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燦燦向服裝組借了一條簡約的白裙子。她跳了跳,“我第一次上電視。”
“金大媽。”藍焰提醒說:“你彆搶了黃大媽的風頭,她是主角,我倆配角。”
“知道。”金燦燦坐下了,問:“你還是做和聲?”
黃一衍:“是。”
“為什麼?”金燦燦真怕自己搶鏡,這是黃一衍的比賽,她和藍焰都隻能當陪襯。
“這首歌的音域適合你,前奏的二十秒是我的solo。”黃一衍說:“揚長避短,更易贏得票數。”
獨唱時,黃一衍可以挑選適合自己的歌曲,一旦有金燦燦作對比,黃一衍再當主唱,是自尋死路。
金黃組合能夠紅極一時,是因為三人各有所長。金燦燦不懂樂器,黃一衍嗓音受限,藍焰愛玩琴樂。可是,把三人組團,他們無比強大。
時間一分一秒,離登場越來越近。
助理過來提醒,“快到江飛白了。”
“人齊了。”金燦燦以拳擊掌,“我們重出江湖了。”——
金燦燦一出現,黃一衍甘願當綠葉。
金燦燦開口的瞬間,底下觀眾席上有幾人有些失態。
胡今丞愣了下。
易昊軍浮出了笑容。
旁邊另一製作人問:“這是誰啊?現場即CD啊。”
胡今丞淡淡一聲:“天生歌姬,金燦燦。”
蔡辛秋模仿的唱腔正是金燦燦。那隻是模仿,遠不及本人。
金燦燦空靈而純淨,生來就是天籟之音。黃一衍也是為音樂而生。二人領域不同,黃一衍偏向於創作,金燦燦則是演繹。
金黃組合是天/衣無縫的最好搭檔。
演唱完畢,走下舞台。
金燦燦抱住了黃一衍,“大黃,我們還有見麵機會的。”她回到這裡,隻是為了救場而已。
“保重。”黃一衍拍拍她的背,“我剛才見到易昊軍在台下。”
“我走了。”金燦燦直往衛生間衝,情急之下,連裙子也沒還。
黃一衍的朋友少,卻也剛剛好——
江飛白衝進了決賽。
寧火被淘汰了。
黃一衍仔細問自己,失望嗎?沒有。他一直就是她心中的第一位。外人的評比,關她屁事。
她在彈幕說:我的老公叫寧火,他是天底下最帥的男人。
《烽火之唱》一位歌手請吃飯,導演,監製都去了。
黃一衍不好推辭,和寧火說了一聲:「吃飯,晚回。」
寧火收拾包袱走人。
海客嘀咕著,“你這收拾太快了吧,是早做好被淘汰的準備了嗎?”
車上,他安慰了幾句,“還行吧,排在十一位。差一名沒進半決賽,不錯了。”
“哦。”寧火想的是,終於有時間談戀愛了。
“對了。”海客勾著寧火的肩膀,小聲道:“你人氣上去了,我打算給你配保姆車,兩助理,四保鏢。這範鷺嘛……唉……”海客欲言又止。
寧火說:“有事就說。”
“我打算培養她當脂粉。”
粉圈名詞,寧火還沒董先生清楚,問:“什麼東西?”
“職業粉絲。”海客正色道:“這麼說吧,你火了,私生飯肯定有。跟蹤的,彆車的,糊門的,還有跑你麵前裸身子的,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報警都沒用,管不了的。範鷺還不算極端,她就喜歡你。”
寧火輕飄飄的,“萬一哪天,她就跑我麵前脫衣服了?”
“你聽我說完。脂粉分幾種,反黑的,臥底的,寫小論文的,吹彩虹屁的。經紀公司的運作,少不了這些人。”海客抓抓寧火的肩膀,“範鷺呢,也聽勸。我覺得她是可塑之才,又是個大美女啊。”
這倒提醒寧火了,他一拍海客的胸口,“最好你收了她。”
“我和你說真的。偷裝竊聽器,我當狗仔的時候見過,局裡喝口茶就出來了。治不了她。”
“你說,她能當臥底?”寧火挑了下眉。
海客皺眉,“啊……她的興趣愛好就在粉圈吧。”
“嗯,你繼續跟她聊。這是你聊得最久的一個美女了。”
海客送寧火到地下車庫。
寧火到家,撿回了剛才的思路。除了那張床,還能上哪兒談戀愛?
他去書房,把黃一衍的solo獨奏看了一遍又一遍。
這是他的愛妻。他戴上婚戒,在鑽石上啄了一下。
這時,接到了陶芮的電話。
陶芮是過來邀功的,“兒子,十次電話,是不是能換一趟回家?我好久沒見你了。”
“媽,你還沒見過兒媳婦。”
“是啊,黃一衍。”陶芮一字一字地念完,說:“沒見過。江飛白是小三?才結婚多久,你就出軌了?你還不如你的廢物親爹。”
寧火歎聲,“你聽我說……”
“不聽。”陶芮追問,“孫辣雞說,給你帶資進組了?”
“是你求他給的角色?”
“我求他?”陶芮冷笑,“他在我這兒,隻有跪舔的份。”
“媽,有時間我回去,讓你見見兒媳婦。”
“真的?你有小三的事,我說,還是不說呢?”陶芮拍拍自己的嘴唇,“我這嘴巴,天生正義,藏不住壞心眼。”
“你愛說就說。”反正又不聽,寧火懶得解釋了。
“好,我一定勸兒媳婦離婚。”得知兒子要回家,陶芮滿意地掛上了電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