淡淡的龍涎香氣味在沈雁初鼻間縈繞著。
他感覺到眼前一片黑暗, 一雙微涼的手正在他身邊緩緩遊走。那雙手有些涼,但是他的身體卻熱的很。
他的身子像是被束縛住,無論怎麼都解不開。
“蕭煜……蕭煜……不……”
沈雁初猛地從夢中驚醒,發覺自己出了一身的汗。
被子下濕淋淋的, 下邊痛的發脹。他在床上呆呆的坐了一會兒,大口大口的喘息著, 然後踉踉蹌蹌的爬下床從櫃子裡拿出一個小玉瓶倒出一粒藥來吞下。
這是抑製求歡期的藥。
很快藥開始見效, 沈雁初身上的熱度開始褪去,身子也涼了下來。
這藥一開始三個月吃一次, 如今……已經是一個月一次。若是再這麼吃下去,大概是會抑製不住求歡期了。
沈雁初不敢想壓製了三年的求歡期會是什麼模樣, 他隻能走一步看一步。他望著床上睡的香甜的沈昭,心裡稍微堅定了些。
為了他的昭兒……他不能出事……隻能先邊走邊看了……
沈雁初趁著天還沒亮去了偏房沐浴,衝洗乾淨之後才回來抱著兒子再次睡去。
因為他現在屬於地主階級, 有錢有房又有地, 所以每日都能睡懶覺。
昭兒忽閃著大眼睛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家爹爹還沒醒, 偷偷的掀開被子鑽到了沈雁初的懷裡, 整個人都埋在沈雁初的胸膛上。
小孩兒動作再輕沈雁初也是能醒的, 沈昭剛出生沒多久的時候夜裡經常哭,他必須整夜整夜的哄著才行。所以後來就算睡的再沉,隻要沈昭一動他也會醒。
“爹爹好香。”小孩兒蹭著沈雁初撒嬌。
沈昭眉眼生得像蕭煜, 隻不過還小看起來五官圓潤柔和。而且他還隨了蕭煜, 是位乾君, 所以能聞到他身上的味道, 每天黏糊唧唧的說爹爹好香。
“昭兒也好香。”大概是孩子還小,聞不出信香的味道,沈雁初隻能聞到一股奶味。他把手搓熱伸進褻衣裡摸了摸昭兒軟軟的小身子,摸著體溫正常才放心。
大概是被自家爹爹摸很舒服,沈昭在沈雁初懷裡扭了扭,小手扒開沈雁初的衣裳下意識的找奶喝。
就在他的小手即將摸到的時候——小手被沈雁初給拽了回來。
“不許鬨!”沈雁初連忙把褻衣穿好。
畢竟當初是他生的沈昭,小孩兒雖然是乳母喂養的,但是總是想偷偷摸摸的從他這裡找奶喝。
但是……坤君根本就沒有奶,他當時隻覺得胸口漲了兩天,其他事情根本沒有發生。
被自家爹爹抓住的沈昭十分生氣,一扭身用屁/股對著自家爹爹不肯扭過來。沈雁初揉了揉自家兒子的屁屁,起來給小孩兒把尿。
被爹爹拒絕的沈昭很不開心,坐在沈雁初懷裡一點力氣都沒用,全都順著屁股流到了沈雁初的腿上。
沈雁初:“……”這是我兒子不能打,親生的不能打,真的親生的打了會後悔的!
沉默半晌,沈雁初忍下氣叫來下人給沈昭洗澡,他自己到偏房沐浴更衣。
等他沐浴回來,沈昭端端正正的坐在床沿上,兩條小短腿一晃一晃的等著自家爹爹給他穿鞋去吃飯。
沈雁初歎了一口氣,怎麼看都覺得自己兒子好看的不得了,一看到什麼氣都消了。他走上前去,把沈昭抱起來,一大一小去前廳吃飯。
今日他囑咐了蕭煥在家裡,生意上的趙老板有事要同他談,所以今日他不能哄著沈昭了。
蕭煥也表示他很不開心,不能和初初哥哥在一起待著。沈昭坐在蕭煥的大腿上,兩個人一起撇著嘴表示不開心。
等到終於哄好兩個孩子出門的時候,上午已經過了一半了。前幾日剛下過雪,外邊還有些冷,沈雁初忘記拿狐裘了,隻能裹緊衣裳爭取早去早回。
平日裡小城裡很是安靜,今日不知怎麼了,似乎很多人在說什麼閒話。隻是沈雁初心裡著急家裡兩個小的,所以也沒有閒心去聽。
他一出門便覺得心裡有些慌,不知道是哪裡出了問題。可是家裡的下人也算忠心,蕭煥在家裡陪著沈昭應該也沒什麼問題。
應該是他多想了,沈雁初如此安慰著自己。
和趙老板約在了城中最大的一處酒樓裡,酒樓裡裝修素雅簡單,沈雁初一路跟著趙老板上了二樓。
趙老板按現代詞彙來說算是中介,他負責城中各類生意牽頭,附近的幾座城也都有接觸,所以沈雁初是不願意拂趙老板的麵子的。
於是沈雁初隻能尷尬的笑。
“我這個女兒一直養在家中,隨她母親琴棋詩畫樣樣精通,前些日子還同宮裡退下來的嬤嬤學過插花點茶,我便一直打算給她找個好人家。”
“沈老板快請進來,今日約沈老板過來是為著……”趙老板一推開雅間的門,雅間裡的媒婆就站了起來,滿臉諂媚的笑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