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鬱暖的眼睛微澀,來的路上她還在想,李樺的家人肯定對她充滿了怨氣,要是他們打罵她,她無論如何都要忍住。
因為這是她欠他們的。
可沒想到他們竟一點都不怪她。
她想了一個晚上道歉和求原諒的話,一時間竟都用不上了。
“你不恨我嗎?”
李樺的妻子搖了搖頭:“這都是我們的命。”
她越是這樣寬容大度,蕭鬱暖的心裡越是難受,她垂下眼睫,好一會兒沒說話。
李樺的妻子見她這個樣子,不知所措的看向容奕。
容奕握住蕭鬱暖的手,聲線溫柔的道:“她都說不怪你了,怎麼還不開心?”
蕭鬱暖搖了搖頭,她總不能說,李樺的妻子打罵她幾句,她的心裡才會好受一些,這樣倒顯得她是受虐狂了。
她看向李樺的妻子道:“家裡就你一個人嗎?”
李樺的妻子說道:“我兒子今年上大二,這會兒在學校,老李的媽在一年前就過世了。”
蕭鬱暖“哦”了一聲,坐了片刻,和容奕起身離開。
容奕因著上午要陪她,所以把事情都推到了下午,下午他必須要去公司。
他本來想把蕭鬱暖送回家,可看到她一路上都不說話,怕她胡思亂想,就把她帶去了公司。
當車子在容亞集團外停下時,蕭鬱暖才從自己的思維裡回神,她微微訝異的道:“你帶我來公司做什麼?”
“當然是陪我。”容奕嘴角上揚的弧度像是在黑暗中劃破的光亮,明亮耀眼。
“可是……這樣會不會不太好?”蕭鬱暖抿了抿唇。