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雁初的心裡開始有些低落,或許他就不該過來。
就在沈雁初以為蕭煜不會回應他的時候,那隻伸在半空中的手被麵前的人緊緊握住,輕輕一拽,他來不及穩住身體就被蕭煜摟在了懷裡。
“思歸好香。”蕭煜把整個腦袋都埋在沈雁初的頸窩裡,嗅著懷裡人身上清甜的茶香。
乾坤二君的信香可以互相安撫對方,沈雁初感覺自己的的情緒也變得平和了許多,讓他產生一種隻想窩在蕭煜懷裡的衝動。
“我……我……”沈雁初想把心裡的話說出來,可又覺得有些不好意思,支支吾吾的說不出話來。
“嗯?”蕭煜顛了顛沈雁初,把懷裡的人雙腿分開坐到他的大腿上。
“我……我很想你……”沈雁初把整個身子都貼到蕭煜身上,龍涎香的味道纏纏綿綿的環繞在他身上,和清甜的茶香融為一體。
想你想的茶飯不思,就算是送上門來也……想見你。
“朕也想思歸。”蕭煜低聲道,他一低頭親吻上沈雁初的額頭,隻是輕輕的吻著,沒有其他任何多餘的動作,就像是親吻著他虔誠信奉的神明一般。
兩個人就這樣抱了一會兒,蕭煜的手緩緩地撫摸著沈雁初的背部,這讓沈雁初覺得很癢,所以輕輕扭了一下。
然後沈雁初感覺到有什麼硬邦邦的東西正在頂著他。
說好的想他呢?這不還是想日他?沈雁初臉色微紅,雖然他也略微有些動情,但是他如今被束縛著,還是隻能忍著。他欲抽身而去,卻被蕭煜攔了下來。
“思歸不幫幫朕嗎?”蕭煜的嗓子微微有些啞,有一種成熟的誘惑,勾/引得沈雁初心裡有點焦灼。
最終沈雁初沒能抵擋住這種誘惑,伸出手跟隨著蕭煜的手解開蕭煜的褻褲。
今日沈雁初穿的是三年前常愛穿的白底紅梅的衣裳,血色的梅花看起來妖豔嫵媚,就好像三年前蕭煜求而不得沈雁初正在幫他一樣。
蕭煜的呼吸粗重了兩分。
殊不知就在此時,刑部尚書和兵部尚書一起來了。
“陛下,刑部尚書同兵部尚書深夜求見,說是有要事相商。”小祿子估計著屋裡肯定會發生點什麼,所以根本就沒有開門,生怕他一推門讓兩位大臣受到什麼刺激。
不過就是如此,兵部尚書同刑部尚書也互相對視一眼,心裡明白其中肯定有些門道。
屋裡的沈雁初愣了一下,突然有些慌了手腳,他下意識的鑽進桌子下麵,因為桌子上鋪著一層明黃色的布,所以即便有人進來也看不到他。
蕭煜:“……”朕的思歸……有的時候還真是貼心。其實旁邊明明可以通向偏殿,他自己應付就好了。
既然沈雁初願意藏在裡邊,蕭煜也沒有辜負沈雁初所想,他伸手壓了壓沈雁初的手,示意沈雁初繼續幫他。
沈雁初:“……”這不是得寸進尺嗎?
但是既然丟人的事情都做過,沈雁初猶豫了半晌,心裡調皮起來,用嘴還是迎了上去。
蕭煜:“!!!”
“進來吧。”緩了一會兒,蕭煜才艱難的出聲讓二人進來。
兵部尚書與刑部尚書一同進來,屋裡淡淡的龍涎香的熏香很好的遮掩了味道。
“兩位愛卿有何事稟報?”蕭煜繃緊了一下身子。
兵部尚書同刑部尚書對視一眼,刑部先發了話。“是關於吳王殿下的事。吳王殿下雖說是起兵造反……但是現在查明謠傳的程度大一些,有可能是有人想借此挑撥陛下與吳王的關係。吳王殿下手中隻有精兵五千,封地遠離京城,實在是難以構成威脅。”
“朕知道朕這個兄弟什麼樣,欺軟怕硬,有些小計謀卻不堪大用。”蕭煜感覺到桌子下邊的人在聽到吳王的消息後身體一僵,甚至開始有些不專心。
於是他輕輕頂了一下沈雁初,讓沈雁初幾乎含不住。
沈雁初眼角微紅的趴在蕭煜的桌子下,用力掐了一下蕭煜。
“若是他不惹那麼多麻煩,好好在封地裡待著……或許朕什麼都不會追究。”蕭煜微微抽了一口氣,儘量保持語氣平穩。
“陛下聖明,隻是如今吳王在獄中病重,能否把人送到其他地方?臣怕還未審問清楚,吳王卻先……”刑部尚書欲言又止。
蕭煜感覺到沈雁初的動作突然一重,他差點沒忍住要繳械投降。他的目光因為沈雁初的波動而略微冰冷了一些。“吳王暫時關押回吳王府,沒有朕的允許不許任何人進入。”
沈雁初心裡有些茫然也有些焦急,他三年前答應過淑貴妃,若是吳王有難要竭儘所能幫他一次,以回報當年淑貴妃救他之恩。
隻是……他自己都難以保全……該怎麼救吳王?
隻能賣身求蕭煜放過吳王一馬嗎?那他豈不是……成了傳說中的紅顏禍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