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天過去,他們早不知道跑到什麼地方去了。繼續追查隻是為了完善殺手的個人身份。我甚至都忘了下過命令,所以才沒對你說。”
“好,我知道了。”奧爾點頭,“那接下來,我們就繼續追查吧。”
奧爾拿到了所有關於兩位被雇傭殺手的資料。
索德曼的很多酒吧與夜總會,都有著“私人職業介紹所”的職能,就像是很多藍星遊戲裡,都是從酒館裡雇傭英雄那樣。酒吧既是中間門人,也經常是保證人,這兩位殺手就是紫貓的常駐之二。
他們是一對兄弟,哥哥佩托·提姆,弟弟巴羅·提姆,是一對亡命之徒兄弟,隻要給錢,什麼都乾。隻是紫貓記錄在案的雇傭買賣,他們手上就已經有了八條人命——紫貓有暗地裡買賣的記賬本,雖然紫貓老板很警覺地把記賬本藏了起來,但在被全鍋端了之後,他所有的下屬為了減刑,都是有什麼說什麼。
他們一來到索德曼就入駐了紫貓,言談舉止很顯然都不是生手,在索德曼之前一定有案底。他們也沒少乾私活,所以具體兩人手底下有多少受害人,沒人知道。
題外話,這兩個兄弟竟然還不是紫貓夜總會的常駐裡最糟糕的。這家夜總會就那麼敞開著門做生意,做了十幾年了。
哥哥佩托有些癡傻,卻是天生的戰鬥狂人。弟弟巴羅則很聰明,還是個神槍手,而且佩托幾乎對這個弟弟言聽計從,兄弟倆配合默契,做事都是1+1>2的結果。
這兄弟倆,哥哥喜歡女人,弟弟喜歡男人,經常會一起玩。在這方麵他們有著輕微的暴力傾向,但不嚴重。
哥哥佩托的嗜好……是吃甜蜜炸雞,從他第一次吃甜蜜炸雞,就愛上了這種食物。有錢的時候他會買炸雞,沒錢的時候就買小吃,但每天至少要吃一次甜蜜炸雞的食物。他的零食就是用餅乾沾著甜蜜炸雞的醬料。
弟弟巴羅·提姆的嗜好,是喜歡把自己打扮成上等人。他把所有的錢都花在了打扮上,儘一切可能讓自己看起來像是個體麵的紳士。
僅有幾次兩兄弟打起來,就是因為弟弟把哥哥買炸雞的錢拿去買他的新衣服或者小首飾了。結果往往是弟弟無奈當掉其它小東西,去給哥哥買炸雞。
他們從不攢錢,賺到了錢就會揮霍掉。正常情況下,他們要麼成天待在紫貓,要麼就會住在他們的情人那,那些情人大多是從事服務業的,目前警察們查出來的,就是這些情人們的房產,但沒有這兄弟倆的蹤跡。
可兄弟倆應該是有房產的,就在去年索德曼封鎖抗疫的時候,紫貓被暫時關閉,這兄弟倆當然也隻能離開,他們離開時還帶走了紫貓的一對兄妹。當回來時,卻隻有他們自己,並說那對兄妹跟路過的商人私奔了——完全是連像樣的謊話都懶得找,不過也沒人會去細問他們。
更沒人會去問,這兩兄弟那段時間門住在了哪兒。
目前沒有拿到兩兄弟的照片,但已經有了他們的畫像,並各自複印了兩百張,他給奧爾的案卷裡,就有兄弟倆的畫像。比總局下發給他們的通緝令要清晰可辨得多。
奧爾以為,接下來約德尼會說,已經把畫像送去給各個店鋪與餐車的負責人查看了。畢竟這種常客,經理們大概會記得,並曾經交談過。
可約德尼卻不說話,隻是看著奧爾,顯然是等他下達命令。
“我去寫一份文件,你去找裡瓦斯,讓他把店長們給你調過來。”
“是,先生!”
“等等,你去問幾個問題。去年封鎖後回來,那位哥哥喜歡吃甜蜜炸雞的習慣改了嗎?這兄弟倆有馬車嗎?或者他們認識有馬車的人嗎?”
約德尼點點頭:“我這就去!”
“加西亞?”奧爾正要回辦公室,卻發現達利安沒跟回來,“奧丁可以把我帶回去嗎?”
“回去那條路那?”
