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輕語看了一下大佬,“還是不了吧。”
她還是在這繼續看晚會吧。
離開教室後,樂芽整個人都鬆了口氣。
剛才被當成珍稀動物一樣地圍觀,這種感覺實在是太奇怪了,她以前演講都沒有這種感覺。
樂芽擔憂道:“他們不會亂說吧?”
陳漾慵懶地帶上門,“亂說?”
樂芽隨手掰扯了一下,說:“比如一些流言碎語什麼的,很容易被老師找的。”
陳漾手插兜裡,散漫道:“不會的。”
換句話說,他們不敢。
看他一臉都不在意的模樣,樂芽也不由自主地放下心來,把這件事甩到了腦後。
他現在的樣子和很久以前在小賣部對麵見到他時有點像,懶洋洋的,對什麼都不上心。
樂芽收回視線。
外麵除了走廊的燈以外就沒什麼人了,外麵有點冷,四四方方的教學樓上方有月亮,高高地掛著,今晚很圓。
陳漾把樂芽帶到了樓梯間,然後兩個人坐在那裡。
就好像以前剛認識沒多久,樂芽在樓梯間給他傷口貼創可貼,隻不過這次換成這邊的樓梯間了。
樓梯間沒人,聲控燈也不亮。
樂芽問:“你今晚不表演嗎?”
陳漾說:“沒什麼好表演的。”
他手伸進兜裡摸了摸,然後掏出來一盒紙煙,隨意抽出一根就去另外摸打火機出來點。
樂芽皺眉道:“你彆抽煙,對身體不好。”
隨著說話,樓梯間的燈光亮了一下,兩個人就這麼坐在光亮裡,各自的表情都看得清清楚楚。
陳漾抬手點了點盒子,發出啪嗒啪嗒的聲音。
說完那句話後,樂芽也是怕他生氣的,抿著唇沒繼續說,低頭看自己腳下。
良久,她聽到陳漾低沉的聲音:“好。”
樓梯間的燈光恰時暗下去。
陳漾收了盒子,伸手碰了碰樂芽的耳朵,軟乎乎的,“現在比以前膽子大多了。”
樂芽躲開,“沒有。”
明明自己和以前一樣。
陳漾不和她爭執,眼中瞳仁漆黑,攝人心魄,手順著耳朵,突然放到了她的脖子上。
很涼,很冰。
樂芽冷不丁被刺激到,縮了縮脖子,也就是這麼一縮,陳漾的手被夾在了衣服和脖子間。
溫熱的柔軟觸感讓他溢出一聲呻.吟。
樂芽聽得耳朵都紅了,重新動了動,伸手拽出他的手,小聲道:“你彆發出那樣的……”
“嗯?”
陳漾低低地詢問。
樂芽說:“彆發出奇怪的聲音。”
她聲音很小,陳漾先是辨彆了一下,而後微微一愣,舔了舔上唇,“樂芽,你怎麼這麼可愛。”
樂芽說:“很多人都這麼說。”
陳漾更想笑,“你還挺得意。”
說著,他靠過去。
樂芽剛好轉過臉,和他對上。
散亂的呼吸落在臉上。
正要動時,她的肩膀被按住,陳漾沙啞著嗓子,警告道:“彆動。”
樂芽問:“你要乾什麼?”
陳漾低笑了聲:“我想親你。”
他這次不是征求意見,而是通知一聲。
樂芽沒等回應這句話,陳漾就壓了下來,輕柔地含住她的唇,灼熱的吻落在她唇上。
她一時之間腦子有點反應不過來。
“你……”陳漾吮吸她的唇瓣,侵入其中,撬開貝齒,準確而強勢地吞沒她的聲音。
樂芽清晰地感覺到,他在吻她.
樓梯間靜默萬分。
唇齒上的酥麻感帶動著樂芽整個人都有點發軟,微微喘不上氣來。
她下意識伸手推他,陳漾卻將她抵在了牆上,兩個人的呼吸糾纏在一起,癢癢的。
樂芽止不住出聲:“不要……”
陳漾終於鬆開她,但是在她慶幸地鬆口氣後,又過來啄了兩下,“我已經忍很久了。”
很久很久了。
樓梯間安靜得嚇人,樂芽一點也不敢說話,也不知道他這句話到底指的什麼。
她低著頭,左手伸出去,食指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後背都有點發麻。
陳漾看著她,“談過戀愛沒?”
“……”
看著小兔子不吱聲,陳漾說:“那就是沒談過了,正好,我也沒有。”
“……”依舊沒聲。
過了許久,陳漾抬了抬她的下巴,斟酌著問出聲:“你懂我意思沒?”
樂芽睜著眼,“不懂。”
陳漾拍了拍她的額頭,“彆睜眼說瞎話。”
樂芽手指不安地絞在一起,輕聲說:“我不知道,我沒有想過這方麵的事情……”
她十幾年來的生活都沒有過陳漾這樣的存在。
正要繼續說的時候,外麵突然有聲音響起:“今天真的興奮死了,不想上課。”
樂芽閉緊嘴巴,不再說話。
外麵另外一個人回答道:“不想也沒用,明天放假,三天後就要繼續上課,我們已經沒有假期了。”
“胡說,還有寒假,多長哈哈哈。”
“快回去吧,還有半小時晚會就結束了,我們可不能錯過一分一秒,幸好這個是唱歌環節。”
兩個人說話聲越來越近,好像就是衝他們這裡來的一樣,樂芽都忍不住放輕了呼吸。
腳步聲卻又突然遠去。
原來他們隻是從水房那邊過來,轉彎去其他教室而已,直接路過了一班,不需要來這邊的樓梯間。
陳漾盯著她,“繼續。”
沉默了半天,樂芽開口道:“陳漾。”
陳漾喉嚨出聲,“嗯?”
一聲後又安靜了,樂芽深呼吸,心跳得快要蹦出胸腔,“……讓我想想。”
陳漾注視她半晌,“好。”
樂芽呼地鬆了口氣,隻感覺剛剛這麼一轉眼的事,整個後背都冒出來一層薄汗。
唉,她歎了口氣。
樓梯間有風吹過,從兩個人之間飄過去,旖旎的氣氛被衝消殆儘,冷得發涼。
良久,陳漾湊近她,在她嚇一跳的眼神中,喑啞道:“我還想再親你。”
他半眯著眼,眉梢染上一絲欲。
看著陳漾眼尾發紅的樣子,樂芽反倒有點害怕,然後就感覺到掐在腰間的力量大了點。
她央求道:“陳漾,求你了。”
沒想到,說完後陳漾給她的感覺更可怕,周身的氣勢壓迫住她,讓她說不出話來。
像一隻快要出籠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