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吃的半飽剔牙的蕭煜滿意的揉著懷裡的軟肉,這才趴在沈雁初的耳邊輕聲道:“明日會讓你見一次昭兒。”
他的嗓音不知道為何變了,說到昭兒二字的時候聲音溫柔又醇厚,同沈雁初記憶中的完全不同,但是此時沈雁初顧不上蕭煜的嗓音有什麼變化,他隻想先確認兒子的情況。
得到了蕭煜的保證,沈雁初才覺得心裡稍稍有些安心。蕭煜敢讓他去見昭兒想必昭兒過的應該還不錯,隻是委屈了他的小昭兒,不過才兩歲就要因為他受苦。
還有一件讓沈雁初分了心的便是……他本來以為蕭煜會迫不及待的做完一切,沒想到他竟隻是“互幫互助”一次又順便動了動手,占了點便宜,並沒有做到最後,不知到底是什麼心思。
其實……若是蕭煜要做到最後,他也是肯的。
畢竟當初蕭煜已經標記了他,他……他自然也是喜歡蕭煜的,否則那日在山洞裡他大可以寧死不屈。
但是他沒有……他當時是心甘情願的。
隻是現在他用昭兒作為籌碼,讓他有些……心寒。
經過這樣一番折騰沈雁初已經沒有精力再應付蕭煜,再加上標記占有他的乾君就在他麵前,帶給他安全感的龍涎香味道一直都在身邊,所以沈雁初睡的很快。
蕭煜也是如此。乾君標記坤君之後,乾君二君便是分不開的,然而二者卻分離近三年時間,失去對方的撫慰精神上自然是受損的。用這種交頸而眠的姿勢剛好可以彌補他們變得脆弱的睡眠。
第二日一大早,沈雁初是在蕭煜懷裡醒來的。蕭煜正躺在被窩裡抱著他,那東西就一直在身後頂著他。沈雁初悄悄地往前挪了挪,避免一大清早就被按住做些少兒不宜的事情。
但是蕭煜好像已經醒了過來,因為他又強按著沈雁初親了個夠,直到雙唇紅腫,兩個人幾乎無法呼吸才停了下來。
“殿下……”大約是這種感覺太熟悉,沈雁初不自覺的喊出了當年的稱呼。
就在那一瞬間——沈雁初感覺到麵前的人臉色陡然陰沉下來。
“嗯?”蕭煜本來壓在沈雁初的身上,現在緩緩地撐起來,眼睛微眯著凝視著沈雁初。他的目光鋒利又具有威壓,像是一把把刀子把沈雁初劃得遍體鱗傷。
沈雁初頓時覺得呼吸有些艱難,他不知道蕭煜這幾年到底經曆了什麼,竟然會變成這樣的模樣。他偏過頭,想要勉強抵擋這樣的威壓。
“我……我當年……”沈雁初想不如現在可以嘗試著解釋一下,解釋清楚……也許他們可以分道揚鑣,兩不相欠。
蕭煜的眼神變得危險起來,他猛地抓住沈雁初的手腕,五指緊握。沈雁初感覺到一股大力襲來,他的手腕疼得幾乎要斷掉。
但是他沒有放棄。
“我……我當年並非是故意……我是看到有箭射向你,所以才一時情急推你下水,我……不是……不是故意的。”
沈雁初每說一句,蕭煜手上的力氣就會加大一分,等到把這句話說完,他感覺他的手腕幾乎要廢掉。
“並非……故意?”蕭煜的目光深沉而危險,帶著一種審視的感覺。他低頭飛快地輕輕笑了一下,頗有嘲諷的味道。“你覺得朕會……相、信、你?”
最後一個“你”字語氣最重,帶著一種嘲笑的味道。
濃重的龍涎香的味道洶湧澎湃,壓製著沈雁初讓他幾乎說不出話來。
“我……我真的並非故意……我之前日日與你相處,有那麼多次機會可以下手,我……我為何非要挑這樣的時候推你!”沈雁初不知道該如何解釋才能讓蕭煜相信他,也隻能用這樣的方式來解釋。
然而蕭煜似乎沒有信。
“沒有機會?朕的思歸沒有嘗試過其他方法嗎?”蕭煜咧開嘴露出一個危險的笑容,他強迫沈雁初抬起頭望著他,“當年在山洞裡,思歸沒有用匕首想要殺了朕嗎?如果不是朕當初清醒過來,也許思歸已經得手了。”
“我……我不是……”沈雁初被蕭煜盯得渾身冒汗,淡淡的清茶香味想要對抗龍涎香的味道,然而因為他已經被蕭煜標記過,清茶味道討好的融入了龍涎香的味道,一丁點抵抗的作用都沒有。
“彆再說了!”蕭煜緩緩地坐起來,目光冷凝,“無論你說什麼,朕都不會信,你若是再想提舊事,便再也不要見你兒子。”
蕭煜……他竟然用昭兒威脅他!沈雁初的心猛地沉入了穀底。昭兒可是他們兩個人的孩子,如今蕭煜不認便罷了,他居然用昭兒……威脅他。
想到這裡,沈雁初也不願意再說話。他已經有一天一夜沒見到他的昭兒,既然蕭煜不想聽,他也不想再解釋。
現在最重要的……是他的昭兒。
不知道什麼時候蕭煜已經放開了他的手腕,沈雁初收回手腕輕輕的揉了揉,發覺白嫩的手腕上已經有了幾個紫紅色的手印,看起來十分可怕。
顯然蕭煜也看到了紫紅色的指痕,但是他似乎不是在心疼,而是燃起了……欲/望。
這種眼神沈雁初再熟悉不過,然而在乾君的威壓下,他什麼都做不了,隻能像拔了毛的光屁/股雞……任人宰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