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還行。”製作人說:“你稀奇古怪的賣得還行,再走進市場,不就ok了嘛。”當初簽黃一衍,是看中她《烽火之唱》的流量,現在一年半過去了,新人輩出,再不甩鞭子就要被淘汰了。
“我再想想。”能不能做,和想不想做,是兩碼事。
黃一衍回家和寧火商量:“唱片公司換了新老板。公司要轉型市場化,不符我的初衷,我想解約了。”
他一口答應,“你高興就好。”
與此同時,寧火厭倦了繁忙的工作。他之前的二十幾年加起來,都比不上當流量的繁忙。
新一期的選秀開始了,層出不窮的愛豆,刷新互聯網。寧火的人氣慢慢回落,是時候落幕了。
黃一衍和唱片公司解約的同時,寧火也和孫總解了約。
回到自由身,也回到了熱戀時。
一天,寧火在抽屜見到了黃一衍的紅皮記事本,拿起翻起幾頁。
果然見到了彆在書頁的紀念品,那是偷偷跑去約會的電影票。他當時拿到票,沒有留意座位有什麼深意。眼前兩張並排的票根,才顯露出她的用意——13、14。
晚上,寧火和黃一衍吃飯時說起,“老婆,我們公開吧。”
“好。”
“我在娛樂圈這麼就,玩法摸清了。我成立一家娛樂公司,簽你當一線。”
黃一衍抬頭,“你開公司?你有資源?”
“我拉孫總入股。我媽說,孫總能利用就利用,最好把他整破產,給她報仇。”寧火不在意黃一衍的銷量,但他希望她可以吸引更多的同好。“老婆,我一定讓你既能做自己喜歡的音樂,又能聚集你的知音。你要尋求合適的渠道走。”
“看你運作吧。”黃一衍想的是,如果簽了寧火的公司,那她一定努力賺錢,創作一兩首口水歌,沒什麼大不了的。
黃一衍是個反骨仔。唱片公司讓她走市場,她懶得理。寧火縱容她,她反而願意遷就——
@寧火_NH:@江飛白我的老婆。
瞿華暉和寧火有合作,他正好在刷微博,見到眼珠子一瞪,“真的假的?”他立即轉發了。
@瞿華暉:………………???!!!//@寧火_NH:@江飛白我的老婆。
寧火扔了一枚原子/彈。
去年,網上有扒他和江飛白的帖子,無證據,扒到一半散了。
吃瓜群眾吐出一口血。
#寧火江飛白#空降熱搜,熱搜掛了,一片空白。
最大反應的,應該是明望舒。寧火騙了她。一個從不欺騙她的男人對她撒了一個謊,在她深信不疑之時,又再捅破給她。
她又失衡了。比起寧火結婚,他的欺騙才是沉重的一擊。大三之後,她的精神一直有問題,在攀比之中尋求安慰。
寧火和黃一衍的幸福成了她的心結。
她上網爆黑料,似乎對寧火沒有影響了。
他退圈了。
廣告更換了新代言人,影視也停了。綜藝不再上。短短數月,網絡見不到他的消息。
有人懷疑,他可能離奇死亡。
又過了幾個月,小報記者說,寧火退居幕後了。
當上老板的寧火,不愛出現在鏡頭前。要在新聞見到他,大多有黃一衍的陪同。
有一回,兩人出去逛超市,被記者拍到了寧火拎大包,黃一衍拎小包。
手牽手,就像一對普通夫妻。
經紀公司問:“要發通稿嗎?秀一秀夫妻恩愛,很吸粉的。”
黃一衍拒絕。
第二年,江飛白的新專輯上了,走了另一個清新和滄桑混雜的曲風。像是甜蜜少女,也像山林隱士。
這一張的銷量,比出道第一張更紅。
接著,黃一衍也退居幕後了。她當了製作人。
還和胡今丞在飯局上遇上了。
哦,對了。蔡辛秋在抄襲事件之後,沒有退圈,不過回不到《與君道》的流量了,上了節目當評委,但是被扒基礎差,又掉了人氣。
胡今丞還是那句話:“抄襲就不是個事。”
黃一衍笑笑:“我簽的歌手,都是原創。”話不投機半句多,說完也就走了。
寧火摟著黃一衍往外,“老婆,我們要不要補個婚禮?”
兩人領了個證,連婚紗照都還沒有。
“兩家人吃吃飯就行了。”黃一衍頓住,“也許飯也吃不成,算了。”上次對親的飯局,鬨得頭疼。
“那就去度蜜月。”
“一切聽老公的。”
劉永岩聽到黃一衍的聲音,猛然從包廂裡衝了出來。
門外空蕩蕩的。
有的人立誌把生活過成教科書,人人豔羨。
有的人,更喜歡閒雲野鶴,留一個似是而非的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