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時間,瀟瀟暮雨腦海中閃過諸多念頭,以至於神情錯雜,好半天無法恢複平靜。
不一會兒,教室門自動開啟,敞開一條縫。
忽然,有人出言詢問,“難道說,你倆就是那對殉情的情侶?”
雲落抬頭一看,發現說話的人是班長。
在此之前,其他人依次上台,班長從未發表過看法。可是在她上台後,對方卻迫不及待地進行質疑。
雲落眸色暗沉,心中快速思量開來。
按照常理,這時候她應該回答“是”。然而班會剛開始那會兒,雀斑女孩第一個上台講述自身經曆,陽光男孩第二個上台講述自身經曆。他們分明就是彼此故事裡的主人公,可是偶爾視線交彙,卻對彼此毫無反應。
由此可見,哪怕過去對彼此很重要,成為鬼魂後,怕是再也認不出曾經的親友。
深思熟慮後,雲落剛想作答,然而,她的右手先一步被司徒牽起。
“我不認得她是誰,隻是很想牽起她的手。”說話時,司徒表情極為柔和,似乎還帶有幾分眷戀。
瀟瀟暮雨受到極大的驚嚇,眼珠子快要瞪出來。
戈登眸光微閃,眉頭緊蹙。不過很快回味過來,眼中露出一絲了然之色。
雲落先是愣了愣,隨即飛快反應過來――第三個關卡,司徒作答比她回答要好。屬於她的場景,鬼知道有什麼設定。也許她說什麼都是錯,旁人說什麼都沒關係。
班長沉默不語,不知在想什麼。
雲落不著痕跡地打量教室門,心裡琢磨著,該用什麼理由離開。
恰在這時,司徒開口詢問,“陪我出去走走,怎麼樣?我有話想問你。”
這隊友,太給力了!雲落悄悄在心中為司徒點36個讚。
麵上,她假裝矜持,遲疑片刻才點了點頭,“正好,我也有話想問你。”
司徒轉頭看班長,似乎在征求意見。
主題班會已經結束,班長找不到合適的理由把人留下。因此,即便再不甘心,他也隻能點頭應下,“自由活動。”
於是司徒牽著雲落的手,大大方方走出大門。
隨後,戈登和瀟瀟暮雨也隨便找了個借口,離開教室。
等進了第四個場景,瀟瀟暮雨終於按捺不住,接連拋出心中的疑問,“哥,你在搞什麼?什麼時候開始跟雲落交往的?我怎麼不知道?”
戈登一聽問題就發覺不對勁,瞬時無語凝噎,表情複雜地看著瀟瀟暮雨。原來這家夥是真傻,不是裝的……防範許久,感情全是白忙活。
“沒交往,這是過關策略。”司徒順勢放開雲落,解釋道,“第三個關卡,雲落不適合開口多說話,得有人幫忙打掩護。”
“摸了人家姑娘的手,還好意思說是策略。”瀟瀟暮雨嘴裡嘀嘀咕咕,聲量極低。
誰知雲落也說,“是策略沒錯。經過三個關卡,我確認了一些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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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個場景屬於瀟瀟暮雨,第二個場景屬於我,第三個場景屬於你?”戈登同樣有所察覺。
雲落點點頭,“是這樣沒錯。”
戈登追問,“你有過什麼特殊經曆?為什麼鬼魂們要輪流上台?”
雲落不由苦笑,“硬要說的話,我也隻是在年少時期幻想過,整個教室都是鬼,隻有我一個是正常人而已。”
而已??
瀟瀟暮雨覺得,這姑娘太能幻想,太嚇人了!
“也就是說,副本是在玩家幻想、恐懼的基礎上添加遊戲成分,使之成為一道關卡。”司徒沉著分析,“輪到誰的場景,誰就會在關卡中受到特殊對待。”
“所以玩請筆仙遊戲,唯有瀟瀟暮雨提問時,筆仙氣到炸裂。”
“所以玩主題班會,唯有雲落講述自身經曆時,會被班長質疑。”
戈登接口道,“蒙眼抓人遊戲裡,藏獒吃下我的肉,活像是吃了興.奮.劑。不但速度加快,體形也有所增加。”
“要不是及時想出辦法對付它,恐怕損失慘重。”
“這應該就是第二關卡的特殊對待。”
“聽起來,度過關卡都挺容易的。”瀟瀟暮雨喃喃自語。
容易?
戈登冷笑一聲,“你會覺得容易,那是因為第一個關卡,雲落問題問得好,順利找出前兩關的所有線索。”
“進了第二個關卡,司徒快速想出遛狗辦法,避免玩家遭受攻擊。”
“而我,第一個關卡強調請筆仙的次序,第二個關卡坦言自身經曆,總算幫上點忙。”
“至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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戈登往旁邊瞅了一眼,情不自禁搖了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