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將軍安好。”沈雁初不情不願的走到宮門口,四處望了望,確認蕭煜不在這裡。
“他不在。”謝飲歌十分善解人意的告訴他。“你們是吵架了嗎?今日你沒去軍營。”
吵架……似乎也不算是吵架。沈雁初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沈雁初低著頭沒有說話。
謝飲歌望著麵前的少年,拍了拍他的肩膀。
“過幾日我會啟程去西北邊疆。西域各國又在鬨事。近幾年雖然平靜了許多,然而大梁隻要稍有異動,那邊便蠢蠢欲動想要做些什麼。”說這話的時候謝飲歌的語氣十分嚴肅,一點都沒有平時吊兒郎當的感覺。
“過幾日便要啟程?”沈雁初略有些驚訝,他完全沒有收到消息。
“今日早朝定下的,你不清楚也是正常的。”謝飲歌難得歎氣了一次,頗為無可奈何的說,“若是有晴要追著去西域,你替我勸勸他。這一次未必會打仗,隻是去鎮鎮場子罷了。”
然而賀衍已經長大了,即使丟出去他自己也能摸到戰場上。他雖是江湖中人,武功高強,但是畢竟還算半大的人,沒上過戰場。刀劍無眼怕是會傷了他。
“好……我儘量。將軍你也知道有晴的脾氣,若他執意要去,怕是無人攔得住他。”沈雁初猶豫了一下回複道。
“攔不住也要攔。”謝飲歌眉頭微皺,“還有我今日在此等你,也是有話想囑咐你。”
沈雁初神情嚴肅了幾分。
“我若是離開,肅王和吳王必定會對楚王出手。”謝飲歌的語氣凝重,“肅王頭腦簡單,他出手還好解決,尤其這時候他與皇後貌合神離。但是不怕他出手,就怕他犯錯。”
“犯錯?”沈雁初不明白謝飲歌的意思。
“肅王之前犯的錯太多了,尤其是沈秋池這件事,陛下雖然表麵沒說什麼,但是心裡已經甚是不喜肅王。若是肅王再犯錯,吳王添油加醋他便無法翻身。到時候吳王隻要除掉楚王,就沒人能阻止他。”謝飲歌微微歎氣。
“所以……你,有晴,楚王,你們三人便不能出錯,若是被吳王抓到你們不合,找到了縫隙,極有可能被抓住弱點一擊致命。”
“我……明白了。”沈雁初微微發怔,點了點頭。
是他考慮的少了,其實形勢依然嚴峻。蕭煜的勝算也還沒有那麼大。他先入為主覺得蕭煜一定能當上皇帝,其實還有很長一段路要走。
“你明白便好。”謝飲歌點了點頭,“快回去吧,天色不早了。”
沈雁初點點頭,揮手道彆。
單薄的身影落在夕陽中央,顯得更加單薄,黑色的影子遠遠的看像是一隻張開翅膀的大雁。
蕭煜確實不在這裡等你,但是不代表不去等你。謝飲歌聳聳肩,繼續守在宮門口。
小思歸真是容易被騙!
沈雁初坐上轎子便往沈府走,皇宮裡是不許帶下人進來的,所以既明也不在他身旁。他隨便雇了一個小轎子便往回走。
一開始沈雁初還沒覺得哪裡不對,後來走著走著發覺走的不太對勁,一掀開簾子,楚王府三個大字就在眼前。
沈府和楚王府雖近,但正常情況下回沈府是不會路過楚王府的。沈雁初心中一驚,知道自己中計了。
“停下,我要下去!”沈雁初掀開簾子對轎夫說。
然而轎夫就像是沒聽到一樣,反而加快了腳步往前走,三步兩步就到了楚王府門口。就在轎夫打算直接把沈雁初抬進楚王府的時候——沈雁初掀開簾子跳了出來,隻是站不太穩,被轎子一帶往前撲了一下。
就在沈雁初以為自己要和大地母親親密接觸一下的時候,一個溫暖而懷抱接住了他。轎子頓時停了下來,沈雁初被推回了轎子裡。
蕭煜掀開簾子也坐進了轎子裡,隻能容納一人的轎子無法容納兩個人,強行擠在一起兩個人隻能貼在一起。
沈雁初被推了一下有點懵,坐在轎子上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麵前的人……是蕭煜。
天色不早,夕陽已經落下,轎子裡發黑,什麼都看不清。沈雁初不知道蕭煜怎麼找的那麼準,他甚至都沒看清楚蕭煜怎麼動的——他的嘴唇被壓在身上的人毫不留情的吸吮著。
轎子裡一片黑暗,沈雁初被蕭煜壓在身下,他什麼都看不清,隻能感覺到嘴唇被一個同樣柔軟的東西吸住,接下來柔韌的舌尖長驅直入,凶猛的直搗黃龍掠奪著他的地盤。
“蕭煜!”沈雁初拚命的推著身上的人。
粗重而又急促的呼吸回響在他的耳邊,甘洌的龍涎香仿佛摻了春/藥一樣,讓他完全推不開身上的人。
“乖,讓我……再親一會兒。”
身上這人聲音沙啞的可怕,偏偏聽起來十分能勾/引出人的欲/望來。他用嘴唇輕輕的蹭著沈雁初的嘴唇,時不時的用舌尖輕輕舔舐著。
沈雁初僵著身子一動都不敢動。
“思歸好甜,昨晚一整夜我都在想該如何親你,想的又硬……又疼。”
沈雁初聽著蕭煜說著葷話,心臟漏跳一拍,控製不住的臉紅了。他實在是掙紮不開,便推了一下蕭煜。
“從昨日分彆,我一直想著思歸,思歸……可曾想我?”
“昨日思歸逃跑了,今日可要回複我嗎?”蕭煜把人半抱在懷裡,兩隻手不安分的緩緩撫摸著沈雁初的腰側。
沈雁初下意識的往後縮著,卻發現身後就是轎子,再無餘地可退。
這可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