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穆星好像隻是真的問一聲,越浮白讓他不要想,他就真的不想了。
他這番表現,倒也肯定了越浮白的猜測,讓他覺得自己沒想錯。
眼下,這光團儼然一副天塌了的模樣,也沒理穆星的問話,隻一個勁的喃喃重複:“怎麼會是無情道呢?你怎麼偏偏修個無情道?”
穆星聽得皺眉,見它沉浸在自己世界裡,也不著急,盤腿坐下,等到那光團發泄得差不多了,才問道:“什麼無情道?我修煉的難道是無情道嗎?”
那光團語氣之中,儼然帶上了一絲生無可戀的味道:“我說我怎麼一直帶不動你,你居然是個無情無欲無心的。”
這話穆星可不愛聽了。
他不高興的說道:“誰無情無欲無心了,你這話真不好聽。”
光團閃動得厲害,像是冷風中晃悠的燭火,穆星都怕它下一秒就黑了。
它幽幽的說道:“無情又不是真的無情。你……唉。都說人非草木,孰能無情,你……”
它忽然又住了嘴,喃喃道:“原來是這樣麼。”
穆星聽它在那神神叨叨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忍不住鼓起了包子臉 。
“你好煩,我不想聽你念叨了。”
他這話一說,意識一下子就從這奇怪的地方出來了。
躺在床上的穆星睜開眼睛 。
他發現了:一開始的時候,那光團想進他的夢就進,它讓穆星出來,穆星才能出來。
可是現在,它需要隔一段時間才能出現在穆星的夢裡。
而在夢中,穆星若是想出來,動一下念頭,就可以了。
也就是說,與光團的相處之中,主動權已經逐漸往穆星這邊偏移了。
還沒等穆星細細品味,房門忽然被敲響。
越浮白是聲音在門外響起:“星星,你醒了嗎?我可以進來嗎?”
他原本想給穆星取個更風雅一點的名字的,不過穆星不樂意改,他也沒強求。
一開始越浮白是學著彆的師父叫徒弟的叫法叫“星兒”,不過宅子裡的漂亮姐姐們都管穆星叫“星星少爺”,他亦覺得這麼疊起來喊似乎更可愛點,
穆星從床上爬起來,揉揉眼睛:“師父,請進。”
越浮白踏著月色進門,分明是深夜,他衣冠發絲絲毫不亂。
走到床前,越浮白神色之間帶著一絲憂慮:“你方才是不是做夢了?”
穆星愣了下,被光團叫過去也能叫做夢吧?
他點了點頭。
“夢到了什麼?”
穆星想了想,說道:“一個很黑的地方,一個聲音和我說話。”
他很久以前就試過,沒法對現實中任何人說出光團的存在。
“說的什麼?”
穆星想起光團的話,抬起頭看著越浮白:“它說,我修的道是無情道。”
越浮白神情忽然冷了下來:“還有麼?”
穆星搖頭:“然後我就醒了,師父就來了。”
他問道:“師父,有什麼不對嗎?”
越浮白低頭看著他,歎了口氣,抬手從腰間摘下一枚玉佩遞給他:“以後戴著這個。”
這玉佩顯然是越浮白愛惜之物,穆星跟隨他這麼長時間,越浮白身上的衣裳幾乎沒見過重樣,可這玉佩從未換過。
他下意識推拒:“這太貴重了。”
越浮白說道:“我方才在休憩,有那麼一會兒察覺到你的神魂失去了感知。你這種情況很危險,若是被人奪舍,我很難第一時間過來。”
他用靈力在掌心凝聚出一根細繩,將玉佩串起來,親手給穆星戴上:“這玉佩有定魂的功效,有它壓著,那些鬼魅宵小之輩,等閒不敢近身。”
見穆星還要說什麼,他抬手止住,語氣不容拒絕:“為師活了這麼多年,就你這麼一個小徒弟。好東西不給你,難道便宜了彆人?”
穆星一呆,好像是這麼個道理噢。
越浮白笑眯眯的說道:“你隻管好好修煉,日後為師帶你出去,多給為師長臉。”
一想到那個場景,越浮白就身心舒暢:那群老東西,一個個的徒子徒孫上百個。收那麼多有什麼用?徒弟嘛,貴精不貴多。
他說道:“你繼續休息吧,為師走了。”
穆星想起方才的話,忍不住說道:“師父等一下。”
越浮白回頭,就見小徒弟眨巴著眼睛,一臉萌萌噠看著自己:“師父,我真的修的無情道嗎?”
他笑著說道:“算是吧。不過你這無情道的境界,比正道那幾個斬七情,甚至弑親正道的‘小無情道’要高明得多了。”
穆星誠實的說道:“師父,我沒太懂。”
“不懂就對了。”越浮白用折扇拍了拍掌心,“你一個七歲小兒,要是什麼都懂,那還要我這個師父乾嘛?”
作者有話要說: 一更!晚上再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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