“對,假如那對兄弟一開始就朝著綁架而非殺害去的,那麼……我懷疑他們會在那附近,給自己找一個新的落腳點。”
“……你說得對。”這是兩個心狠手辣,又行動縝密的人,對他們來說,那些舊的巢穴,終歸是和他們有所聯係的,還是一個新的落腳點更恰當,“奧丁帶著你當然是沒問題的,等等。”
奧爾的手上多了一個雞蛋大的六芒星魔法陣,他把這個拍在了達利安的胸口。警局與那條道路的距離太遠,超出了馬賽克的作用範圍,但激活的魔法陣是有用的。
達利安感覺到了一陣溫暖與輕鬆,奧爾對他歪著頭,點了點自己的左側臉頰:“來,感謝。”
“啵~”達利安親了奧爾一下。
奧爾沒有看著達利安離開,畢竟他已經耽擱了一會兒了,而且,奧丁的眼睛,就是他的眼睛。
把文件寫完時,約德尼正好進來了。
那兩人確實認識一個車夫,對方是個酒鬼,叫喬翰·丹迪,專門跑長途運輸,以他的工作不該有錢到紫貓這種檔次的夜總會來,可他偏偏常來。夜總會內部的傳言,這家夥很可能是個強盜。當然,依然是沒有誰會去證實。
這個人經常失蹤上十天半個月的,所以也沒誰會特彆注意。不過在警官們警棍的威懾,與被釋放的誘惑下,紫貓的所有人拚拚湊湊,發現這個喬翰是差不多半個月前不見的。在他不見之前,確實有人看見他和提姆家兄弟坐在一塊議論著什麼。
這個提姆的家,是有人知道的!
達利安一手抓著奧丁的腳,很快被奧丁帶回了他們離開的那條道路上空,在那條路上來來回回的警車已經不見蹤影了。達利安沒讓奧丁降落,他在高空中俯視下麵的情況。
“去東南的那條路,奧丁。”達利安空出的那條胳膊指著方向。
Emmm……他比較慶幸自己的胳膊足夠長,否則,奧丁低頭大概也看不見。
“哇!”
他們已經找到了公爵小姐被劫持時的大概位置,達利安把自己帶入進去,假如他接到了劫持任務,那麼當然希望在動手的地方解決問題,然後帶著劫持到的人質或財物以最快的速度轉移。
順著那條路朝下,隻有三十多米就是通往一處鎮子的岔路。
從天上朝下看,這是一處總人口大概在五百左右的鎮子,鎮民大多集中居住在鎮子的中心,綁匪當然隻能選擇鎮子邊緣的住宅。
他在鎮子的外圍發現了幾處孤零零的住宅,那些人都是農場主(小地主),這個季節,他們都會雇傭一些短工去除草以及播種。
“去那邊。”
“哇!”
“砰!”木門被踢開,醉醺醺的喬翰·丹迪瞬間門瞪大了眼睛,掏出枕頭下的槍,指……
“嗷嗷!”“哢!”喬翰慘叫著,他的胳膊斷了。
“你上一次見到提姆兄弟時,和他商量了什麼?”奧爾隨手把喬翰的槍扔給了約德尼。
“商量我們怎麼照顧你的白屁股,寶……啊啊啊啊!啊啊——!”奧爾抬手,大拇指摳進了喬翰的左眼,他的眼珠子被戳破了,透明的液體和著血跡留下來,他疼得用去抓奧爾,但他完好的那條胳膊被約德尼拽住了,而斷了骨頭的那條胳膊,手已經不能動了,他那樣去驅趕奧爾,隻是增加自己的痛苦。
“說!”
“我什麼都不知道。”喬翰哭了起來,“他們隻是要租我的車,而我給了他們罷了。”
奧爾拽著他的衣襟,把他的人從床上拽了下來,接著,奧爾一腳跺在了喬翰的腳趾上。
隨著一聲尖利如雞叫的慘叫,喬翰疼得失禁了,騷臭的液體順著他的褲子,流淌在了地上。
“說!”馬車是他表麵上的謀生工具,馬車和馬本身也是貴重的財產,這種人怎麼會放心地把它們借給兩個他的同類?
“呸!”
奧爾抬手,那口帶著酒臭味的濃痰,吐在了他的手套上。
他今天已經廢掉一套製服了,結果這家夥還要讓他再搭上一隻手套嗎?奧爾把這汙穢的東西抹在了喬翰的衣服上,他在他的房間門裡打量了一圈:“把那根墩布遞給我。”
這是一間門三流的旅店,旅店的角落裡竟然立著一根墩布。接過墩布的奧爾,一腳踩斷了墩布頭,把那還帶著參差木茬的斷口,抵在了喬翰腰部以下,他猜測大概是蛋蛋的位置。。
“你是個硬漢,喬翰。不過反正你也要死了,某些東西應該是用不上了。”
“不不!不不不不!看在光明的份上,你還是個人嗎?!”
奧爾忍不住笑了出來:“您這些話幾乎讓我覺得,我才是惡棍了。我最後給您一次機會,說!”
“他們……他們在綠鬆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