輕警官等奧爾進去了才低聲問:“蒙代爾警官不想見我們的人嗎?”

“不是不想見我們的人,是那四個人說的話不可信。”看來這是一位和他很親近的人,波羅斯泰很願意為他解答。

“不信任他們?”

“他們值班的時候,伯爵被害,要受罰的啊。假如確定是某一組的事,當然隻有當值那組要倒黴,另外一組可以安然無恙。但現在這兩組都是沒看見任何可疑人物,那麼與其互相拖後腿,不如合作,都說不知道。

這樣兩組人最多是一起丟了工作,但看在過去的情分上,在警察局朋友的庇護下,乾點彆的,四個人和四個家庭都還能生存。”

所以,警察的口供不可信。

“明白了。”年輕警察點了點頭。

“走吧。”波羅斯泰說。

兩個人也跟著走進了這棟小樓裡。

這地方從外邊看和其他二層樓沒什麼不同,但走進來之後……

這可真是個好地方,沒有刺目耀眼的黃金裝飾,拖地的窗簾用銀色絲線繡出百合,沙發上放著米黃色的純棉靠墊,紅白玫瑰放在草編的花籃裡,牆上的壁畫沒有耀武揚威的將軍或者絢爛奪目的天使,隻有玩耍的孩童與秋天的果樹。

這地方的擺設其實有些雜亂,但卻很舒適,這不像是個辦公的地方,而像是個家。

奧爾看錢德勒,這地方可不像是隨便帶個小姑娘回來的歡樂窩。

錢德勒看明白了他的表情,下意識把手抬起來放在胸前:“我說錯話了,我不該聽了些傳言就隨便相信。”

看來他也是現在才陪著奧爾進來的。

“咦?”在他們後邊的波羅斯泰也因為驚訝出了聲。

“你也沒進來?”奧爾看波羅斯泰。

波羅斯泰露出尷尬的笑容:“這個……反正我也看不出什麼來。”

與其等奧爾來了,知道他進過房間,然後向他提問他答不上來,這是非常有可能的。那不如就直接不進了,奧爾有什麼發現,他跟在後邊一起研究。

奧爾無語了片刻,他特彆想哀嚎一聲:大哥們!我查案真的是外行!

這樣壓力真的很大,而且他查案的手段,如果放在藍星,很多都是嚴重錯誤的,這是給世人傳遞錯誤信息啊!

奧爾深呼吸……看達利安:“有血腥味嗎?”

在場的都是知情人,包括那個跟著波羅斯泰進來的年輕警察,他是個血族。

“有,但都是飄在空氣裡的。”達利安說,“是搬運屍體時留下的,周圍沒有血跡。”

那情況就比較“有趣”了,凶手按住死者的嘴巴,整個人撲在他身上,必然是留下了血跡,但他下樓的時候,卻竟然一滴血都沒滴落在地上嗎?

順著樓梯上到二樓,這裡是個家的感覺更明顯了。

二樓本該是主臥的房間敞開著門,這裡被改成了一間會客廳,一張三人的大沙發,一張長榻,兩張單人沙發圍著一張大力士茶幾,地毯、沙發、壁紙,都是銀綠的基調。酒櫃的上半截擺滿了酒,下半截則是咖啡的必要器具,一邊有個小沙龍供人泡咖啡或調酒。

奧爾看了看壁爐,在索德曼,彆說四月用壁爐很尋常,就算是八月也有人用壁爐,不隻是冷的問題,還有潮濕。

奧爾走到壁爐旁邊,單膝跪下來,壁爐裡有兩根黑漆漆的木炭,一些灰燼,還有……另外一些灰燼。

奧爾小心地把木炭拿出來,裡邊有幾片灰燼,很像是紙張焚燒後的殘留物。

達利安在他對麵單膝跪下,幫忙一起整理這些灰燼。波羅斯泰立刻讓小警察出去,弄來了一張舊毯子,他們小心地清理著壁爐,奧爾甚至把腦袋伸進壁爐裡邊去,但很遺憾,他們沒能從壁爐裡找到哪怕是一個角的線索。

焚燒紙張的人很小心。

重新戴上手套——防止煤灰掉在地上,汙染現場——奧爾來到了這間客廳的隔壁,也是卡洛菲斯伯爵的辦公室,與死亡現場。

“……”

他看見了一地的血腳印。

所以,說好的現場保存得很好呢?

波羅斯泰退後一步,他很想逃命……

“法醫沒確定死亡時間?”奧爾問。

“呃,是的。您不是也看到了驗屍報告嗎?”

“血跡還能被人踩成這樣,說明被發現時,血液還沒凝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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