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畫麵上, 女孩高坐馬上,年幼卻威嚴。
追擊者被她震懾住了,他們的頭領站了出來。
字幕:我們是奉神父, 奉神的命令來此,我們是來抓捕惡魔的,小姐您應該知道的, 就是那些吸血鬼。
他一邊說一邊朝前走, 女孩的□□中射.出,釘在了男人的腳邊。
女孩的侍從來了,男人們終於跑了。女孩也與侍從離開了, 臨走前, 她看了一眼灌木叢。有一隻眼睛也透過灌木叢, 也在看著她。
字幕:侍從:怎麼了, 小姐?伯爵小姐:有一頭可愛的小鹿,彆去追, 讓他去找父母吧。
伯爵小姐抖動韁繩,馬兒奔跑起來, 隨著馬兒上下起伏的身影, 逐漸從一個女孩, 變成了一個少女。從徹底的男孩裝束,變成了女性的大裙子, 過去女孩的她是跨坐在馬上,現在是側坐。
達利安驚訝地眨眨眼:“是那位伯爵小姐長大了嗎?”
“對。”
“真……神奇。”
原本在陽光下縱馬的伯爵小姐,笑得自信堅強又恣意。突然, 天黑了,有仆人追上了她。笑容從伯爵小姐的臉上消失了,她調轉馬頭, 朝回奔跑,跑過了農田、集市、住宅,整個過程中側坐實在是太影響她騎馬了,伯爵小姐直接將裙子從腰間扯掉了。
達利安嚇了一跳,剛要閉眼發現伯爵小姐的裙子下麵是男士的長褲,她直接在馬背上變換了坐姿,馬兒跑得更靈活也更快了。
她在城堡門口下馬,放鬆了手腳奔跑。
“你可真大膽。”達利安看著奧爾。
女性穿著男人的褲子?這是驚世駭俗的。
奧爾歎氣:“給你看的是內部版。一共隻有一份母帶加兩份拷貝。真正的放映版,沒有扯裙子,伯爵小姐是拉著裙子飛奔的。”
伯爵躺在病床上,伯爵小姐撲在他身邊,握住了他的手。
字幕:醫生:伯爵閣下是突然倒下的,我已經給他放了血,但沒起到作用。
伯爵將大拇指上帶有徽章的戒指摘了下來,戴在了伯爵小姐的手上。
全屏字幕:戴爾德文伯爵隻有一個女兒,他很久之前就以三分之一的領地與國王做了交易,得以讓女兒以女伯爵的名義,繼承爵位。
墓地下著雨,女伯爵送走了她的父親。她坐進了城堡的書房,身上的衣著從騎馬少女的輕便,換成了厚重與莊嚴,即使她的麵容依然稚嫩。
黑暗中,有人點亮了煤精燈,幾個身著兜帽的人在密謀。
字幕:年輕男人:叔父去世,爵位應該是我的,海瑟也該是我的。中年男人:我受夠了聽從一個女人的命令。老年男人:我無所謂誰做領主,隻要你給我更多的錢。
女伯爵有麻煩了?不,下一個場景就是一個年輕人被趕上了馬車,另有幾個中年人被吊死在了集市上。
“那不是……”
“放心,沒有人被吊死,沒有人受傷。”
女伯爵從窗戶外看向了教堂的方向——尖頂上是陌生的血紅太陽徽章,但從建築的規製看來,所有人都能很輕鬆地認出來那就是教堂。
一位身披血紅色聖帶的老神父,也恰巧推開窗戶,看向了城堡。
下一刻,神父出現在了女伯爵的身邊。
字幕:您該結婚了,閣下。對於一位貴族來說,伴侶是必須的。
神父離開,女伯爵一臉苦惱地打開了一個卷軸。
字幕:這是國王的來信,他向女伯爵介紹自己的兒子與侄子。
女伯爵又去騎馬了,帶著隨從,她的一個手勢,精悍的侍從們就徹底散開,讓她一個人在林中散步。
她又遇見了追捕者,這次的人裡除了那些地痞無賴,還有幾位聖堂騎士,他們的身上都染著血,一臉殺意。可在見到女伯爵後,他們都是一個行禮,退開了。
樹叢抖動,女伯爵看了過去。
字幕:出來吧,我不會攻擊你。
一個男人這才從樹叢裡鑽了出來。
男人有一頭淺色的發,大概是戰鬥中散開了,它們披散在他的肩膀上,他還有一雙深邃憂鬱的眼睛,他透過熒幕,認真專注地看過來……
看見那張臉,黑白渾濁的膠片直接變成了彩色的,甚至默劇都變成了有聲的歌舞電影,耳中自動響起了優美的音樂。
“咳!我得承認,我有一刻心動。”
奧爾拍了拍達利安的手,塞給他兩個綠豆酥:“不是心動,你隻是被他閃到了。這就是美人。”
女伯爵也愣住了。
字幕:女伯爵:吸血鬼不是都會飛嗎?男人:我是血族,我被叛徒下了藥。女伯爵:你真的會飛?
男人沒回答,隻用複雜的眼神看著女伯爵,顯然對她有著這樣的關注點而驚訝。
字幕:女伯爵:如果你真的如傳說中那樣,就不會搖動樹叢和我打招呼,而是直接衝上來挾持我了。男人:我會飛。我是斯蒂文·德庫拉,您好,感謝您兩次救了我,閣下。
德庫拉的第三次拜訪,是一個夜晚。他輕輕敲響了女伯爵臥室的窗。他張開巨大的黑色翅膀,帶著她飛向了天空。
“是你?”
“不是,就是塞爾瓦本人,吊著鋼琴弦。稍後會放彩蛋。”
第四次見麵時,穿著白紗長裙的女伯爵將德庫拉拉進了自己的臥室。
字幕:女伯爵:我們來孕育一個孩子吧。然後,你就該走了。這裡對你來說太危險了。
一間書房,神父在寫信:戴爾德文女伯爵領地中,人們隻是按照日常來獻上供奉,沒有人來懺悔贖罪,沒有人來尋求救護醫療,新生兒、結婚與葬禮雖然他們還會來教堂,可我從他們的眼中看不到對神的敬畏,隻如例行公事。他們愛女伯爵,勝過愛神。
這是罪。
大字書寫書的短句出現在了屏幕上,遙遠的太陽升起的方向,一群人坐上了馬車。
女伯爵懷孕了,她的服裝換成了更寬鬆的,微微發胖的臉上露出母性的愛意。她對國王說,她懷孕了,領地將會有繼承人誕生,戴爾德文伯爵的統治是穩固的。
國王派來了祝賀的使節,但使節的車隊,在半路上被襲擊了。
那位被驅逐的表弟,留起了大胡須,偽裝成使節,在夜色中進入了城堡。被安置在客房的他們,點起特殊的熏香,忠誠於女伯爵的侍衛在熏香中昏睡,被入侵者殺害。城堡的上層香越來越少,有侍衛與仆人醒來了,奮起反抗。
女伯爵也醒了,懷孕的她,舉起長劍為了自己而戰鬥。
她的表弟哈哈大笑著揮退了那些已經暴露了身份的聖堂騎士,但如孩童時那樣,再次被女伯爵擊敗了。可聖堂騎士的劍也抵住了女伯爵,因為神父下達了命令。惱羞成怒的表弟衝了上來,可也被聖堂騎士攔住了,這些聖堂騎士甚至朝他吐著唾沫。
女伯爵在草垛上生育下了她的兒子,這個孩子剛剛降生就被奪走。表弟也闖了進來,傲慢地宣稱:你還會再生一個孩子的,我們的,真正尊貴的
女伯爵:我不會為我的仇人生兒育女,你可以傷害我的身體,可一旦懷孕,我總能打掉它。
表弟憤怒地走了。
在他的統治下,不過幾個月,伯爵的領地內就多次加稅,農人們臉上的笑容變成了愁苦,商人們關掉商鋪駕著牛車遠走,雜耍與歌舞的流浪藝人早已經不見了蹤影。街道上的人影幾乎消失了,但教堂的人影越來越多。
他們向神伸出手臂,祈求日子能變好,祈求重病的女伯爵能夠恢複健康。
看著他們,神父露出了笑容。
夜晚降臨,巨大的黑影降臨城堡……他殺死了睡在領主房間的男人。
表弟麵目猙獰地去質問女伯爵,說他的替身被殺死了,問女伯爵還有什麼同黨。
女伯爵笑了。
表弟隻能恐懼地去找神父,半路上一個縮在角落裡的流浪漢掀掉布衝了出來,他蒙著麵,但那雙眼睛,誰都能認出來是德庫拉。
表弟驚恐地跌下了馬:我死了他們也要死!
德庫拉抬起的胳膊隻要揮下就能帶走他的生命,但他停下了,他抓起了表弟:抓走我沒有用,我也隻是聽從彆人的命令而已,是我一直照顧著姐姐還有外甥,否則他們早已經被殺了。
德庫拉皺起了眉,最終把人放下了。
大號字幕:外界的傳言,女伯爵的病情越發嚴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